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地上的兩具屍體,段嬌娘和武平雲都驚呆了。這樣清楚的事實就擺在他們的麵前,就不得不讓他們相信,那個使用金槍的人臨終之前所說過的話。
武平雲淡淡的說道:“看來他說得是真的,之所以那個使用金槍的門派會突然間冒出那麼多的高手來,一定就是因為他們所使用的同心針。”
段嬌娘道:“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如此的罪孽深重,居然會想到用這種辦法來提升功力。如果不能將這樣的邪派徹底的鏟除掉,隻怕他們會害死更多的人。”
他們正說著,身後那個蒲牢堂受傷的人突然一頭倒在了地上。武平雲和段嬌娘急忙來到了他的身邊,仔細一看,原來是因為他失血過多,暫時昏死過去了。
段嬌娘從懷中拿出上好的外傷藥,並把藥粉撒在了他的傷口上。武平雲撕下他身上的一條衣服,為他把傷口包紮好,這樣他就不會再有性命之險了。
在武平雲和段嬌娘為那個人治傷的時候,另一個人卻從腰間偷偷的抽出了一把短刀。他慢步走到了剛剛死去的使用金槍人的麵前,照著他的胸口一刀就刺了進去。
他把那個人的屍體從胸腹部切開,把內髒全部都拿了出來。當他把那個人的心髒捧到手心裏時,突然驚奇的叫道:“武少俠,女俠,你們快過來看。”
武平雲和段嬌娘回身瞧看,都是吃了一驚,隻見那個蒲牢堂的人已經是滿手鮮血,手中捧著一顆已經停止跳動的心髒。當他們兩個人走了過來才發現,在那顆心髒的上麵,的的確確插著一枚銀針。
武平雲十分不忍心看到這樣的場麵,他歎了口氣說道:“難道這就是他所說的同心針嗎?”
段嬌娘點了點頭道:“一定就是這根銀針,雖然這種練功的手法太過殘忍,但是不得不承認,把銀針插入到他身體裏的那個人,手法真的是太好了。這根銀針所插入的位置如果出現一分一毫的偏差,當時就能要了他的命。”
蒲牢堂的那個人聽完段嬌娘的話以後,突然放下了那顆心髒,跑到另外一個死去的人身旁,舉刀就把另外一顆心髒從死人的體內也取了出來。
武平雲實在是不忍心再瞧下去,他本想在蒲牢堂的人動手之前就阻止他這樣做,可是最終他還是閉著嘴沒有說話。因為那兩個人畢竟是死了,在自己對金槍的門派一無所知的情況下,或許這樣做多少能夠解開一點迷惑。
當蒲牢堂的人把插在兩顆心髒上麵的銀針都拔出來的時候,三個人都驚奇的發現,原來這兩根銀針真的就是同一枚。原來下針的人是把一根兩頭是尖的銀針從中間斷開,然後分別插入到兩個不同的人的心髒之中。
武平雲看罷歎了口氣道:“直到現在為止,我們對使用金槍的門派的了解少之又少,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才會在江湖上公開露麵。隻盼著這一天能夠早些到來,也免得有更多的人深受其害。”
段嬌娘現在是滿心的悔恨,她一直在內疚著,久久不能原諒自己剛剛的衝動。她感覺如果自己不那麼快就斬殺掉一個人,或許另一個人已經把實情原原本本的告訴給了武平雲。
而武平雲從來也沒有對段嬌娘說過半句的埋怨,他站起身來對蒲牢堂的人說道:“這位朋友,你是否還要前往武聖居的總舵去給武平川報信呢?”
聽到武平雲這樣問,那個人一時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回答才好。他心裏也知道武平雲與武平川之間的仇恨,如果自己在武平雲的麵前依然還要表露出對武平川的忠心,隻怕就會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武平雲從他緊張的神情之中已經讀懂了他的心思,於是他笑了笑道:“你不必這樣害怕,我並沒有想要傷害你的意思。人各有誌,我是不會強求你改變自己當初投奔武聖居的初衷的。”
蒲牢堂的人趕忙拱手施禮道:“武少俠,我在江湖之中也闖蕩了這許多年,但是從來也沒有見到過一位像你這樣的英雄。如果你不嫌棄,那麼我和我的這位兄弟,就從此加入你的青雲驛,不再是武聖居蒲牢堂的人。能跟隨著武少俠你一同闖蕩江湖,是我們兄弟此生莫大的榮幸。”
武平雲笑著搖了搖手道:“不必,青雲驛已經不複存在了,我也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東山再起。在武平川的人頭還長在他脖子上之前,你可以繼續做武聖居的人。你們雖然當初也參加了圍剿青雲驛的行動,但是我也知道你們隻不過是奉命辦事而已,所以責任並不在你們身上。如果有一天武平川死在了我的悲冥寶劍之下,到那時你再另選明主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