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平雲趕忙側身躲避,不由得滿臉羞得通紅。而十六娘好像根本就不在意,追著武平雲在擦抹,一時間大殿內的氣氛又尷尬了起來。
武平雲用手不停的護著自己的襠部,生怕一不小心被十六娘占了便宜。他不停的左躲右閃,口中連說:“沒事,沒事,不敢有勞夫人為我清理,不妨事,不妨事。”
可是他越是這樣客氣,十六娘就會比他更客氣。現在十六娘已經伸出一隻手去,緊緊的抓住了武平雲的一隻手,另一隻手揮動著手帕,直奔武平雲酒濕的地方亂擦。
她這樣低三下四的為武平雲清理酒液,並且道歉的話還說個沒完,這就讓武平雲再不好意思去嗬斥她。隻能用一隻手盡量的擋著下身,不讓十六娘的小手靠近。
穀嚴仲和石敬山有些看不下去了,如果一直讓兩個人這樣糾纏下去,他們隻怕堂主難免會被抓住身下的那根把柄。
兩名護衛起身就來在了他們的身邊,穀嚴仲用自己的身體護住了武平雲道:“此等小事怎敢有勞夫人您親自動手,由我來處理一下便可。”
石敬山則是輕輕的推開了十六娘的手道:“賀夫人,您還是隨我一同就座吧,我們堂主的胸襟廣闊,是不會把這件小事放在心上的。”說完就硬是把十六娘給攔回了座位。
穀嚴仲假裝的幫著武平雲清理了一下,其實也用不著清理,那酒早就透過衣服順著皮肉流下去了。
武平雲這才輕輕的擦了擦頭上的汗,他感覺剛剛可真是凶險。如果不是自己的兩護衛及時出手相助,隻怕自己就會著了十六娘的手。
當他再次坐了下來,仍然感覺有一些尷尬。眾人剛剛沉寂了一下,這時十六娘就笑道:“武堂主,自從我見到您的那一刻起,就被您身上的那股天生的不凡之氣所傾倒,我隻顧著與您交談,卻差點忘記了正事。”
她說完從自己的懷中取出一封書信,交給了武平雲道:“這封信是我的夫君臨行之前寫好的,他叮囑我,如果武堂主來找他,就把這封信交給你看。”
武平雲聽完急忙把信接了過來,隨後又遞交給蔣正名道:“二堂主,既然賀堂主已經留下書信在此,想必已經在信中說明了他的意願,你就當著眾兄弟的麵,把這封信讀一讀吧。”
他的話音一落,沒想到十六娘嗖的一下把信又從蔣正名的手中奪了回去,然後著急的說:“武堂主,我夫君臨行前說得清楚,此信必須您親自觀看,並且隻允許您一個人看。”
武平雲哈哈一笑道:“既然是賀堂主留給我的書信,那麼上麵講的就應該是狻猊堂和麒麟堂之間的事,而我又怎會把這種事隱瞞起來,不讓自己的兄弟們知道呢?”
十六娘道:“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是我還是希望由武堂主你先看一看,當你看完信以後,會不會再和你的兄弟們說,那就要看你的意思了,我再無權幹涉。”
武平雲道:“賀夫人,你有所不知,我武平雲生來隻愛武藝,並不喜愛筆墨。所以至今我鬥大的字也不識幾個。這封信如果不讓我的兄弟們讀出來,隻怕我自己是看不懂的。”
十六娘聽完臉突然紅了,她的雙手緊緊的抓著那封寫好的信,糾結了好一會,然後奇怪的把信丟在了桌子上道:“既然是這樣,那就請便吧。”說完站起身來,轉身跑出了大殿。
武平雲也不知道她這是怎麼了,隻是嗬嗬的笑了笑,然後把信又拿起來交給了蔣正名。
蔣正名接信在手,當他打開信封,展開信紙的時候,就感覺信上的字跡十分的清秀,並不像是一個習武之人所寫,反倒是像一個女兒家所書。
蔣正名在未開口讀信之前,先一目十行的看了一下,然後也是突然的把信又合了起來道:“堂主,此信我們眾人不方便瞧看,也不方便聽聞,你還是自己慢慢的看吧。”
武平雲聽完愣住了道:“二堂主,你深知我的確不認識字,何必要在這裏難為我呢?還是你讀出來給我聽吧。”
蔣正名見他這樣說,便對其他的五個人道:“眾位兄弟,請你們先到門外少待一會,我與堂主說上幾句話,然後再叫你們進來。”
項天方等人不知道信中到底說的是什麼事,不過既然二堂主這樣說,就證明一定是有什麼事是不應該讓自己知道的。於是這五個人都起身離座,轉身出殿站在了門口處。
武平雲呆呆的問:“二堂主,究竟這信中說的是些什麼事?怎麼被你弄得這麼神秘?你快快念給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