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仁強一聽就急了:“x你奶奶的,給臉不要臉,小六子,給我廢了他!”
聽見他喊,在他旁邊的一個矮個子點點頭,很有範兒地揮揮手,便有幾個家夥朝著楊棟梁撲去。
這叫什麼?
這就叫話不投機半句多,廢話說了沒用,這種時候,最有用的隻有拳頭。
揍唄!這還有什麼可說的?
看見他們過來,楊棟梁也不客氣,而是微微弓腰,跨步向前衝了過去,來了個先發製人。
他的速度太快了,快到幾個小流氓根本躲閃不及的地步,一拳,一拳,一腳,就三下,正前麵就被完全清空了,他轉過身來,突然大吼一聲,後麵兩個小子被這一嗓子嚇得站住腳步,可還沒有回過神來,就被反衝過來的楊棟梁兩拳打飛。
戰鬥力太弱了,一點挑戰性都沒有!
見他這麼猛,其他幾個小流氓咋咋呼呼的卻是不太敢往前上了,幾個倒地的也爬了起來,捂著挨打的地方,嘴裏不幹不淨地罵著。
朱仁強尷尬了,心想這些家夥咋這麼不頂用啊?以前也找他們幹過活兒,不是一個個都挺牛逼的嗎?今天怎麼了?喝高了才來啊?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楊棟梁那幾拳幾腳很有講究,都是生死實戰中練出來的技巧,可在朱仁強看來,卻是簡單至極,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是,咋就那麼輕鬆愉快的把幾個小混子都幹躺下了呢?
這時就見那個叫小六子的流氓頭子戳了戳牙花子,也是倒吸一口涼氣:“朱哥,這小子挺紮手啊!弄他可能費點勁,沒準兒還得我親自動手。”
“是啊,是啊!”朱仁強一個勁兒的點頭,心裏卻在罵街:“媽斃的,我在醫院的時候就跟你說過這小子紮手了,你不聽,還說什麼就喜歡紮手的,那你倒是上啊,在這裏放個毛的嘴炮?”
他們說話的這會工夫,場上第二回合開始了,然後……又瞬間結束了。
兩個小子對對眼神兒想在楊棟梁背後偷襲,結果慘遭失敗,被ko倒地,其中一個鼻子臉上都是血,這可不是楊棟梁打的,楊棟梁打的是他小肚子,是這家夥倒黴,****躺之後臉朝下,正好磕在地上一塊小石頭上了,門牙掉了一個半——沒辦法,這裏不是正規的擂台,沒有拿著墩布的大媽搞衛生,隻有一塊小石頭就不錯了,就算地麵上有灘屎,他也必須忍著。
看到這情況,小六子再也忍不住了,在街頭混跡這麼長時間,猛人也見過幾個,可終究是雙拳難敵四手啊,再猛的好漢兄被一群人圍毆也難免被打,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誰能在自己這麼多小弟的圍攻之下完璧無損風輕雲淡的……尼瑪,你玩網遊啊?還她媽帶aoe的?
咱們又不是怪!
小六子也不說話,解開腰帶,沉默著朝楊棟梁走了過去。
當然,他解開腰帶可不是為了那個啥,他雖然是流氓,卻也對男人沒什麼興趣,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他腰上圍的不是一條普通的腰帶,而是一條細鐵鏈,就是抽在身上很疼很疼的那種,屬於街頭混混兒打架時候的一種常規武器,當年看古惑仔的時候學來的,然後被沿用至今。
看見自己老大要動手了,一群咬牙切齒的小混混兒心裏滿是期盼,自己這位老大別看年紀不大,能耐卻是不小,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也算是小有名氣,一般來說,他輕易是不出手的,而出手就是必勝,看著小六子拿著鐵鏈走過去,那些小混混心裏的舒服勁兒就甭提了:“老大要動手了,那小子要倒黴了!”
越來越近!
越來越近!
小六子距離楊棟梁隻有不到十步的距離了。
他掄著手中的鐵鏈,腳步加快,就要衝上去。
楊棟梁也是嚴陣以待,從腳下這幾步走就能看出來,這個拿著鐵鏈的家夥下盤很穩,應該是練過。
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小六子站住了。
他站在那裏,竟是叮叮的看著楊棟梁的臉發愣。
之前,因為天色太暗,沒看清楊棟長什麼模樣。
直到現在,他才看清。
他的眼睛,一雙有些鬥雞的三角眼直勾勾看著楊棟梁發愣,楊棟梁被他看的渾身打了一個冷顫:“我擦,啥意思?要用眼神殺死我啊?傳說中的最新戰術嗎?”
正在納悶,忽然聽見小六子用帶有幾分顫抖的聲音問道:“你是……你是公羊哥嗎?”
楊棟梁直接就愣了。
公羊哥……這個名字,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聽到有人這麼叫自己了。
當初楊棟梁還在中學念書的時候,就因為打架很猛而且敢下手,在一群不良學生中間闖出了名號,他姓楊,又擅長一招用腦袋撞人的鐵頭功,於是被兄弟們送了個“大公羊”的尊稱,江湖人稱公羊哥。
那都是很多年以前的時候,年少幼稚,往事不堪回首,怎麼……這個小流氓頭子居然認識我?怎麼?他當年跟我一起混過?不對啊,看著很麵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