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袋裏就隻有些常見的靈植,秦皓月看都沒看就收了起來。
並沒有對陸淮安說謝謝。
想當初如果他不帶著那麼多人追她,她也不能跑啊。
正當陸淮安還想去找安摧眉說話時,所有人都聽到一把渾厚的聲音,仿佛當空罩下。
“諸位,請上石柱上參加這次天藥閣煉藥師的鑒定。”
一群煉藥師麵麵相覷,左瞧右看,不知道說話的人在哪兒。
“石柱?哪裏的石柱?”
有人反應過來,他們身邊這個矗立著的石柱麵積很大,一個上麵足以站四五十個人。
這天藥閣不會是要他們都飛上去參與考核吧?
飛行鬥技每個靈修都要多少掌握一些,可這石柱不知多高,萬一自己上到一半掉下來怎麼辦?
這明明就是在刁難他們!
有人氣憤道:“我們是煉藥師,不是搞什麼雜耍的!誰要上去給你們煉藥啊!”
再說了,石柱那麼高,遠離地火,上麵風還那麼大,別說是煉藥了,站都站不穩吧。
下麵的人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
大多數都是附和先出頭的這位壯士,紛紛道這是天藥閣難為他們。要煉藥在這廣場上煉不就好了,誰上那麼高的柱子上去啊!
而那道渾厚的聲音卻在他們議論聲漸小的時候繼續說道:“我作為天藥閣三大長老之一,在上麵等你們。七根柱子,每根石柱上麵準備好了五個鼎。隻有三十五人能參與這次的考核,其餘的各位請回,另擇時機再來。”
這明明就是耍人呢嘛!
怎麼才能上去啊?
雖然大部分人都表露出了或多或少的不滿,但在其中,有一道黑色身影向旁邊走了幾步。
安摧眉作為前輩……自然要為這些人做個表率。
他抖了抖煉藥師袍子,向前助跑,淩厲的風聲颯颯作響,隻見他的身影化成一抹黑色的幻影,左右左右,如此反複,在空中越來越高,終於不見了身影。
這樣看來,石柱不算特別高,大約一百多米,與不遠處的山勢是平行的。
下麵的人見有人成功了,發出讚歎的同時也都躍躍欲試。
隻有三十五人能參加鑒定啊!
要是落後於人,豈不是白來一趟?
這時,人們就各顯神通了。有用雲縱往上跳的,好幾個人差點撞到一起,於是在空中就打了起來,一時之間難分勝負。
誰也不肯就這樣白白回去啊,所以打得凶一點兒也在所難免,時不時就有從空中被人踹下來的倒黴蛋跌落在地。
秦皓月躲得遠遠地,就在旁邊看熱鬧。
陸淮安走到她身邊問:“秦姑娘,你可以嗎?”
“我等一會兒。”她看著前麵又一個掉下來的人,一臉心疼……
這到底都是為些什麼啊?
她不能理解這些人為了個鑒定越打越凶,就像陸淮安也不理解她,到了這個時候還能這麼鎮定,不慌不忙的。
他道:“我可以幫姑娘上去的。”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秦皓月一是沒必要領情,二是也想離他們陸家人遠一點,免得一會兒陸流光又過來議論她是非。
不過……這也基本是不可能的事兒。因為沒過多久,陸流光就朝著陸淮安過來了。
“大哥,你上不上去?”
她冷著一張臉問,顯然還是沒從之前那股怒氣中走出來,對著陸淮安說話,也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
陸淮安倒是沒說些什麼,隻扭頭道:“我也等會兒,現在那邊人少了,你先上去吧。”他看向距離他們最遠的那根石柱。
陸流光看了看秦皓月,又認真地對陸淮安道:“大哥,天藥閣鑒定這麼多長老看著,你如果想不開要幫人作弊的話,可不行啊。”
陸淮安似乎是很擔心她再說錯話,雖然他知道秦皓月有了兒子,又和那麼優秀的煉藥師走在一起,但他還是不想拉開他們二人之間的距離,於是便又非常嚴厲地對著陸流光道:“你不要這樣陰陽怪氣,秦姑娘……”
“行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秦姑娘好秦姑娘棒,你妹妹我就是無理取鬧沒有家教,有爹生沒娘養的小混賬是吧?”陸流光眼圈通紅地看著他,聲音都在顫抖。
“胡說些什麼!別這樣說自己!”陸淮安從齒間擠出一句話。
陸流光親生母親很早就過世了,父親憐愛她,才養成她這種驕縱的性格。家中沒人提她亡母,以免勾起所有人的傷心事,表麵的風平浪靜之下,悲傷暗潮洶湧,回憶撕開一個口子,才顯露出血淋淋的真相。
別人家的家事,秦皓月實在不想多知道些什麼,轉頭就向身後的石柱走去,身形靈巧的她之前就有過在鬥技時一直利用雲縱往上升的經驗,此時的她便如同一隻輕盈的蝴蝶,慢悠悠、慢悠悠地就輕易升上了空中,不一會兒人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