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家的人來的很多,包括嶽霓衣。
當嶽霓衣與賀蘭缺站在一起時,心中竟然還泛著些許的甜蜜。
他們才是並肩奮鬥的人。
而那個秦皓月據說已經被賀蘭缺送到別的地方了。
也是因如此,秦家才會被脅迫著而來。
“浮光。”嶽霓衣拿出比翼劍,遞給了賀蘭缺一把。
賀蘭缺靜靜地看著她。
“嶽霓衣。”他說:“如果你沒反複針對皓月,我大概會留你一命。”
“浮光?”嶽霓衣震驚地看著他,向後退了幾步。
皇宮外,三個黑袍老者重新布下了結界。
他們是皇室的長老,如果有人能看到他們的臉,就知道他們是每次有重要的大事時都會守在皇帝身邊的人。
外人不知他們的實力,隻當盛慳這個“靈脈之主”才是皇室實力的頂峰,但卻從未有人將注意力轉到他們身上。黑袍本來就是普通的練功服,絲毫不起眼的。
現在,皇宮的結界落下,外麵的人進不來,裏麵的人也出不去。
換句話說,就算皇室的人都死了,餘下的人隻怕也會被困在這裏。
背水一戰,盛慳拿出了自己全部的誠意。
而嶽百林卻不知道,與他站在統一戰線的人頃刻間就離他幾十步遠,站到了大殿的台階之上。
“你們?”除了嶽家的人,在結界落下前趕來的何家父子等也茫然地站在原地。
何業火看清形勢,急忙拉著何梓君和自己的人離嶽百林遠了一些,憤然罵道:“百林尊者,你這是以私吞皇宮為借口的造反!無恥至極!”
何梓君:“……”爹,你反水得好快。
“你們陰我?”嶽百林的目光在賀蘭春熙和賀蘭長信身上遊走:“這是你們的圈套?”
這邊,秦鼎和秦季哥倆看這情況,心裏暗叫一聲不好,怕是已經中計了。
“嶽父。”賀蘭缺看著秦沐道:“之前是小婿不對,皓月於我之珍貴更勝性命,我又怎麼會舍得動她分毫。一切待我們殲滅了造反的人再向您解釋,請站過來吧。”
秦沐是和平至上的,一聽自己的女兒沒事兒,自然是站到了皇帝那邊。
秦鼎和秦季二人聽信了嶽百林的話,說是等他們奪下了皇宮後可以平分所得,還能在新體製內占據一席之地,所以才答應的。也是一時被蒙騙了,沒想到這一切都是假的。
此時可謂是十分尷尬。
嶽百林愣了半晌後大笑起來。
伸手,手心攢著一團轉動的黑霧。
風自起,吹開了他的長袍:“你們有一個算一個,哪怕都站過去,今日我也要大開殺戒。”
秦鼎和秦季麵麵相覷,最後明智地選擇了皇帝一邊,為了洗白自己,率先向嶽百林動起手來。
而與何梓君還沒有成親、也沒什麼立場隻想看熱鬧的蕭輕舞自然被劃到了造反軍裏,和嶽霓衣站在一邊。
先發製人,嶽百林的身後一頭虎狀怪物緩緩出現,漸漸有了實體。
它張開雙翅,大嘴一張便發出了懾人的吼聲,動作迅速地向秦鼎和秦季兄弟倆衝去,一個翅膀一下,把他們拍倒在地。
正所謂困獸之鬥,嶽百林遭遇背叛,窮奇又是越戰越惡、越惡越凶型的魂獸,因而迅猛異常。
嶽家的靈師也不是吃幹飯的。更何況還有嶽雄真和他幾個兄弟,都是靈君,對付靈師級別的賀蘭缺等小輩們是遊刃有餘。
並且他們知道如果輸了隻有死路一條,還不如趁此一搏,就算死也要死得有尊嚴。
一瞬間,結界內鳴金之聲響徹,各類魂獸在此齊聚,有龍有虎、有獅有鳳,自是一片混戰。
亂戰中,賀蘭缺為了保護靈台裏的桐桐,因而沒有竭盡全力。
他被嶽雄真追上,地方發了狠一樣誓要弄死他,召喚出的守護靈也是窮奇,不過要比嶽百林的要小很多。
賀蘭缺手持黑晶戟,於結界內上下翻飛與窮奇鏖戰。
盛慳那邊,麵前擋著一眾死士,嶽百林攜窮奇在其中殺出一條血路直接奔向那裏。
他的眼睛已經全變成紅色,這象征著他的魂獸已經陷入了近乎狂暴的狀態,與契主同生共死,並且哪怕契主死了,它也會吞噬契主的靈魂逃回異界。
等待下一次被召喚,重現人間。
靈師在窮奇麵前便如普通人一樣,盛慳麵前,也就隻有賀蘭春熙能與之一戰!
賀蘭春熙的魂獸漸漸顯現,一隻巨大的饕餮攔在了窮奇身前。
“賀蘭老兒。”嶽百林說話的聲音極為沙啞,仿佛已與窮奇融為一體似的。
“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說著,他手中幻化出一柄巨斧,向賀蘭春熙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