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多人覺得戴安茜是虛張聲勢,但仍不敢拿自己在白氏的前途做賭注,除了幾個得到確信消息的人,他們其中一個道:“我們這也是關心白總,他一定不會埋怨我們的,還請白夫人帶路!”
指甲慢慢嵌進肉裏,眼看著臥室越來越近,戴安茜的心都提到了喉嚨處,管家應該會安排好的吧,他剛剛發短信說一切準備妥當了。
臥室門被輕輕推開。
屋子被收拾整潔幹淨。
隻是過於冷情。
一個人背對著門躺在床上,他的肩很寬,發很黑,睡覺的時候側著身子很安靜,像極了白木。
這時候比的是心理戰,戴安茜鎮定地對眾人笑了笑,“白總確實在休息,他這病受不得風,你們看過了,天也不早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跟著戴安茜過來的人,執拗地站在門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明明給他們傳消息的人很篤定,白木死了,那床上的人……莫不是,假的?
總有人口直心快不怕死,一個四十出頭的男人,負責白氏在Z國金融行業的,“既然我們都來到這個地方了,怎麼也要和白總打聲招呼再走,各位說是不是?”
他站在門口,放大了聲音,“白總,聽說您病了,我們過來看看,您身體今日來好些了麼?”
沒人應。
“白總,您在睡覺麼?”
沒人應。
“白總,您怎麼不和我說話?”
麵對還是沒人應答的情況,這男人篤定床上的白木定是假的,背影相似的人很容易找,但……背影相似聲音也相似的人就沒那麼容易找了。
他向床邊走了兩步,想掰過他的臉,讓眾人看清這是一個怎麼樣的冒牌貨,隻是手還沒等接觸到他的身子時,就見床上的男人緩緩的轉過身來。
他清秀溫和,整個人仿若溫潤美玉,溫文如翩翩貴胄,隻是臉上帶著異樣的病白,微微皺起的眉頭帶著隱忍的怒氣。
白木,是白木啊!
走上前來的那個男子明顯沒想到真是白木,驚住了,一時竟愣在原處忘了反應。
白木上下打量著他,出口冷冰冰的,“安茜不是讓你們別來打擾我了麼,怎麼,她的命令你們不聽?”
男子腿一軟差點就跪下來,“白總,我……我……”
白木上任以來很少處罰人,每次處罰必定讓那人這輩子都不能翻身。
“如今人你們也看到了,是要探病,還是還試探我到底死沒死,你們心裏清楚,我現在想要休息,你們馬上離開!”
“還有,從明天開始,你們不用到白氏上班了!”
門口幾個人和在屋裏的男子臉色當場變了。被白家開除的人,在這個行業都別想做了,白木歲沒開口封殺,實際效果卻和封殺相差不多,白家的麵子,誰會不給!
“陳管家,送客!”白木半依靠在牆上,煩躁地揮了揮手!
人一個個被陳管家帶出去,寬敞的屋子裏,隻剩下戴安茜站在門口。她看著床上那個對著自己笑的木頭,走近一步,再走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