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進來的!”秦皓月眼看著賀蘭缺走到自己浴桶前,緊張地蜷縮起身體。
“都說了,門沒關。”賀蘭缺目光下移,淡淡道:“更何況又不是沒見過。”
“……”什麼意思?秦皓月警惕地看著他。
“你以為你要死那日是誰給你治的傷,上的藥?”
“可我沒受什麼外傷!”
“……”賀蘭缺看著她,篤定道:“受了。”
好吧……胳膊上是有一點傷……可也不用脫衣裳吧!她清楚地記得那天晚上自己醒來身上早已換了衣服,還以為是侍女換的,沒想到竟然是賀蘭缺?
所幸她的身上並無胎記,應該不會被認出。
“看樣子你是好了,一會兒洗好出來,我們出去轉轉。”賀蘭缺也沒再打趣她,直接出了房間。
等到換了身衣服再出門,賀蘭缺就坐在院子裏擺弄花盆裏的靈植。冷冷掃她一眼,對她身後的侍女別枝道:“拿塊相配的麵紗。”
出個門還這麼多講究……自己見不得人怎麼?秦皓月轉念一想,現在的賀蘭缺已經再娶,恐怕自己同他出去是會被人看見。
別枝很快拿來了白色麵紗,與秦皓月一身白衣正相配,戴上後,隻露眉眼在外。
一時間賀蘭缺看得有些發愣。
似有不快地道:“走吧。”
上了馬車,秦皓月問去哪也不得回應,便問自己能不能下車。
賀蘭缺一句話就把她懟得沒半點脾氣。
準確說來隻有兩個字——還錢。
好好好,你是債主,你說的算,秦皓月憤憤然瞪著他的側臉。
等到了地方,秦皓月對眼前的圓形建築並不陌生——崇月國唯一的地上拍賣行。
今日賀蘭缺穿的也低調,隻一件月白色長袍,與秦皓月倒有些相配。二人進去後,秦皓月跟在他後麵,乖乖地上了二樓雅間。
卻聽到前麵有人打招呼。
是秦季在和另一個男子說話。
秦皓月眯了眯眼,又順便往賀蘭缺身後躲一躲。若是被他認出,又要惹出不盡麻煩。
秦如星是站在秦季身後的,模樣十分乖巧。秦季正哈哈大笑對著對麵的人道:“那就全仰仗安兄弟照料了。”
“好說,好說。”
順著秦季的目光望去,安摧眉回頭一看,見到賀蘭缺來了,就請秦季父女二人先進了雅間,隨後上前迎賀蘭缺。
而賀蘭缺也沒什麼表情,被他引進隔壁間。
“賀蘭兄自你成親之日後,我們就沒再見了,近來可好?”安摧眉與賀蘭缺之間更為熟稔,說話便沒那麼拘束。
賀蘭缺悶悶說了好,安摧眉一眼望到他身後的女子,好奇道:“這位可是嫂夫人了?”
“……不是。”
秦皓月就在一旁聽這也不覺得有什麼,反正也不關她的事了。
她知道今日一定很熱鬧,基本幾個月才能有一次的大型拍賣會即將舉行,於是透過窗向寬闊的一樓大廳看。
安摧眉是拍賣會麵上的負責人,但似乎不忙的樣子,就賴在賀蘭缺這裏。
直到賀蘭缺問他:“方才那人,是秦家的三老爺吧?”
“是啊。”由於知道賀蘭缺和秦家的關係,安摧眉自然是向著他這邊說話:“這不是嘛,他家小姐天之驕女,年紀輕輕就要進階靈師,這會兒就來選靈寵蛋的。你還別說,最近真來一枚不錯的火係靈寵蛋,秦三老爺就想讓我給他留著。”
“你什麼時候做起了活菩薩,有錢賺的事情還要吃虧?”賀蘭缺想到這,說道:“拿出來拍賣就是了。”
“我也沒答應,隻說會在拍賣過程中照顧他,若非看在他一張老臉求我這小輩兒的麵上,也不打算和他有什麼瓜葛。”
雖然注意力都在外麵,但秦皓月也不是沒有聽到房間裏的話。等到安摧眉走了,房間就剩倒茶聲時,她便覺得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