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裏的一切又都恢複了平靜,紀秋風就來到了剛剛死去的年輕人身邊,他低下頭來仔細的看了看,可是並不認得這個人。
這時武平雲也走了過來,看著地上躺著的屍體,自己也是有些心有不忍。雖然那個年輕人踢了自己一腳,可是也並不至於要了他的命。
紀秋蘭剛剛被這件突發事嚇了一跳,現在才緩過神來。此時她由於在武平雲和哥哥麵前展露了自己的本事,所以她倒是滿心的歡喜。
她走到武平雲的身側道:“武堂主,你看我連這種小事都可以占卜得奇準,所以還是讓我陪伴你一同前往昆侖山吧。”
武平雲現在真的有些心動了,他還真的是沒有見過如此神奇的占卜之術。如果能夠讓紀秋蘭陪著自己一同前往昆侖山,那真的會對自己有很大的幫助。可是畢竟紀秋風還在這裏,紀秋蘭就算是滿心的願意與自己同行,也是要等紀秋風應允了才好。
紀秋風聽完妹妹的話,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目光之中仍舊帶著些許的冷漠。然後他略微的緩和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對武平雲道:“武兄弟,你可知道此人是誰?他又為什麼要偷襲你嗎?”
武平雲搖了搖頭,他也想不明白這個死去的年輕人到底要做什麼。
紀秋風道:“武兄弟你別急,我們一定要把這件事弄個清楚,蚣蝮堂和狴犴堂的人現在還都在,在這兩個堂中,有來自很多門派的英雄,我們就把此人帶進去問一問,也許就會有認識他的人。”
武平雲也很想知道為什麼,雖然自己著急前往昆侖山探地穴,但是如果不把這個年輕人的身份弄清楚,隻怕自己也不會走得很坦然。
紀秋風一看武平雲同意這樣做了,就伸出手來抓起了死去年輕人的衣服,嗖的一下就再次躍過了院牆,跳到了蚣蝮堂的院內。
武平雲看著身輕如燕的紀秋風,感覺自己真的很自悲。現在差不多滿江湖的人都知道武聖居的狻猊出了一個少年英雄叫武平雲,可是自己空有其名無有其實。連一個紀秋蘭都可以躍過的院牆,而自己除了爬上去以外就再沒有別的辦法。
紀秋蘭見哥哥躍牆而入,就也想隨著一同進去。就在她的雙腿剛剛一彎曲,想要縱身而起的時候。武平雲卻突然猛的拉住了她的手臂道:“夫人,我們還是走正門吧,以您的身份如果總是跳牆進出,隻怕不太好看。”
紀秋蘭並不知道武平雲的心意,她隻認為是武平雲想與自己多單獨相處一會。於是她馬上把女人的柔情展現了出來,再也不像剛剛那樣頗具女俠的風範。她甜美的一笑道:“好,就依了武堂主,我們從正門走進去就是了。”
於是二人並著肩繞過院牆,從蚣蝮堂的正門走了進來。雖然這一路並不算遠,但是兩個人卻感覺真的好遠。當他們的身邊再也沒有旁人,二人的心中就馬上回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一幕,不由得讓一對男女都顯得有些尷尬。
紀秋蘭也失去了哥哥在身邊時的勇氣,她含羞低著頭,臉色也顯得微紅。
武平雲也感覺不太自在,本來自己應該恨紀秋蘭才是,可是好像並恨不起來的樣子。要是說自己愛著這個女人吧?好像也談不到。盡管紀秋蘭也算是自己喜歡的類型,但是她左昨天晚上過於豪放的表現,卻讓自己有些不舒服。介於愛與恨之間的微妙感情,就這樣一直煎熬著武平雲的心。
唯獨有一點是武平雲十分確定的,那就是自己如果想前往昆侖山,真的需要像紀秋蘭這樣的一位占卜高手。
當兩個人剛剛出現在門口的時候,突然聽許名揚大聲喝道:“你們給我站住!”這一聲喊把武平雲給嚇了一跳,他不知道許名揚是在和誰發脾氣。
這時就見有四個蚣蝮堂的漢子停住了腳步,轉回身看著許名揚。然後其中一個人道:“許堂主,這裏是我們的蚣蝮堂,並不是你的狴犴堂。我們兄弟還輪不到受你的擺布。”
許名揚聽罷,提著雙刺縱身就站在了門口,然後惡狠狠的道:“別管我是哪個堂的堂主,如果你們若是不把事情給我說清楚,今天就休想離開蚣蝮堂!”
那四個人抬頭對許名揚怒目而視,從眼睛裏噴出了憤怒的火焰。可是當他們看到站在許名揚身後的武平雲時,就又都把頭低也下去,誰也沒有再說話。
武平雲道:“許堂主,不知這是怎麼回事?大家都是自家的兄弟,為何突然間就鬧成了這樣呢?”
許名揚道:“武堂主,剛剛紀莊主提著那個偷襲你的人進了院,當他把事情說明,我就讓兩個堂中的兄弟們過去對那個死者進行辨認。而滿堂的兄弟們,隻有他們四個人認得此人,他們說死去的人是星雨門的小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