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武平雲對段嬌娘的愛是執著的,那麼這四個女人對武平雲愛就更加的執著。
武平雲提著自己的悲冥劍加快了腳步,他並不是要前往昆侖山的地獄之門。在去往那裏之前,他還要提前做好另外一件事。
蚺蛇精在信中交待得清清楚楚,當武平雲的魂魄脫離肉身進入地穴的時候,悲冥寶劍必須要隨著他一同進去,因為隻有悲冥劍,才是確保武平雲安全的唯一保障。而把悲冥劍帶入地穴的方法,也極其的殘酷。
武平雲獨自一人來到了慕名鎮,這裏也正是當初武平雲約賀鍾鳴見麵的鎮子,也是武平雲所知道的僅有的幾個鎮子中最大的一個。
慕名鎮街麵上各種商鋪非常的齊全,是這麼多年來,狻猊堂和麒麟堂一直在爭的一塊寶地。雖然兩家直到如今也沒能弄清慕名鎮最終的歸屬,但是卻在這裏都各自派出了自己的人來看守。
狻猊堂中執掌慕名鎮的是香主鄧洪權。當武平雲一走進鎮子,狻猊堂的嘍囉就探知了消息,並把這件事第一時間稟報給了鄧洪權。
鄧洪權一聽武堂主來了,當然不敢怠慢,便帶著手下的二十餘個兄弟前來迎接。
這並不是武平雲想要看到的,他隻是想獨自一個安心的把事辦完,可是當看到鄧洪權等人如此熱情的時候,自己也就沒再好意思趕走他們。
鄧洪權深施一禮道:“堂主,不知道您因何事來到慕名鎮?還請您直言相告,屬下等必當盡心盡力幫你把事情打理好。”
武平雲道:“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我隻是來鎮上尋一位手藝精湛的鐵匠。”
鄧洪權聽完哈哈一笑道:“堂主,這有何難,在我們的兄弟當中,有一個人名叫周通,他就是鎮上出了名的鐵匠。”
武平雲點了點頭,心中暗想:“狻猊堂內真是三教九流什麼樣的人物都有,居然還有鐵匠出身的人。”
鄧洪權說完就把周通叫了過來。周通緊跑幾步到了武平雲的麵前,然後趕忙參拜,口中連連向武平雲問好。
像周通這樣的小嘍囉,平時很難見一次堂主,就更別說能夠和堂主說上幾句話了。今天有了這樣的一個機會,他當然要向堂主大獻殷勤。
武平雲看了看周通道:“周兄弟,我此次前來是有一件事情要麻煩你,這裏並不是講話的地方,我們還是到你的鋪子裏麵談好了。”
周通忙道:“堂主說得是哪裏話?能為堂主您辦些小事,是周通我的榮幸,怎敢說什麼麻煩?請堂主千萬不要和我客氣。堂主您請隨我來。”說著在前麵領著路,把武平雲眾人帶到了他的鐵匠鋪。
武平雲來到了鐵匠鋪的門前,看著鋪子的門首處懸掛著一塊匾,上麵寫著周氏神鐵鋪四個大字。那塊匾看上去已經有些年月了,上麵上四個金字都早已退了色。
鄧洪權見武平雲看匾,就趕忙解釋道:“堂主,周通家的手藝是世代相傳的,傳到他這一輩,已經是第四代了。他們家的鐵匠手藝在這一帶也是極為出名的。”
武平雲聽完又點了點頭,他現在有些看不懂周通這個人,既然有家傳的好手藝,糊口當然是沒有半點的問題,像他這樣的手藝人,又何必要加入到江湖紛爭當中呢?看來人都是受著欲望的驅使。
絕大部分人都會說自己的辛勞是為了生存,可是回過頭來想一想,自己拚死拚活所積攢下來的財富,其實真正為了生存的,也僅有那可憐的一小部分而已。其它大部分的拚搏,真正的目的是為了滿足自己的虛榮。
因為太多的人喜歡活在別人的眼中,而不是活在自己的世界裏,這才是為什麼人活得很累的真正原因。
武平雲來到了鋪子裏,便托起自己手中的悲冥神劍道:“周兄弟,我不需要你把此劍熔掉,隻是要你把劍熔燙,然後你再按照我的吩咐辦事就行了。”
周通笑道:“您放心吧堂主,幹別的我周通不行,但是要說起熔煉,我還沒真正的服過誰。”說完就伸手去接悲冥劍。
就在周通的手剛剛一觸到劍身的時候,突然全身打了一個冷顫,嚇得他全身一哆嗦,趕緊把手又收了回來。周通臉一紅道:“堂主,您手中的神劍屬下我摸不得,還是由您親手把它放到爐火上吧。”
一旁看著的鄧洪權道:“你早就應該這樣說,莫說是你一個小小的周通,就連咱們武聖居的總舵主,都不曾拿得起堂主手中的神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