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一陣陣的疼痛,蔣正名麵部的臉麵皮幾乎都脫落了下來。這時他才明白,自己一定是被一壺開水給燙到了,所以才會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他並看不見自己的臉,可是憑著感覺他也知道,自己一定好看不到哪去。他哇哇的暴叫,這叫聲中有疼壞了的成分,也有被氣壞了的成分。
蔣正名不顧一切的二次想衝進門去,這時從那扇門內,茶碗、剪子、板凳等各種東西紛紛飛出,把蔣正名再一次逼退了回來。
屋內的兩個女人也是實在沒有辦法,這也是她們在麵對蔣正名時,能夠保護自己的唯一方式了。
蔣正名知道時間緊急,如果讓狻猊堂的人發現自己來偷襲孟如仙,他們勢必會回來圍攻,到時事情就難辦了。
他此時已經知道自己被破了相,既然已經沒有臉了,那還再要臉有什麼用?他揮動起手中的雙刺,再一次向室內硬闖了進去。
可是就在他的腳剛剛想踏進門口的時候,突然就感覺到身後惡風不善,憑著他多年的江湖經驗,就知道在背後一定是有人偷襲自己。
蔣正名現在的身體正卡在門口,可以說已經沒有辦法再退出去了,他急忙提起了一口丹田氣,盡自己最大的氣力向屋內縱去。
等他的雙腳一著地,馬上回過身來瞧看,隻見一個中年漢子,手中提著一把明晃晃的鋼刀站在自己的麵前。
蔣正名仔細的看了又看,原來麵前的這個人並不是狻猊堂的兄弟,自己也根本不認識他是誰。可是還不等他尋問對麵那個人的來曆,那個人就再次揮動手中的鋼刀向他撲了過來。
蔣正名先是一驚,隨後就穩下了心來。因為他看到剛剛偷襲自己的隻是一個人而已,憑著自己手中的一對雙刺,還不至於就怕了這個手持鋼刀的人。
蔣正名抖擻精神,揮動雙刺上前來接招。他看著對麵的人一刀劈下,不躲也不閃,直接把雙刺向上一舉,硬生生的接了上去。他想靠著自己手中雙刺的力道,第一招就把對手的鋼刀震飛出去,讓他知道自己手中雙刺的厲害。
那個人見蔣正名想硬接自己一刀,也是沒有撤招,而是把手中的單刀在空中二次提速,加大了力道向下猛砍。
轉眼間兩個人的兵器就碰到了一處,啪的一擊之後,蔣正名頓時就傻眼了。因為這一擊之下並沒有將對手的單刀蹦出去,反而把自己震得兩臂酸麻,全身所承受的力量已經不足以上自己的雙腿支撐在地麵。蔣正名的左腿一軟,一下就單膝跪在了地麵上。
而對麵那個人隨後把另一隻手也按在了刀背上,隨著啊的一聲大吼,使盡全身力氣把單刀向蔣正名壓了下來。
蔣正名這才知道自己太掉以輕心了,看來對手絕不像自己想像得那樣簡單,如果早知道他是一位了不起的高人,自己又何必要硬接這一刀呢?
自從蔣正名做上了狻猊堂的堂主以來,這一天之內他做的最多的一件事,隻怕就要數後悔了。
可是麵對著不斷向下壓來的單刀,再怎麼後悔也是沒用了。他咬緊了牙挻著,可是已經是單膝著地的他,僅靠著雙臂的力量是扛不住對手的刀的。
眼看著對手的單刀在一點一點的下落,蔣正名卻是再也沒有絲毫的辦法。他實在是有些扛不住了,如果不是一旁站著被驚呆了的劉婉筠和孟如仙,他真的會開口求饒。
當那個人再一次用力,蔣正名的雙刺就已經落在了自己的雙肩上。在雙刺之上,壓著那個人手中的單刀。
蔣正名有些喘不過氣來了,他艱難的問道:“這位好漢,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偷襲於我?”
那個人並沒有回答蔣正名的問話,而是再次一用力,讓蔣正名的雙膝都跪倒在了地麵上。
現在那把明晃晃的鋼刀就架在了蔣正名的脖子上,隻要那個提著刀的人手腕一翻,必然會很輕鬆的就要了蔣正名的性命。
蔣正名看到死在當頭,這個時候也再顧不得自己什麼狻猊堂堂主的身份了,他再次開口道:“好漢好漢,請刀下留情。隻要你放我離開,我什麼事都可以答應你。”
那個人聽完冷笑了幾聲道:“蔣正名,你是歐陽忠烈的頂門大弟子,我本來就沒有想過要你的性命,隻是想製服你罷了。可是當你在麵對我手中的鋼刀時所說的這些話,果真是給歐陽忠烈丟盡了臉麵。”
蔣正名實在是想不出對方到底是誰,雖然看著對方的年紀並沒有自己年長,但是聽著對方所說的話,應該是和自己的師父是一輩的人。
當他聽到對方沒有想要殺掉自己的意思,這才把懸著的一顆心放了下來。蔣正名現在已經是被鋼刀壓得通身是汗,他跪在那裏道:“好漢,多謝你的不殺之恩,不過請你留下名姓來,也好讓蔣某人日後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