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普通通的一句安慰,白木慌亂的心情卻微微平靜,他沒接話,隻是凝重的臉色微微緩和。
時間一點一滴溜走,不知不覺中,屋裏的醫生已經忙活了近五個小時。
白木就像一個雕塑一樣站的筆挺,目不轉睛地盯著床上還在昏迷的白媽媽。
戴安茜知道白木早上中午都沒吃東西,怕他晚上再不吃飯身體會吃不消。轉過身,打算出門去吩咐管家做些吃的給白木送來,卻是剛走兩步,手就被另一隻大手抓住。
“不要走!”
白木的聲音沙啞,帶著點點慌亂的顫音,他的手緊緊扣著戴安茜的,執拗的近乎無禮。
“我去給你拿些吃的,馬上就回來!”
“不要!”
白木慌亂的眸撞進的戴安茜眼,她心下不忍,終還是決定陪著他一起餓著等著。白木的大手死死地扣著戴安茜的小手,兩人緊貼的手心不知何時溢出一層細細密密的汗。
戴安茜微微動了動手,想抽出來擦擦汗,卻是才一動,白木就抓的更緊更牢。
十指交纏。
又過了半個小時,一直昏迷不醒的白媽媽終於微微睜開了眼睛。她的目光掃過四周,最後落在白木和戴安茜彼此握著的手上。
白木臉上的凝重褪下,長出了一口氣,“媽!”
白媽媽將白木的慌亂看在眼裏,笑了笑,“你這孩子,才多大的事,就值得大驚小怪!”
白木紅著眼眶,沒搭話。
屋內有一點點安靜。
“老陳,你去把我櫃子裏那隻玉鐲子拿過來!”
陳管家送來玉鐲子的時候,不由多打量了戴安茜幾眼。
白媽媽對戴安茜招了招手,“安茜,你過來!”
許是兩人的手握在一起的時間太久,戴安茜之前竟忘了鬆開,眼下才記起什麼男女授受不親,急忙抽出手。想著剛才兩個人的親密,滿屋子的人肯定都看見了,尷尬之季,還覺得有些微妙。
白媽媽把玉鐲子套在戴安茜手腕上,剛剛好合適,就像為她身定做的似的。“安茜,我看過你演的幾部作品,覺得你很出色。眼下……白家正亂,也拿不出什麼像樣的東西給你!”
戴安茜在娛樂圈見多了珍寶玉石,可還是被眼前這玉鐲子晶瑩剔透的成色所吸引,真是價值連城的寶貝啊!
無功不受祿,她可收不起這麼貴重的禮物。戴安茜剛要把鐲子從手腕上摘下來,就聽白媽媽說,“別摘!安茜丫頭,你若是不收下,就是嫌棄我白家……雖然我也明白此次白家的麻煩不小,但也不一定就會徹底垮掉——”
“伯母,我不是這個意思!”戴安茜打斷白媽媽的話,又把褪到一半的鐲子重新帶到手腕上,“那我就不客氣了。”
一直站在身邊的白木盯著那玉鐲子,眼睛瞬間變的亮晶晶的。這個鐲子,可是白媽媽嫁給白爸爸時,白奶奶給她的。
墨綠色的鐲子,發出幽綠色的光澤。戴安茜小心翼翼地將鐲子包了起來。
電話鈴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