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他們回來了,根據他的介紹,他們在森林中找到了那軍火販子並且發生激戰,當場擊斃數十人,其中包括那個同樣也是楊棟梁目標的軍火販子本人,還抓回來四個活的俘虜。當然,殺人一萬自損三千,他們也挺慘的,傷了三十多人,戰死五個,不過從戰損比上來說,這也算是一場足以令人欣喜的大勝了。
得知布魯斯他們回來的消息,岩石威廉和營地裏幾乎所有人都出來迎接,布魯斯彙報情況之後,岩石威廉下令要慶祝一下,看見楊棟梁還沒走呢,就讓他先別急著走,無論如何,也要參加一下這個慶祝的宴會,喝點酒,然後再走也不遲。
客隨主便,楊棟梁明白這個道理,於是也就沒有拒絕,就重新返回營地,暫時留了下來。
這是在外麵,又不是在家裏,所謂的宴會自然沒有什麼大操大辦的意思,無非就是大家圍在一堆篝火旁邊吃吃喝喝熱鬧一下,在宴會開始之前,岩石威廉帶頭,先為那些戰死的同伴默哀,大家都很肅穆,低頭默不出聲,不過,卻沒看到有人流眼淚——都是廝殺漢子,生死尋常事耳,這樣的生活就是與死亡為伴的,今天是你明天是我的,哭個屁?死了就死了,活著的還要繼續活著,就這樣,默哀結束,大家又都恢複了正常的樣子,圍坐在一起鬧鬧哄哄的,吃著喝著聊著笑著,盡情享受著勝利的喜悅。
而就在這個時候,楊棟梁卻看見那四個渾身是傷嘴裏還塞著抹布的俘虜被人揪了出來,在眾人一陣嗷嗷嗷的歡叫聲中,被帶走,然後用繩子綁在旁邊的樹上。
要幹什麼?
很簡單的兩個字:報仇!
要弄死他們,為自己死去的戰友報仇。
而這個執行者,是泰利。
那個時候,楊棟梁對於殺戰俘這種事兒還是比較看不慣的,人家都投降了,手無寸鐵,殺他們有什麼意思?算什麼威武?不過他也沒多嘴,一句多餘的話都沒說,因為他知道,這是人家死神傭兵團的事兒,隻要他們認為對,那就怎麼做都是對的,自己一個外人自然沒有說三道四指手畫腳的權力,連幹了三碗酒,泰利有點晃晃悠悠的站起來,手裏拿著手槍,走到了距離那些戰俘十幾步遠的地方。
沒廢話,抬手就是一槍!
啪!
他正對麵的那個戰俘身子猛地一震,鮮血,從褲襠裏噴湧而出,流了出來……
那個俘虜的疼的眼睛都要瞪裂了,想要慘呼卻因為嘴巴裏塞著抹布而發不出那種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隻是嗚嗚嗚嗚的發出一些好似野獸般的聲音,聲音淒惶而悲慘,渾身都在劇烈的抖動著,抖動著,抖動著……
啪!啪!啪!
泰利看也不看,抬手又是三槍,另外那三個戰俘也都遭到了同樣的命運,褲襠裏全部見紅,沒人死,隻是蛋蛋都被打碎了……
周圍一片叫好聲,都在誇獎泰利的槍法,指哪打哪,夠準。
而楊棟梁卻是瞪大眼睛看著泰利……尼瑪,怎麼槍槍都往人褲襠上招呼啊?這……這尼瑪也太変態了吧!
而就在眾人的一片叫好聲中,這些戰俘慘嚎又嚎不出來的痛苦掙紮了五六分鍾,泰利才心滿意足地結束了他們的痛苦,抬起手來一人一槍,都是爆頭,然後看也不看那些人的屍體,把手裏的槍一扔,繼續回來喝酒了。
“好樣的。”有人拍著他的肩膀誇道。
“沒給瓦爾西丟臉。”也有人這麼說道。
“……”等那些人都離遠了,坐在泰利旁邊的楊棟梁才低聲說道:“沒看出來,你小子夠變態的啊?怎麼專門喜歡打人蛋蛋?”
“嗬嗬……”泰利臉上拂過一絲哀痛,然後又立刻恢複正常,說道:“我老師死了。”
“你老師是誰?剛才他們說的那個瓦爾西?那個……你老師死了跟你打人蛋蛋有什麼關係?這是你老師教你的?”對於他這種答非所問,楊棟梁表示嚴重的不理解,隻覺得褲襠裏麵嗖嗖嗖的一個勁兒發涼。
泰利沒瞞著,就跟楊棟梁簡單說了一下——嗯,他還真就說對了,這個打人蛋蛋的辦法,還真是那個叫瓦爾西的人教給他的。
瓦爾西是死神傭兵團的老兵,除了打仗之外,有俘虜的時候一般也都交給他,由他來負責刑訊逼供的工作,泰利剛到死神傭兵團的時候就是瓦爾西帶著他,關係不錯,算得上是亦師亦友。
瓦爾西告訴泰利,對於男人來說,有的時候蛋蛋比生命更重要,因為沒了生命,死就死了,還算是個英雄壯烈,可如果下麵那一嘟嚕沒了,那損失的就是男人的尊嚴,痛苦也會成倍的增加——這是他的壓箱底兒絕招,如果遇到那種死鴨子嘴硬,怎麼逼供都寧死不招的,他老人家就會帶著一臉微笑割掉那人一個蛋蛋,然後一邊如聞仙樂般很享受的聽著慘絕人寰的嚎叫,一邊小心翼翼的敷藥,止血,然後在其養傷的同時,叫來許多美女在他麵前跳舞、發-騷、挑-逗,總之就怎麼誘-惑怎麼來,而等到那人的傷勢稍好,再問他,如果不說就再切掉另一個蛋蛋……嗯,一般到了這種時候,再硬的漢子也都張嘴說實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