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自己報仇是最好,可看著他的動作,秦皓月沒有理由阻止……隻見賀蘭缺將手放在了蕭輕舞的百會穴,那裏是築造靈台的地方,再往裏探,就可以找到很細的靈根。
靈力引導,成刃……
蕭輕舞突然崩潰地哭喊起來,全身抽搐,癱倒在地上,全然沒有以往的氣勢。
賀蘭缺收回手對秦皓月一笑:“現在她不會傷到你了,你想問什麼就問吧,夫人。”說著便走。
“……”秦皓月對他這種情緒上的轉換還有些適應不了。
不過現在更重要的還是問蕭輕舞桐桐的下落。
此時,她已經淚水漣漣,雙眼麻木,似乎已經失去知覺了。
秦皓月走到她身邊,蹲下來淡淡問:“那個孩子呢?”
她深知被扭斷靈根的痛苦,其實之後的疼痛對於修靈的人來說是可以承受的,隻要身體剩餘的靈力全彙聚到傷處,就會暫時麻痹疼痛,人也能有力氣回答問題。
許久後,蕭輕舞哆嗦著唇:“我、我不知道……”
“為什麼要騙人呢?”秦皓月發覺自己竟然也有些像賀蘭缺了,那種說話時漫不經心的語氣……果真是被他影響了。
她雖然語氣很清冷,但卻有十足的震懾力,尤其是對現在的蕭輕舞來說,聽起來更是起雞皮疙瘩。
隻是一切還要按計劃進行……
蕭輕舞強撐起身體,垂下頭,委屈地說:“我真的是不知道……我把他帶回去的路上遇到了表哥,為了不讓他被發現,就讓他走了……”
“你覺得我會信嗎?”秦皓月眼裏盡是淡漠。
她伸手,將冰戟從靈台中幻化出來,雖然她知道這個時候蕭輕舞沒有過多的痛楚,卻還是打算嚴刑逼供了。
冰戟的尖頭就這樣紮進蕭輕舞的身體,在她的肩胛骨之上戳出了一個血洞。
“唔……”蕭輕舞現如今已顯得受重創的樣子,毫無招架之力,隻能默默忍這一下:“我真的沒……我說的都是真話,不信,你去問,賀蘭缺好了……”
秦皓月知道自己不能放過蕭輕舞,但她對於虐待別人身體這件事,還是很抗拒,強迫自己又繼續紮了幾下,她的手微微發抖,聲音也跟著顫:“我再問你最後一遍,孩子呢?”
“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我把那孩子留著,何苦不早一點和你說,好求你放了我呢?”蕭輕舞笑得狼狽且苦澀:“現在我靈根也斷了,秦皓月,你贏了,我爭不過你,不過我又何嚐做過什麼呢?對不起你的不是我,是賀蘭缺他爹啊,如果不是他首肯我會把你沉湖嗎?我為什麼啊我!”
看她說的言辭懇懇,秦皓月便收回了冰戟。
修靈之人的靈根是最後的底線了,她不覺得蕭輕舞還留著孩子有別的更重要的用處。
事已至此,隻能暫時相信她說的話,將希望寄托於百裏溪那邊可以盡早發現桐桐。
那孩子的臉長成那樣,雖然可以用麵巾遮擋,可若是被人看到了,一定會被當成怪物……
秦皓月不敢往下想。
隻是看著蕭輕舞緩緩說:“若真有萬一,我要你陪葬。”
便很嫌棄地擺擺手,要她滾出去。
她沒有注意到蕭輕舞眼裏的恨意和奚落,也沒去管她到底是怎麼走出院子的。
進了門不久,賀蘭缺又打開了房門,站在那問:“你想問的知道了嗎?”
如果賀蘭缺知道孩子的存在,肯定不能這樣平靜,看他那樣子似乎真不知情。
秦皓月暫且相信了賀蘭缺和蕭輕舞無關,一向不擅長求人的她需要對方在崇月國的勢力,隻得走過去關上房門,認真地對他道:“我……可以請你幫個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