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段嬌娘聽到了戰疾所說的話,真的就好像是五雷轟頂一般,她的心完全的被撕碎了。她極其不願意相信這一切就是真實的,可是戰疾身為仙界的來客,難道對武平雲生與死的判斷還會有什麼失誤嗎?
段嬌娘掙紮著把身體翻轉過來,側著身子躺在地上,從她的眼睛裏噴射出兩團憤怒的火焰,她瘋了似的對戰疾狂吼道:“你胡說!平雲他是不會死的!絕不會的!不會的!”
在她的喊聲過後,戰疾也回過神來,剛剛發生的那一幕,也是讓他久久的無法平息。他舒緩了一下自己的精神,然後提著那對重錘冷笑了幾聲,接著用冷森森的語調對段嬌娘說道:“你相信不相信這一切那都是你自己的事,不過你的朋友是怎麼死在我手裏的,你也看到了,如果你再不對我說明霧仙的真實去向,那麼我保證你會比他的死慘上千萬倍!”
段嬌娘已經毫無氣力了,但是深愛著武平雲的那一顆心,給了她最後一絲掙紮的氣力。她趴在地上,雙手的十指都深深的摳進了泥土裏。段嬌娘帶著滿眼悲傷的淚水對戰疾吼道:“來呀!你最好現在就殺了我!難道你真的認為我懼怕你了嗎?來呀!過來呀!”
看到一個近似於瘋癲的段嬌娘,戰疾哼了一聲道:“你想得倒是簡單,在你沒有說出霧仙下落之前,我是不會讓你就這樣痛痛快快死去的。”說著,提著他那一對重錘,徑直走向了段嬌娘。
段嬌娘看著戰疾的雙眼在充血,頭上的青筋跳得高高的,哪怕再有半點多餘的氣力,她也會跳起來用性命與對手相搏。可是現在,她真的已經沒有這個能力了,剛剛雙錘撞擊所發出的巨大衝擊波,在一瞬間已經把她的筋脈全部震亂,沒有數個時辰的調理,絕對沒有可能快速的恢複過來。
戰疾走到了段嬌娘的近前,低下頭去仔細的看了看,然後蹲下身子用極低的聲音說道:“隻要你把霧仙的去向告訴我,我就保證你絕對的安全。而今你的丈夫已經死了,若是你能夠把心收回來並放到我的身上,那麼你就是我此生唯一的娘子,你可願意嗎?”
他的話說完,就徹底的讓段嬌娘震驚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一位來自仙界的神將,居然也會在見到自己之後動了凡心,而他所說的話,與他仙界來客的身份是那樣的不符。
段嬌娘望著戰疾惡狠狠的道:“戰疾你給我記住了,哪怕我還有一口氣在,就會親手把你的頭剁下來,拿去喟狼吃!你就別再做夢了,在我的口中你絕得不到關於霧仙的半點消息!”
戰疾聽完歎了口氣,之後望著段嬌娘的臉淡淡的說道:“沒想到這樣冷豔的一張麵皮之下,居然會迸發出如此強勁的逆行之力。看來我再舍不得你的肉身是不行了,若是我不讓你吃點苦頭,你是不會把實話對我說出來的。”說著他把自己的一柄錘提了起來,然後慢慢的放在了段嬌娘的後背上。
戰疾的手仍然還握著錘把,他並沒有完全的放開手,而是一點一點的試著把重錘放下去,並盯緊了段嬌娘,看著她會有怎樣的反應。
就在他剛剛把重錘放在段嬌娘後背上的一瞬間,段嬌娘就感覺到好像有一座大山向自己壓了下來,她真的不敢想象戰疾的雙錘到底有多重。
眨眼間段嬌娘就被壓得緊緊的趴在了地麵,雖然戰疾仍然沒有放開他的手,可是段嬌娘已經沒有了一絲回旋的餘地,哪怕她想把身體抬起來分毫都是絕對辦不到的。
段嬌娘用兩隻手用盡氣力在支撐著地麵,可是不管怎麼做,都沒有什麼效果,因為戰疾的錘實在是太重了。
看著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段嬌娘,戰疾冷笑了幾聲道:“現在你可以告訴我關於霧仙的去向了嗎?”
段嬌娘本來可以和戰疾把一切都解釋清楚,因為她和武平雲兩個人真的不清楚霧仙到底身在何處。可是麵對著戰疾這樣惡毒的逼迫,段嬌娘把牙咬得緊緊的,再也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她心中暗道:“今天就算是讓你的重錘我的壓死在這裏,我也不會開口對你說上一個字。如果你是一個值得讓我尊重的仙界神將,我倒是有必要和你把一切都再次解釋清楚,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你的思想居然也會像凡人一樣的不純潔,所以就算是我今天死在這裏,也要把天大的一個迷留給你,讓你繼續痛苦下去。”
看到段嬌娘一直是閉口不言,戰疾的手又是鬆了一鬆,那把重錘就再次對被壓在下麵的段嬌娘施加著壓力。
這樣一來,段嬌娘就感覺到有些窒息了,她的整個胸腔完全被重錘壓著,根本就沒有半點可以活動的空間。並且在那種強大的壓力之下,她的五髒都在翻滾,就好像身體馬上就要被壓碎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