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房間後,秦皓月拿出磁晶盤找到了盛凰音的位置,其實也不用看就知道,那外麵層層包圍的就是關著盛凰音的地方。
“怎麼想的?”賀蘭璧問:“袁院長要讓小公主償命,他背後是費爾學院,如果他堅持,我們怎麼辦?”
“是啊。”秦皓月歎了口氣:“袁院長一定傳信回費爾學院了,我們這邊……”
對了!盛灼華派來了一眾靈師靈君,還在七君山腳下呢。
“這樣,二弟,你帶著口信去七君山腳下的鎮裏找國君派來的靈君們,讓他們帶人來,務必要比費爾學院來得快。”
“可大嫂你……”
“我沒事兒。”秦皓月知道他擔心的是自己身上毒液的事兒,這時,她麵色一寒:“總之,盛凰音在我這裏極為重要,什麼時候都不可以拋下她。”
賀蘭璧原本俊秀的臉顯得有些青澀,此時就有些凝重了,他點了點頭:“我……也是。”
說著就鄭重地請秦皓月保重,如一道幻影離開了原地。
“走了?”身後突然傳來聲音。
原來是冼寒聲。
秦皓月鬆了口氣:“謝謝你冼師兄,沒讓凰音出事。”
“但她的處境不太好。”冼寒聲回想當時盛凰音無助的哭,有些於心不忍。
屋子裏隻有她一個人吧,被人當成凶手看待,曾經高高在上的公主再一次限於落魄的境地,這就是她們在外修煉路上遇到的種種坎坷,一定要受的。
“我已經想辦法了。”秦皓月無奈地說道。
冼寒聲點了點頭,注意力卻突然放在秦皓月的手上。
“你這裏怎麼了?”他伸出手握住秦皓月的胳膊抬起來仔細看,手上不規則的紅色觸目驚心,其實像這樣的地方秦皓月的腿上也有。
“可能是被九嬰的毒液沾到了。”
冼寒聲眉頭一皺:“那你還這麼鎮定?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秦皓月發覺自己和他之間的關係過於曖昧,急忙抽回了手。
冼寒聲愣了一下,隨後道:“你先找個地方休息,我去煉解藥,在這之前你不要隨便動。”
……
修晴紫帶著人從山裏出來時,見到外麵人們一個個嚴肅模樣,也沒太在意,直到修清河出現,把事情和她說了一遍。
“費爾學院的錢副院長死在了哈爾山裏,現在他們那邊認為是聖湖一個學生殺的?”修晴紫整理了一遍現在的情況後,神情冷漠:“關我們什麼事?讓他們離開哈爾山,要打去別的地方打。”
“可這哈爾山畢竟是義父的地方。”修清河搖了搖頭:“小妹,我們不能就這麼摘幹淨,兩個學院也不會讓我們撇清關係。”
“什麼意思?”
“他們也會懷疑是我們從中作梗的,錢院長的死有無數可能,我們一日找不到凶手,這事就一日過不去,很棘手。”
修晴紫道:“這凶手就算找到了,也很難報仇吧?”
“未必。”修清河說:“凶手選擇在哈爾山的樹林裏動手一定有他的道理,也許是對這裏的地形熟悉,也許是和錢院長有私仇,或是想保護盛凰音,甚至是他有意想挑起兩個學院之間的矛盾,而到底是哪一種,我們一無所知,也或許永遠都不會知道了。”
“麻煩。”修晴紫皺了下眉:“你在這裏等幫著解決吧,現在哈爾山進不去了,我也沒必要留在這裏。”
看著她毫無留戀的離開,修清河那原本還稱得上溫柔的神情有些變了,眼中一片陰鷙。
正當他出神之際,身後有人提醒道:“清河少爺,袁院長請您一起去現場看一眼。”
修清河眼裏的霧霾散去,心情也有些輕鬆了,這至少證明袁院長準備調查真正的死因,而不是非揪著盛凰音不放了。
三方人一同進入哈爾山,三日之限到明早才真正截止,現在時間還早。
幾個人一起到樹林中,有人放出了守護靈,一隻類似狼的小家夥,它在地上嗅來嗅去,在某一個地方就坐了下來。
人們過去一瞧,果真有血跡。
如果有打鬥的痕跡,還興許是盛凰音或者誰正麵殺了錢院長,可血跡周圍並沒有絲毫打鬥跡象,幾個人再往前走,在前方也找到了些許血跡。
盛凰音出來是飛出來的,按她的口供來說,兩個人一直在天上飛著,她回頭看到錢院長的頭突然飛了起來,並沒有看到別人。如果真的如她所說,這頭就不是兵刃割的了。
“到底什麼樣的兵刃或者法器才能割頭?”
發現屍體的人突然叫了起來:“如果我們沒記錯的話,這個應該是錢院長頭的地方,我們先前看的那塊兒才是發現他身體的地方。”
這頭和身體分開了這麼遠,說明了什麼?
任雲山抬起頭,轉了一圈後發現這附近樹木少,有幾棵大樹的高度與人們正常飛行的高度是一樣的,當時錢院長急於追人,很可能在半空中遇到了什麼東西,導致了身首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