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手!”一聲令下,蓄勢待發的利箭便對準了唐靜天兄弟倆。任憑他們兩個武功高強,也躲不過這密密麻麻的箭矢,再加上唐靜海根本就不會武功。
束手就擒還是拚命一搏?唐靜天被怨恨熬紅了眼睛,如大鵬展翅般上前一撲,準備抓住沈耀來做籌碼,而玄衣也立刻迎上來,兩人頓時纏鬥在一起。
唐靜海緊張的看著唐靜天,直到唐靜天被打得吐血倒在地上。
“嗬嗬,即使我死,也要拖著你。”唐靜天口中噴出一口鮮血,手上泛著藍紫光芒的鋼爪上已沾滿了斑駁的血跡。
再看另一邊,玄衣即使強忍著,站在那裏,但臉色已經十分不好。
“嗬嗬,沒想到吧?飛鸞也就是初虹在風穀裏找到了獨孤善那老家夥的獨門劇毒。我真搞不懂,這老家夥就連你這麼個忠心的手下也陷害,你怎麼還是一心一意的對待那老家夥的獨生女。”唐靜天不甘心,當年自己和獨孤善鬥毒,隻棋差一招便滿盤皆輸。如今竟是再次輸在了獨孤善精心栽培的管家手中,難道他這一輩就栽在這風穀的手中?!
“秋兒、秋兒,你沒事兒吧?”沈寒心疼的上前抱起玄衣,看著玄衣臉色蒼白,唇角流出黑血,立刻往太醫院跑去。
地上的唐靜天不甘心,可再不甘心又如何?終究是死不瞑目的斷了氣。
唐靜海便好說了,看著沈寒領著的鐵甲,隻得束手就擒。
見一切塵埃落定,沈寒抱著玄衣離開,而這時得了消息趕來的太後看著沈寒抱著玄衣離開的背影,眼中陰暗不斷。
半月後,沈耀迎娶當朝太傅鳳明遠之外孫獨孤鳳,接著邊境傳來消息,侍衛甲乙已經率領士兵打退了北魏的第一次入侵。
皇帝大婚,普天同慶,可這是本該在宮中受朝臣祝福的兩位卻是站在城門上遠遠目送一輛馬車離開。
“鳳兒,皇叔他們走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耀哥哥,我以後還能見秋姐姐嗎?”抬頭看著自己的夫君,鳳兒眼中閃過幾絲離別的傷懷。
“嗯,我們一定會再見。”沈耀雖然如此說著,但是卻在心裏知道,他們這次離別恐怕是有生之年難得再相見了。
母後的話仍然縈繞在耳邊。即使皇叔為這個國家鞠躬盡瘁,他也無法否認當了皇帝多年的自己已是習慣了大權在握的感覺,不止是太後防備著擁有著同一血脈的皇叔,他自己也漸漸的防備起了皇叔。這就是天家的悲哀吧!歎了口氣,沈耀擁著鳳兒離開,隻那離開前的最後一眼,卻是飽含了對離去之人的祝福。
“秋兒,我們去西晉,找高遠幫忙,他一定能治好你的毒。”
“嗯。”玄衣點點頭,即使她明白這一次絕對逃不過去這死劫,但看著沈寒擔心的模樣,她還是強帶了笑容,隻希望能在她臨死前能好好的陪著沈寒。
小小的馬車遠去,馬車後的幾匹馬上,晴風、晴雨、季禮以及晴空都一臉輕鬆的享受這難得的清閑。
“對了,晴空,你沒有告訴蘇真我們要離開嗎?”
“我怎麼會告訴她?”聽到蘇真的名字,晴空眼神一動,卻是冷冷回道。
“是嗎?可是我怎麼看到今早蘇真也在收拾行李的?”晴雨嘴快道。
“呃,是嗎?”晴空臉色大變,就在他猶豫著是否是晴雨騙他之時,馬車前突然出現一道紅色的身影,原來蘇真早有準備,正等在這裏。
“蘇真,你來了?”招招手,晴風熟悉的打著招呼。
“嗯,我要跟你們一起。”蘇真認真的說,眼神一直盯著沒有表示的晴空。
“好。”不知何時,車簾掀了開來,靠在沈寒肩上的玄衣輕輕的點點頭。
蘇真欣喜之餘,沒有注意到玄衣的臉色蒼白。
就這樣,一隊人馬朝著西晉而去,準備去迎接另一種全新的生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