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頭,沈寒苦笑。
“如今這樣不是挺好的,你又何必追究當年誰對誰錯?你隻知道那時的你我分開後,都痛苦就行了。”
“是嗎?我以為當年的事情,隻有我一人痛苦。”沈寒悄悄的握住了玄衣的手,那手冷如冰,竟是讓他不由的打了個冷顫。
“鳳兒的事還需你這個皇叔多關心一些。玄衣在這裏向你道謝了。”垂了眸子,掩飾住眼中的痛楚同時,玄衣也看不出沈寒臉上閃過的痛苦。
“即使你不說,我也會照顧她。畢竟她是皇上的心上人,我這個皇叔嚐過的情傷不願意他再嚐一遍。”
“那就多謝皇叔了。”站起身來,玄衣沒有看到沈寒臉上的挽留,隻抱著熊熊匆匆回了暫住的廂房。
深夜,沈寒執壺對月,卻聞得宮中有事發生。沈寒急急忙忙的進了宮,竟是發現龍床之上,李馨正赤果著身體和一男子糾纏著。而沈耀心有餘悸之餘也是冷冷的看著。
“怎麼回事?”
“皇叔……”小聲在沈寒耳邊說了話。沈寒這才明白,原來沈耀晚上偷溜出宮去看鳳兒,留了替身在寢宮之中。沒想到回來後,就看到這讓人尷尬的一幕。雖然隻是那個替身中了招,卻仍是讓他憤怒不已。
“趁著兩人都沒有醒,還是先把兩人挪走吧。”沈寒揮揮手,即有了暗影來將兩人分別送走。
“明日太後必定會來興師問罪,你還是先想想如何撫平太後的怒氣吧。”
“我母後難不成還會硬把這事栽贓在我頭上嗎?”沈耀驚訝道。
“你母後在宮中也很苦,想必她是想要個交心且和自己親近的兒媳。隻是李馨城府深沉,你還需盡早打發了她。”
“哼,這賤人竟敢算計朕,朕真恨不得讓她淩遲處死。”沈耀怒了,若不是今日自己偷溜出宮,豈不是會中了這賤人的奸計,到時鳳兒……打了個冷顫,沈耀想到那種可能,竟是心中更加憤怒。
看著麵前的龍床,即使已經有宮女重新換過了,沈耀也覺得肮髒不已,竟是不肯再睡在這裏,隻到禦書房的軟榻上湊合一夜罷了。
第二日,一大早,禦書房外便是哭哭啼啼的吵鬧不已。一大早便起身的沈寒和沈耀竟是相對一笑,讓內飾開了門。
“母後,您怎麼有空來了禦書房?”沈耀臉上帶著嬉皮笑臉的笑容,哪裏有半分心虛的模樣?這不由的讓太後和後麵跟著的李馨心中有絲忐忑。
“皇兒,昨晚睡得可好?”
“昨夜和皇叔在禦書房裏批閱奏章,睡著已近三更,現在著實有些疲憊。”沈耀說著,竟是自己揉了肩膀,一副疲憊的模樣讓太後更加狐疑。
“你說你和皇叔昨夜在禦書房裏忙了將近一夜?”太後看了看一臉哀戚的李馨,心中一凜。
“當然,皇叔,您昨晚累了一夜,現在必定餓了。母後,今日看著天氣不錯,不如我們就一起邊吃邊聊?”摸了摸有些餓的肚子,沈耀笑著道。
“不必了。”太後未竟的話卻是無法說出口了。李馨昨日的所作所為自己竟是默許的,可李馨一夜昏迷,醒來已是失了純真,而皇上昨夜卻睡在禦書房,那寢宮之中個那個毀人清白的男子是誰?
隻怪李馨自己竟是睡著了,沒有第一時間讓她們抓個正著,這下竟是無法讓李馨嫁給了自家兒子,太後看著李馨的眼神中便隻剩了同情。
李馨見了太後那目光,暗道不好,也不顧自己此時一副苦主的模樣,剛要喊出點兒什麼,卻被太後身邊的貼身嬤嬤給硬堵了嘴。
後悔不及是李馨此時最貼切的寫照。她手腳舞動著,餘光看到太後越來越陰沉的臉色,隻覺得一顆心慢慢的絕望。
離開了禦書房,回到宮中,摒退了眾人,太後眼中閃過一絲利芒。李馨不由的打了個冷顫,原想著太後隻是一個孤老太婆,憑著自己的七竅玲瓏必定能把她玩於股掌中。但她卻忘記了,太後必定是從後宮脫穎而出,成了後宮爭鬥的勝利者,又哪會有半分愚蠢。
想來想去,李馨乖乖的跪在地上。等待著自己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