“放下。”顧丞瀚說道。
時清玥聞言放下,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聽到江景淵問道:“時小姐,你跟阿瀚談過了嗎?”
她在心裏歎息一聲,他還真熱心,她搖頭道:“沒有,顧總工作繁忙,我不好叨擾。”
顧丞瀚黑著一張臉,進來的時候,他就感覺時清玥與江景淵熟悉一些,心情更是不好。
江景淵看著氣壓陰沉的好友,故意說道:“現在阿瀚有時間,你不如抓著這個機會,與他好好商量?”
時清玥看著顧丞瀚,他眼眸的裏麵的情緒又深又濃,雖然不懂,但是也知道,那不是什麼好的情緒。
她的眼眸安靜垂下,掩飾著忐忑,濃密纖長的睫毛如同展翅的蝴蝶一樣,微微顫動,透著不安。
“你要商量什麼?”顧丞瀚發言了。
他的話,陰沉中帶著幾分輕巧,時清玥感覺到心房被用人羽毛撩動過一下那般。
時清玥站在那裏有幾分唐突跟尷尬,江景淵知道,便笑著說道:“時小姐,不如坐下來慢慢說。”
他對誰都是一派的溫文儒雅。
她也覺得坐下來說會比較好,眼眸微微抬起,看了一眼顧丞瀚。
他在看著她。
時清玥也不好揣測他的心思,於是坐下,雙腿並攏,雙手放在大腿上,謹慎得很。
江景淵看著他們兩人,嘴角蓄著微笑,打開紅酒,倒上三杯。
“都是熟人,何必這麼分生?”他說道,把其中兩杯紅酒放在他們的麵前。
時清玥輕輕啟唇,說道:“顧總,我想要給您跟江先生的合作做一篇報道。”
顧丞瀚一下下晃著杯裏的紅酒,似乎在漫不經心。
“理由。”他的話語如同以往一樣簡單直接。
“因為我需要一篇報道。”若果她回來一個星期,連一篇報道都交不出來,估計要被開除。
現在雜誌社的人都用有色眼鏡看著她,要是還丟了工作,時清玥想想都覺得頭疼。
“阿瀚,時小姐現在也不容易,一篇報道而已,我們合作的事情遲早也要對媒體公開的,不如就讓她來撰寫?”江景淵幫口道。
“可以。”顧丞瀚答應,沒讓時清玥輕鬆多久,便說道:“不過,你要履行協議。”
時清玥想起那份協議,拿起眼前的紅酒,仰起頭咕嚕嚕的喝完,似乎在喝白開水一樣,沒有一點欣賞美酒的意思。
江景淵被嚇了一跳,看著顧丞瀚,他的眉頭也是在皺緊。
“顧總,本來我可以在雜誌社好好的工作,卻是因為您,我現在的日子一點也不好過。”紅酒入喉,時清玥大膽了一些,說道:“如果不是您故意報複範嘉澤,他便不會到雜誌社故意說那些詆毀我的話,讓我現在如此難堪,所以這個報道,您應該給我。”
她故意說得理直氣壯,心裏卻是發虛。
顧丞瀚眉頭皺緊。
“那份協議是你傷了我,才有的。”他闡述事實的時候,無視心裏的不平靜。
“是,是我傷了您,所以我會賠償,那您無需用報道跟我交換。”時清玥也與他說著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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