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皓月已經在地火室兩天了，這兩日以來，她都在用凝魂丹來支撐身體，強迫自己不去睡覺。
身體在極度疲勞的時候煉藥不是不可以，隻是透支了靈力後，需要睡好一陣子才能養回來——就像須彌樹在之前總是沉睡，差不多一個道理。
已經重複了無數遍的煉藥過程配合百裏溪教她的心法，已經不能再出任何差錯。
看著剩下的靈植隻夠煉製一枚水精丹出來，秦皓月終於緊張起來。
將所有的原料都提煉好，一點點開始融合，用靈力包裹半成品，放在懸神鼎中煉化，最關鍵的一步也已經完成了。
接下來就要通過靈力感知丹藥的進度，抓住時機讓它脫離火焰，待丹藥出爐，才算完成整個過程。
秦皓月心無旁騖。
火焰細微的變化全在心中。
靈力由靈台灌注全身，閉著的雙眼在等待時機。
突然，光芒大盛。
“起！”
一個小火球騰空而起，繞秦皓月飛速旋轉，最後落在她的掌心。
火焰漸漸消失，一粒雪白色丹藥泛著淡淡銀光。
十分漂亮。
單是接觸，秦皓月就感覺到手心剛才被火燙到的地方很快就不疼了，從丹藥中傳出的沁涼順著手心傳到手臂處。因為不是服食，所以也隻能做到這個程度。
水精丹無論是幾階都是沒有金線的，但憑著這濃濃的藥香，秦皓月猜測這枚丹藥應該會在四階。
收到藥瓶，將懸神鼎也收回靈台。
秦皓月自地火室離開，就回去找卓長老報道。
“師父，我煉好了。”
卓長老拿著藥瓶，隻是聞了一下。
“嗯，不錯。”
說著就把這藥扔給秦皓月：“你也是水靈根，拿著吃吧。”
“嗯！”
“來，陪老頭子過兩招。”
“……”秦皓月見卓長老往院子外走，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院子裏全是靈植，卓長老是怕和她動手打傷了他的那些花花草草啊。
來真的？
“師父……”
感覺過招就是挨打啊。
卓長老一晃兒都出了院子，秦皓月也隻能跟上。
須彌樹提醒道：“你怎麼還不懂？師父要與徒弟動手，一是檢驗你現在的鬥技水平如何，二是要藉此機會傳授你新的鬥技。”
“是嗎？我怎麼感覺師父就想打我。”秦皓月心道。
站在卓長老麵前，卻是笑臉相迎：“師父我現在有些疲憊，狀態不佳，您手下留情。”
“拿出你學過的全部鬥技來打我。”卓長老負手而立。
秦皓月知道卓長老能躲開自己的攻擊，但一開始下手時還是有點輕。
用奔雷崩打過去，到了卓長老麵前，震起了他的袍子，可他人卻是什麼事兒都沒有。
好像自己的奔雷崩沒用力一樣。
怎麼可能？好歹也是升到了二級的鬥技，這奔雷崩也是在一些鬥技場上最常見到的簡單有效的鬥技之一。
秦皓月不信邪，又接二連三地打了過去。
卓長老那邊除了袍子被吹起，就沒有別的反應了。
“你就學會了這一種嗎？”卓長老的聲音顯得十分無奈。
秦皓月接著又用了千金鑽、千堆雪等鬥技，皆像是打在軟綿綿的棉花上。
最後也隻能嚐試著醉夢訣。
卓長老眼前一亮，麵色也柔和了多，就在秦皓月念完心法後，突然覺得自己的鬆源一陣劇痛，靈台也跟著震蕩了幾下。
身體搖晃，險些倒地。
尋了棵樹扶著，勉強站穩。
“走吧。”卓長老又回到了院子裏。
還是這布滿花花草草的院子最安全。
秦皓月臉色有些蒼白，跟著回去，坐在了石凳上。
現在也已經緩得差不多了。
卓長老道：“你現在的鬥技並沒有能拿得出手的，但為師看出來了，你很適合遠程鬥技。”
“我也覺得。”
“黃家家傳的醉夢訣練到五階以上就會有走火入魔的風險，瘋瘋癲癲，正如它的名字，醉生夢死，在夢中你可以成為靈尊靈王，渡劫成仙，在夢中，你的仇人也可以去做乞丐，潦倒困頓一生一世。”
“真的？”秦皓月臉色更難看了幾分。
這樣的話……黃旭導師他知不知道？難道他是要讓這些學生們……
“不要多想。”卓長老說：“黃旭他也不會知道，不然也不會練這種鬥技，更何況能練到五階的很少，我想以他和他那些學生的天賦，也不會練到那個程度。不過……”
卓長老話音一轉：“我說的隻是有這種風險。若是過了五階這兒坎兒……掌握醉夢訣的人將會是很可怕的存在。他可以入人夢境，甚至是在夢中……殺人。”
“這麼說，這種鬥技十分險惡，應該不被允許修煉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