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劫正在進行中。
司機窮光蛋一個沒什麼油水可撈,斧頭哥隻是威脅他讓他別動就不管他了,售票員卻是肥的流油,一個拴在腰上的挎包裏都是車票錢,這就樣的家夥,劫匪怎能放過?砍刀哥一手砍刀一手是個大號的手提皮兜子,惡狠狠地命令售票員:“把所有錢都倒進皮兜子裏,不然的話就砍死你。”
售票員是個四十多歲的大姐,哪經曆過這樣的場麵?屁話不敢說多說一聲,就按照砍刀哥的吩咐去做了,而另一邊,斧頭哥也是拿著一個皮兜子掃蕩,到一個人的麵前就讓人往裏扔錢,戒指手機之類值錢的東西也要,之前那個給大家做現場解說的哥們兒脖子上有個金鏈子,斧頭哥看上了,讓他摘下來,解說的哥們兒略有猶豫,臉上就挨了狠狠一拳,鼻子口的躥血,麵對凶狠的歹徒,他也隻好敢怒不敢言的從了。
“媽的,再特麼耍滑一斧頭砍死你。”
車裏一片寂靜,沒有人敢出聲,隻有兩個得意洋洋的歹徒在那裏連喊帶吵吵,囂張的一塌糊塗。
喬羽嵐緊緊抱住自己的包,嚇得有些哆嗦,錢包裏幾百塊錢她倒是不在乎,就算被人搶走也不心疼,可是在她包裏有兩萬塊錢——她是一個很有愛心的人,這幾年的時間一直都在資助兩個從沒見過麵的貧困學生,這次來到東北黑省,就是趁著休年假的機會來看那幾個學生的,聽說那兩個學生挺爭氣的,都有希望考上不錯的大學,而這兩萬塊錢就是她帶給兩個學生的學費,是她自己省吃儉用積攢下來的,如果就這麼被歹徒搶了,她怎能心甘?可是……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人家要搶,她也沒什麼反抗的力量啊。
“大哥,我求求你了,這個戒指是我媽留給我的唯一紀念了,求求你別拿走……”就在這時,忽然傳來一個女人哀求的聲音。
這就是一個普通的農村婦女,四十歲不到,穿的破衣爛衫的,手上帶著一個樣式挺古老甚至堪稱破舊的金戒指,砍刀哥看見了,就讓她摘下來放到兜子裏,結果那女人一下子就哭了,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x尼瑪的,老子管你什麼媽不媽的,老子看上了就是老子的,快點,別廢話,趕緊摘下來,別逼老子自己動手。”砍刀哥惡狠狠地嗬斥著,臉上看不到半點人性。
“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大哥。”農婦繼續哀求,鼻涕眼淚的,竟是一把抱住了砍刀哥的大腿。
砍刀哥不耐煩了,抬手一刀柄砸在那農婦的臉上,下手非常狠毒,牙都打掉了,直接把農婦打倒在地,砍刀哥不解恨的又上去連踹了好幾腳,直接把那農婦踹成了一個弓形,一邊踹一邊罵:“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我讓你不給,我讓你不給,我擦……”罵著,他自己彎著腰,就要從那農婦的手指頭上自己往下擼戒指。
太過分了!
看著囂張的歹徒和悲慘的農婦,不光是坐在最後一排的楊棟梁,包括車裏幾乎所有人都是眼中噴火,而看到眾人眼中的怒意,旁邊的斧頭哥毛了,揮舞著斧頭大聲叫囂:“看什麼看,都特麼的給我低頭!”
與此同時的,為了炫耀自己的武力,他直接一斧子砍在旁邊的座位靠背上,刺啦一聲,鋒利的斧刃瞬間撕開布料,裏麵的木杆也被劈成兩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