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師!瑩瑩!你們怎麼來了!”看見許欣和陳瑩瑩她們進來,洪萱萱有些驚喜地叫了一聲。
“怎麼?你有病了我就不能來看看你?”許欣跟屋裏的淩楠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看著洪萱萱要起來,她連忙擺手,然後就過去坐在洪萱萱的床邊:“別起來別起來,你躺著就行,怎麼樣,感覺好點了嗎?”
“許老師,我沒事。”洪萱萱說。
許欣伸手摸了摸洪萱萱的頭:“還有點燙……”
說著,她又轉頭問楊棟梁:“醫生怎麼說?”
“沒事,休息幾天就好了。”楊棟梁說道。
“哦,那就好!”許欣點點頭。
“萱萱,我我我給你剝剝個香香蕉吧……”陳瑩瑩抬手示意,她手裏拎著一個塑料袋,裏麵是剛才許欣在半路上買的水果。
“先放那吧,一會兒再吃,我剛吃完飯……”洪萱萱說道。
“哦,那那那我先放放這兒了。”陳瑩瑩說著,就把塑料袋放在床頭櫃上了。
許欣看著洪萱萱,心中暗自歎息,這孩子,真是可憐,怎麼就攤上這種事兒了呢?
作為一名老師,許欣跟普通那些一切以成績為標準的老師不同,學生的成績好也罷,差也罷,在她眼裏,學生就是學生,就是孩子,而孩子都是需要愛護需要關懷的,至於成績——怎麼的?誰說成績差的孩子就一定不是好孩子了?
沒有不好的學生,隻有不好的家長,隻有不好的老師。
許欣已經記不住這句話是誰說的了,但是她認為這句話就是至理名言,就是無比的正確。
很顯然,許欣是個聰明人,洪萱萱現在這種狀態,不用楊棟梁或是別人囑咐,她就知道,這時候千千萬萬不能提她媽媽洪麗君,更不能提那個突然冒出來就給洪萱萱造成無窮大傷害的混蛋親生父親,洪萱萱已經很可憐了,絕對不能再刺激她了,於是,許欣就坐在床邊,有的沒的,有些嘮叨的跟洪萱萱說起了學校裏的一些有趣事情,告訴她,班裏同學知道她生病了都很擔心,大家也都想來看她,卻又擔心影響她的休息,所以許欣做主,除了陳瑩瑩之外誰都沒讓來,而她在這裏說,陳瑩瑩結結巴巴的在旁邊查缺補漏,在旁邊幫腔,而聽著許欣的話,漸漸的,洪萱萱的表情越來越愉悅,竟是有些眉飛色舞的意思了。
雖然她經常逃學,雖然她在學校裏的成績不是太好,可是因為她那可以用冰冷來形容的家庭,因為她在雲海市並沒有什麼可以說上話的親戚,所以,洪萱萱其實很孤單,這樣一來,對於班級,對於同學,對於老師,洪萱萱還是很有認同感和歸宿感的,在聽說那些同學們對自己的問候之後,洪萱萱心裏一陣溫熱,畢竟她還隻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又是在病中,感情最是敏感的時候,說著說著,她的鼻子忽然有點發酸,又是感動又是委屈又是有些撒嬌耍賴地叫了聲:“許老師。”
然後,她的眼淚竟是掉了下來。
“唉,傻孩子!”
許欣深深地歎息,攬過洪萱萱的肩膀,把她抱進自己的懷裏,給她擦著眼淚:“不哭了啊,好好養病,養好病了回去上課,再過些日子就該期末考試了,上次你總分考了第十六名,這次……你啊,你得好好考,考進前十名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