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皓月放了信鴿後就在客棧一樓等。這幾日,她沒回秦家。
她懶得去別的地方,知道賀蘭缺若是想查她,一定知道她在哪裏落腳。
信鴿上寫著地點,要他一敘,她也不敢確定賀蘭缺能不能來。
打算等一會兒就上樓了。
正當她想著要點兒食物時,麵前突然有人坐了下來。
賀蘭缺麵上不含笑意,冷冷道:“找我何事?”
“還你錢。”秦皓月拿出了一個嶄新的納袋,還是她新買的:“這裏一共十一袋靈晶,算上利息也夠了。”
看著推到自己麵前的納袋,賀蘭缺原本的好心情都一幹二淨了,他攥著秦皓月的手扯到自己這邊,盯著她:“你什麼意思?”
“怎麼了……”秦皓月被他的突然發難嚇到了:“欠債還錢不是應該的嗎……”
“你的房間在哪兒,我們找個地方單獨說。”賀蘭缺突然將秦皓月拽起來。
“錢!”秦皓月忙拿著桌上被忽視的納袋,被賀蘭缺拽著走。
連推帶搡地,秦皓月被推回了自己的房間,結果一進門就見賀蘭缺滿臉的怒氣,他關上門,將秦皓月抵在門上,靈力場壓得她毫無反抗之力。
“唔……”還沒說話,賀蘭缺的臉無限放大,帶著寒意,他吻了上來。
意識到自己正被他按在門上肆意親吻,秦皓月掙紮了起來,雖然這種掙紮對已經是靈師的賀蘭缺毫無作用。
隨著吻得越發深入,秦皓月眼角甚至逼出了淚,明明以前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可是五年未見,又收到過這個男人的休書,她還是有種被羞辱的感覺,很惡心,同時胸口處又有些疼……
賀蘭缺的吻凶狠而霸道,仿佛發泄一般啃咬,等到血腥味兒在二人口中蔓延,他才放開秦皓月:“別動,再動下去就不僅是一個吻能解決的了。”
“你放開我。”秦皓月的骨子裏曾是很柔軟的人,但隨著經曆的事情越來越多,表現得也越來越強硬,她十分懂得示弱,正如先前在安摧眉麵前裝可憐,現在和賀蘭缺說話也是輕聲細語的。
看著昔日的妻在自己眼前那楚楚可憐、受了欺負的模樣,賀蘭缺隻遲疑了一會兒,就鬆開了緊緊攥著秦皓月的手。
秦皓月理智地沒有動手,不然以賀蘭缺那性子,多半今天是不會放過她了。
她也沒有想著去激怒對方。
賀蘭缺突然鉗住了她的下巴。
“秦皓月,你欠我的,可不僅是幾袋靈晶。”
秦皓月沒說話。
賀蘭缺伸出手指摩挲著她有些紅腫的唇,冷笑了起來:“你現在的臉變了回去。”
“……”
賀蘭缺:“我很高興,所以不要再這種情況下激怒我。”
秦皓月:“……”
可我真的一點兒也沒看出來你很高興啊!
賀蘭缺又問:“你不想問問你欠我什麼嗎?”
秦皓月撥開他的手,撇過了頭:“你說吧,我還欠你什麼?”
低沉的嗓音就響在耳邊。
“最主要的,你還欠我一個孩子。”
氣氛突然凝重。
這時,靈台裏突然響起桐桐的聲音。
“娘親!這個人就是爹爹嗎?”
怎麼這個時候醒了……
秦皓月皺起眉,用心聲道:“先睡你的覺去。”
賀蘭缺眸色加深,湊近了秦皓月,一說話幾乎都能親到她的臉頰,十分曖昧地問:“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