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皓月從玉壇上走下來的時候,下麵與賀蘭長信相鄰的嶽霓衣的父親嶽雄真則一臉驚訝。
“怎麼回事?長信兄,秦皓月她不是死了嗎?”
他雖然對自己的大女兒算不上多好,但也不想讓女兒做妾啊。續弦好歹也稱“夫人”,一嫁過去,卻告訴他賀蘭缺的夫人沒死,這怎麼行?
賀蘭長信也是一臉陰沉:“具體為什麼死而複生了,我也不知,但看樣子不是假的,真的是秦家那丫頭。”
“好,怎麼活得我先不問。”嶽雄真看著一同走回來的賀蘭缺和自己的女兒,冷聲問:“最主要的是,這件事賀蘭缺他是怎麼看的?”
眼看著旁邊的人都在看這裏,是想著看笑話,嶽霓衣急忙上前道:“父親,這件事我們回家再說吧。”
“哼!”憋著氣,嶽雄真熬完了晚宴。
這場筵席上揚眉吐氣的可就隻有秦無極了。
他看著賀蘭春熙,臉上是春風得意。
對方起身,悄然離席,半晌,秦無極也跟了上去。
進了賀蘭春熙放置的結界裏。
兩個人鬥了前半生,都將對方看成最敬重的對手,誰知道卻因為小輩的事兒,再也不相往來。
現在秦無極是站在秦皓月這邊的,尤其是在外人麵前。
他信了皓月一開始的說辭,便冷笑著對賀蘭春熙道:“賀蘭老兒,沒想到皓月這孩子還能活下來吧?當年你誣陷她、詆毀她、還害了她性命,即便是我想做個主讓她以德報怨,也是無能為力了。”
“這其中是有誤會。”賀蘭春熙眯了眯眼:“我隻聽信了我兒長信的說辭,出關時人都已經沒了,故也不曾深究。”
賀蘭家和秦家不一樣,賀蘭家的家主是賀蘭長信,作為老一輩,賀蘭春熙早早就把大權交給了兒子,自己潛心修煉。
所以很多時候,秦無極聽到的關於賀蘭家的表態未必是賀蘭春熙說的。
這其中還隔著一個賀蘭長信。
“嗬,你是怎麼說怎麼是了,不過我看我孫女這樣子,今後她是絕不會再進你們賀蘭家的門,重蹈覆轍了。”
賀蘭春熙哈哈一笑:“這可不好這麼下結論。哪怕我們家虧待了她,可感情這種事,我們都年輕過,誰也都知道這情字多纏人,我看她與我孫兒八字相合,合該是三世夫妻,她啊跑不了的。”
“你!你等著吧!”
“怎麼?無極君要和我打賭嗎?”
“賭什麼?”
“靈石山的一座山頭。”賀蘭春熙成竹在胸似的:“若這兩個小輩最後走到了一起,我就贏了。”
“那得先說好,要他們兩情相悅,沒有其餘的附加條件,我們皓月是真的原諒了你家的賀蘭缺,我才承認。”
“好。輸家給贏家一座靈石山的山頭。”
“一言為定。”秦無極冷哼了一聲,抬手破了結界。
兩個年級加起來快三百歲的人幼稚起來也是極為認真,賭注卻實在是不小。靈石山的一個山頭一年產靈石數以萬計,也就隻有這兩家才能有如此大手筆。
秦無極回來後就找秦皓月,卻發現人不見了。
此時的秦皓月正在之前遇到靈晶的密室中,對麵站著盛慳。
“這塊靈晶,孤已經給你了,聽凰音說你要那伽花,孤也將他們一並賜給你,記住,你還欠孤一件事沒有做。”
秦皓月想不通到底是什麼事非自己不可。
“不用擔心,並且不會危及你的性命。”盛慳說:“這段時間你好生修煉,你是孤見過的最有希望的年輕人之一。”
從皇宮回來,秦無極要囑咐秦皓月幾句,被後者三言兩語帶過了。
一旁的秦季在旁邊氣得不行,默默念叨:“感覺回來了一個白眼狼。”之前他是指望過,等秦皓月煉藥越來越厲害,自己好沾些光。所以才重視起來,沒把事情做的太絕。
誰知道現在秦皓月還沒怎麼樣呢,就有白眼狼的意思了,也太不把人放在眼裏!
秦皓月是忙著回房間建靈台。
有了那靈石,再築造新的靈台也方便的多。
須彌樹道:“單是有這塊聚靈石也不夠,為了能使你體內靈力可以維持靈台日常所需,你需要一塊天靈石,用它築造法器,吸取天地靈氣,這樣才能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靈根是提供靈氣的地方,為了能讓沒有靈根的秦皓月和正常人一樣,須彌樹也是心力交瘁。
“那這塊靈石呢?”
“先讓它暫時替代天靈石吧,再說,你現在又不會煉器。”
秦皓月:“……”管我嗎!這不還沒學呢!
像人們廣為熟知的煉器師——朝夕尊者,也是女媧國人,目前崇月國還沒有真正的煉器大師,即便偶有技藝精湛的匠人,煉製出來的東西也是靈修們看不上眼的。
聽說聖湖學院有一個導師會煉器,等進了學院後,可能會接觸到這個神秘的領域吧。
秦皓月眼下要做的就隻是把現有的兩層靈台打理好。在床上打坐,神識入靈台開始幹活。做了儲藏的地窖,把大部分材料和要用到的東西都放在了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