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棟梁現在也是一片混亂之中,他也很想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袁叔剛才說什麼?我是袁夢詩的姐夫?呃……袁夢詩的確是有個姐姐,這沒錯!可是怎麼的?她姐看上我了?不對啊,我和她姐跟本沒見過啊,甚至連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啊,天啊,這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我是不是在做夢啊?”
而這個時候,就聽袁成說道:“虎子,這裏的事兒,你可能還不知道,來,你坐下,好好聽我跟你說。”
說著,他又轉頭對錢夕說道:“你去臥室我第二個抽屜裏,把那些照片都拿來。”
“嗯!”
錢夕答應一聲,擦著淚水上樓了,一邊走還一邊止不住地回過頭來看楊棟梁,弄的楊棟梁六神無主一個勁兒的發毛。見他這副模樣,袁成倒了一杯酒,然後扯住楊棟梁的袖子說:“你把這杯酒喝了。”
真的,楊棟梁此時還真就需要一杯酒來壯膽了。
作為一個特種兵王,在外麵執行任務的時候殺過多少人見過多少血他自己都已經數不清了,也從沒有過膽戰心驚的感覺,可現在……心裏咋就那麼突突突呢?
端起酒杯,楊棟梁把裏麵辛辣的酒水一口悶了。
而直到這時,袁成才歎了口氣,將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原原本本的講了一遍。
原來,袁成夫妻跟楊棟梁的父母真的認識,而且還不是一般的認識,說句那什麼點的話,楊棟梁的父親,對袁成有恩。
那一年,袁成還很年輕,還不是渾陽軍區的c軍軍長,而是另外一個軍區一名普通的練級幹部,那一次他去山裏執行任務,卻是很倒黴的被毒蛇咬了腳,遠近無人,求救無門,倒在地上眼看就要不行的時候,恰好遇到楊建國,也就是楊棟梁父親。
那時候,楊家也沒有搬到雲海,就住在山下的那座老宅裏麵。
楊建國為人心地良善,哪有見死不救的道理,早就說過,楊家世代行醫,也就是到了楊建國這一輩上才轉行做了別的,可一些基礎的醫療知識楊建國也都是明白的。
經過檢查,他發現袁成是被毒蛇咬了,於是立刻采取緊急措施,割肉放血,用嘴吸掉毒液,折騰得滿頭大汗渾身乏力,可終於沒白忙,袁成腳上的傷口已經不再流黑血了,他這條命算是保住了。
可是,這還不行。
為了不留下什麼後遺症,楊建國就連背帶抗的,把袁成弄到山下到了自己家裏,跟老婆李燕一起給他清洗傷口,上藥治傷,一直到了第二天,袁成這口氣兒才算徹底緩過來。
袁成是個重情義的漢子,小恩小惠都是必要報答,更何況是這種救命之恩?弄明白是楊建國夫妻救了自己之後,他的感恩之情自不必說,千恩萬謝,自此以後,他就經常帶著禮物到楊家拜訪串門,而這麼一來二去的,他跟楊建國還真就成了好朋友和好哥們兒,對他就跟對自己親大哥一樣。
那個時候,楊棟梁已經兩歲多了,而袁成的妻子錢夕正懷著孕,有一天酒後,楊建國借著酒勁兒開玩笑似的說你要是生了個閨女就給我兒子當媳婦得了,咱們兄弟倆親上加親更進一步,當個兒女親家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