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平雲說話的時候,段嬌娘就開始察覺到了他身體上的變化。現在她最擔心的就是武平雲的身體,她走上前來抓住了武平雲的手臂,然後輕聲的說道:“平雲你先不要這麼著急,等到我們見到了邢忠魂本人再動手也不遲,你又何必現在就這樣動怒呢?”
武平雲知道段嬌娘是為了自己好,於是他點了點頭,並把抓著那個人的手也慢慢的放開了。他長出了一口氣,把心情平和了一下,又接著問道:“這麼說你兄弟的腿是被玄牝門的人所傷了?”
那個人搖了搖頭道:“並不是的,我們兄弟兩個人在離開蒲牢堂的時候,他還是好好的,我們是偷偷的跑出來給總舵主送信的,因為現在整個蒲牢堂都已經掌握在了玄牝門的手裏,那裏的兄弟們也是敢怒而不敢言。”
武平雲心中暗道:“玄牝門的實力果然不一般,能夠把蒲牢堂在短短的時間內完全控製住,看來除了玄牝門以外,別人還真的就沒有這個本事。”
那個人繼續說道:“當我們兄弟走進了武聖居總舵的地界,就感覺膽子也大了些。剛剛我們在一家酒館裏麵吃酒歇腳,而另外一張桌子上也坐著兩個年輕人,他們邊喝著酒邊大吹大叫的,我們兄弟看著心裏就不舒服。其實我們也是仗著在自家的地麵,所以就出口嗬斥了那兩個人,沒想到那兩個人居然不服氣,並說如果想打鬥就換個地方,不要壞了人家酒館的生意。於是我們四個人就來到了這裏,可是沒想到剛剛一動手,我的兄弟就被他們給傷成這個樣子了。”
武平雲聽罷一陣冷笑道:“人貴有自知之明,你們兩個兄弟本事不濟,為何還要主動與人家動手呢?看來這也是你們兩個人咎由自取啊。”
坐在地上那個受傷的人滿臉的委屈道:“武少俠你真的不知道那兩個狂人有多狠,我與他們的其中一個人交手僅僅才一個回合,就被他一槍刺成了這個樣子,並且他們所用的招式也極為特殊,我們兄弟在武林之中從來都沒有見過。”
他一提到了對方使用的兵器是槍,一下就把武平雲的段嬌娘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過去。武平雲一個箭步就到了他的身前,然後蹲在地上看著他問道:“他們所使用的是什麼樣的槍你可還記得嗎?”
那個人道:“我當然記得,他們倆都是每人一條金槍,看著十分的打眼。我想他們應該是武林之中新興的門派,之前我們兄弟從來也沒有聽說過有人使用這種金槍的。”
武平雲聽完騰的一下就站起身來,他轉回頭去再一次抓住了站著那個人的衣領,著急的問道:“他們離開這裏多久了?你可知道他們往哪個方向去了嗎?”
那個人道:“他們剛離開這裏沒有多長的時間,當時他們其中的一個人一槍就刺倒了我的兄弟,所以我們再三的求饒,他們見我們服軟了,這才穿出樹林順著大路離開了。”
武平雲心中暗道:“真是冤家路窄呀!看來這一支新創的金槍門勢力發展得真快,他們的人已經無處不在了。既然讓我尋到了你們的蹤跡,那就萬萬沒有放過你們的理由。”
他想罷提著那個人的衣領道:“你快帶著我前去追趕,若是能夠追得上他們,到時我幫你的兄弟報了這一槍之仇!”
站在一旁的段嬌娘也有些沉不住氣了,因為賴氏姐妹就是被使用金槍的人所殺,如今麵對著這樣能夠查出仇人下落的機會,自己當然不能輕易放過。她伸手就將那個人腰間的寶劍奪了過來,然後高聲道:“你還在等什麼?還不帶路?”
那個人被嚇了一跳,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一提到使用金槍的人,武平雲和段嬌娘會憤怒成這個樣子。他瞧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夥伴,然後膽怯的說道:“武少俠,這位女俠,如果我就這麼離開了,我的兄弟怎麼辦呢?他現在有重傷在身,行動極其不便,如果這個時候遭受到什麼人的攻擊,他隻有死路一條啊。”
武平雲見他這麼說,便快步來到了坐在地上那個人的身前,伸手將他抱了起來,接著一用力把他又扛在了自己的肩上,然後轉回身道:“我把他一同帶去,我要讓他也一起親眼看看,那個用槍傷他的人是怎麼死的!”
站著的那個人與武平雲剛剛對視了一眼,就趕忙低下了頭,因為他發現在武平雲的眼睛裏,有一道綠色的血線,那樣子的確讓他心驚膽寒。
他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空著手帶頭跑出了樹林,順著大路就衝了過去。武平雲肩頭上扛著一個人在後麵緊隨,最後麵跟著單手提劍的段嬌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