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他早知道她的身份,這麼做隻是想報複她,並且他還說……”想到賀蘭缺囑咐自己的話,嶽霓衣突然話鋒一轉:“反正他的意思是一切都隻是做戲,他帶你去秦家也是這樣。”
“嗬,怎麼可能……”蕭輕舞說著,可心裏也動搖了些。
是啊,如果表哥他真的要給那個賤人報仇,不是早該殺了自己嗎?怎麼會把自己放回來,還隻是麵上禁了足,實際上西院外麵根本沒個看守的人,她與先前的區別隻是換了個居住的院子,其他的並沒有什麼不同。
“表哥真的那麼說?”蕭輕舞突然激動起來,眼睛裏甚至也有了光亮。
她就知道,她與表哥自小青梅竹馬,情誼比親兄妹都要親,他怎麼可能傷害自己!
“是啊。”嶽霓衣信誓旦旦:“我之前也什麼都不知道,怎麼可能編瞎話出來騙你。”
“我就知道……”蕭輕舞心情突然好了起來。
“可是我還是有些不放心。”嶽霓衣湊近了她,低聲道:“萬一他們真的破鏡重圓,隻怕為時已晚。”
“你想幹什麼?”現在自己正需要老實麵壁,可不能再胡作非為,蕭輕舞警惕地問。
“我想……”嶽霓衣眯了眯眼:“斬草,除根。”
“我就不能幫你了。”
“這件事還非你不可。”嶽霓衣道:“不過放心吧,事成之後,我一定保你平安無事,而你表哥也不會知道,這件事是我們兩個做的。”
看著秦皓月囂張樣子,好比刀懸在自己頭上,睡也睡不著。
蕭輕舞考慮了一陣,又詳細地聽了嶽霓衣的計劃,覺得沒什麼差錯,就算事情敗露,她還可以說是被嶽霓衣要挾的,將自己置身事外。
最要緊的是秦皓月隻要一死,大不了她離開了崇月國也沒什麼,隻要能出了這口惡氣就好。
二人達成共識,便定下了計劃,隻等實施。
幾日後,秦皓月收到了一封信,是蕭輕舞傳來的,說要與她做個了斷。
信上說,為了證明自己不會埋伏她,地點由她選。
秦皓月知道蕭輕舞現在應該還是三星靈者,和秦如星不相上下。她當時戰勝了秦如星,如今也有把握勝過蕭輕舞。
於是她想了想,確認了須彌樹最近不會輕易沉睡後就回了信。
當麵過招總比背後捅刀子強。
她早就想解決了蕭輕舞這些破爛事。
約定好的當日,二人在人來人往的茶樓見麵,蕭輕舞提前到了,見秦皓月來,便問:“地點選好了嗎?”
要選,就要選個視野開闊,不可能有埋伏,同時若真遇到埋伏還能及時脫身,跑入人群中的地方。
秦皓月最後選了城外,驛站旁邊。
二人各自策馬到那裏,秦皓月騎馬巡視一圈,確定隻有蕭輕舞一人。
“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說的了。”蕭輕舞下馬,對著她道:“我不後悔自己做的一切,也不想辯解,如果你真的打贏了我,我的靈根,你拿去。”
“我要你的那東西也沒用。”秦皓月道:“我隻想要公平,讓你也知道我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
二人各自拿出趁手兵刃。
秦皓月拿的是一把長槍,長一丈,槍尖八寸,平淡無奇。而蕭輕舞手中的則是無名的煉器師所煉製的三品法器——見骨鞭。
女子與男子相比,到底不擅長用粗獷的兵刃、如大刀、流星錘。所以崇月國的很多姑娘都會選擇合適自己的鞭子,九節鞭、水磨鞭、雷神鞭等是極為常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