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宇文春色把這句話徹徹底底的給喊出來,不僅蒼北芒讓眾人摸不著頭腦,就連武平雲自己也是聽得一頭霧水。
武平雲手中提著寶劍,轉回頭不解的瞧了瞧宇文春色,隻見他神色凜然的正望著自己。武平雲問道:“大哥哥,你剛剛所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此時蒼北芒眾人也都將目光瞧向了宇文春色,他們也想知道剛剛宇文春色口中說的金背童子到底是誰。
宇文春色在與武平雲對視的一刹那,麵部表情變得極其的緊張,他站在原地跺著腳喊道:“金背童子,現在留在你麵前的隻有兩條路可走,要麼就是自已揮劍斬下自己背後的那一條肉,要麼就馬上顯出你的真身來,也好讓這裏的人知道知道你仙人的威力!”
武平雲愣住了,他實在是不明白宇文春色為什麼要這麼說,他心中暗想:“難道他所說的金背童子指的就是我嗎?那麼為什麼就連我自己也不清楚這件事呢?”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宇文春色再一次用自己最高的音量喊道:“金背童子快快顯出真身吧,要不然可就來不及了!”
他這樣一喊,可是把玄牝門的眾人都給嚇壞了。這裏的人雖然不懼怕武聖居和武尊堂的人,但是麵對著仙界的童子,還是多少讓他們有些恐懼。誰也不知道麵前的這個孩子接下來要發什麼樣的威,而等他真正狂暴起來以後,憑借著玄牝門自己的力量能不能扛得住,就成了眾人心中最大的疑問。
而武平雲望著宇文春色的眼神已經徹底的迷惑了,他心中在不斷的盤算著:“按照常理講,宇文春色不應該會害自己啊,可是他這麼說又是什麼意思呢?難道是想用仙童的名號來震懾住玄牝門的人嗎?還是他知道我身後背著的悲冥神劍,想讓我亮劍一拚呢?”
他心中想著,就不由得伸出了另一隻手去,在身體的背後摸了一摸悲冥神劍的劍把。
這一個動作可不得了,讓本來就處於高度緊張之中的玄牝門眾人徹底的有些失控了。蒼北芒更是高聲喊道:“金背童子要顯出真身了,大家快快上前將他按住,否則我們誰也活不成!”他的話音一落,這些人就再一次不顧性命的衝了過來。
武平雲一見事情不妙,急忙手握寶劍轉著圈的輪動。隨著寶劍而落的,是一顆顆玄牝門人眾的人頭。可盡管是這樣,在武平雲這一劍力窮的時候,還是不知道被誰一把將寶劍抓在了手裏,隨後又猛的奪了過去。
上千的人眾一看武平雲的寶劍已經脫了手,就一擁而上把他牢牢的按在了地麵之上。
武平雲的前胸、四肢、還有整個腦袋都被人死死的按住,再想動一下也是萬難。看到了這種局麵,宇文春色也是急得一跺腳,他也沒有想到事情會出現這種戲劇性的結果。
蒼北芒分開人群走了過來,看了看被按在地麵上不能動彈的仙童笑道:“金背童子,任憑你有千般的神力,也不是我玄牝門眾兄弟齊心協力的敵手。雖然你也斬殺了不少我們的兄弟,但是最後還不是乖乖的趴在地上了嗎?”
武平雲趴在地上,頭被人用膝蓋壓著,他每呼吸一次都會伴著大量的塵土。武平雲掙紮了幾下,可是感覺這樣做是徒勞的,憑借著自己一個人的力量,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從這群魔鬼的手中逃脫。
蒼北芒這時反而顯得不是那樣著急了,他蹲下身子輕輕的摸了摸武平雲的小臉蛋,嘿嘿的笑了幾聲道:“可真是嫩得出水啊,看來就算是死傷再多的兄弟,隻要能夠抓到你金背童子也是值得的。”
武平雲趴在那裏一動也動不了,他呼呼呼的喘著熱氣,知道自己真的已經命懸一線了。
蒼北芒又站起身來,笑嗬嗬的回過頭去看了看宇文春色。這個時候的宇文春色被嚇得雙腿都在發抖,當他看到蒼北芒與自己對視的時候,就再也沒有了剛剛的那股鬥誌,而是兩腿一軟,雙膝跪倒在了蒼北芒的麵前。
看到了這一幕的武平雲高聲喊道:“大哥哥你這是做什麼?大丈夫士可殺不可辱!就算是讓蒼北芒把我們殺了又能如何?你何必要屈膝於狗賊呢?”
而宇文春色就好像沒有聽到武平雲的話一樣,當他跪在蒼北芒麵前的那一刻,眼淚也隨之流了出來,然後他哽咽的說道:“當家的,求你看在同門多年的兄弟情義上,就饒恕我這一次吧,我也是一時的糊塗啊。”
武平雲愣了,他不明白宇文春色為什麼會突然間轉變得這麼快。剛剛他在麵對蒼北芒惑念仙咒控製的時候,還擺出了一副視死如歸的神情,可是現在的他與之前相比,完全就已經判若兩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