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刻,一隊人馬押送著棉衣等進了軍營,順便給水和送來了他最需要的東西。
當水和拿出精巧的望遠鏡時,沈寒、賀書遠和趙祥都看著水和手中這個奇怪的東西。
“這是望遠鏡?可以清楚看到十裏以外的情景?”趙祥眼冒狼光,若不是東西在沈寒手中拿著,趙祥一定奪過來,仔細觀察清楚。
這望遠鏡是用純粹的白玉石所製,鏡片則選用了最通透的琉璃,鏡身打磨的光滑細致,不帶一絲毛刺。雖然不甚滿意,但是看清十裏外的情形卻是綽綽有餘。
“果然如此。”沈寒笑著試了試,果然帳外很遠距離的東西都能看的清清楚楚。“這個東西來的很及時,真是謝謝水和了。”
“這都是小姐的功勞。”水和淡淡說了句,就見賀書遠一臉奇怪的看了看她,這種東西價值連城,竟是被水和要來用於兩國戰爭中,這成本會不會太高了?
“書遠有意見嗎?”沈寒看到賀書遠的神情,不動聲色的問道。
“我隻是覺得像這樣一件寶物用到這裏有些浪費了。如果能用價錢便宜的竹子木頭等製造,我大周朝每一個軍營裏豈不是都能擁有了。”賀書遠笑著道。
“書遠這方法不錯,水和你一定會幫忙吧?”趙祥一聽就樂了,王爺手中的望遠鏡著實太寶貝了,用在他們這些大老粗手中,實在是糟蹋了。如果真能換成一般的木頭竹子,那就真的好了。
“我記得這城中便有竹子,不如現在就做一個出來?”賀書遠笑著道。
沈寒點點頭,習慣的看向水和,立刻臉色大驚道:“水和,你在幹嘛?”
“這鏡片可以拆卸下來,如此便不用再花費時間去燒製成色如此通透的琉璃。”說著,水和已是將鏡片拆下來,看那琉璃的成色竟是分外的通透,讓人看了就十分舒服。
“這琉璃的成色真好。”將鏡片拿在手中,趙祥笑著道。
“燒出十對,隻有一片可以用作望遠鏡,自然成色好。”將拆掉鏡片的望遠鏡收好,水和淡淡道,現在他們風穀已經暗自在燒製玻璃,到時,便能替換琉璃降低成本。
三個時辰後,被趙祥派出去的士兵回來了,背簍裏都裝滿了打通了竹節的竹筒。
很快將鏡片裝好,雖然做成的望遠鏡有些簡陋,但看著趙祥他們輕輕的拿起又輕輕的放下。不免有些好笑,頓時柔和了麵容,麵具下的嘴角微微勾起,已是讓沈寒看了不禁的也跟著笑了起來。
兩日之後,敵軍卷土重來。看著城門外密密麻麻的敵軍,城牆上的幾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通州大營不過兩萬的兵力,而今天看了攻城的敵軍最少有十萬。
“連西晉的太子殿下都來了,還真是給我們通州的將士們長麵子。”趙祥大笑一下,手中的望遠鏡已是小心的遞給了沈寒。
沈寒接過望遠鏡,果然,那人曾是和他在戰場上有一麵之緣的西晉太子葉禎。
“原來是攝政王殿下,葉禎在這裏有禮了。”看到沈寒,葉禎忙笑著在馬上施了一禮。
“太子殿下能親自駕臨通州,我們通州的將士們還真是榮幸啊。”沈寒冷笑一聲。這葉禎是個人物,天生力大無窮,隻是為人奸佞狡猾且嗜殺成性。由他領軍,若是通州城破,百姓們必定會身首異處。
風中傳來一陣陣詭異的香味兒,水和臉色大變,忙吩咐人準備了薄荷水,眾人喝下,微微的暈厥感終於消去。
葉禎見計謀不成,心中不悅,而這時葉禎的身後慢慢走出一個白色的身影。
白衣!水和一愣,隻見白衣望著她冷笑:“玄衣!我們今日該好好算算總賬了。”
“玄……秋水?”沈寒望著水和,不敢相信,跟著自己這麼些天的竟然是玄衣,也就是他的——秋水。
水和冷冷望了他一眼,又將注意力都集中到麵前的白衣身上。到今時今日,她才確定當日那些老鼠必定是白衣的傑作。
飛下城樓,坐了坐騎出城,離白衣不過兩丈的距離,看著對麵白衣同樣戴著麵具的臉,玄衣伸手摘下了臉上的麵具,露出一張精致卻冰冷有些蒼白的臉。
“玄衣,你還真是鎮定,麵對被老穀主拆散五年的老情人,你就沒有重溫舊夢的感覺?”白衣嗬嗬一笑,那尖利的聲音讓玄衣不適的皺了皺眉頭。
一段時間沒見,白衣似乎更加偏激。
“白衣,我們之間的恩怨不應該在此解決,若你願意,不如我們另尋了地方,撕下解決?”看到白衣,玄衣的眉頭一直緊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