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玉強正處於極度恐慌之中,這時就見到武平雲提著悲冥神劍走了過來,就在他正準備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武平雲,也好能夠換回自己一條性命的時候,沒想到武平雲竟然對宋魁南說道:“宋掌門,殺了他吧,看來我們還有更大的麻煩。”
馮玉強怎麼也沒有想到,憑著自己在武聖居中的份量,武平雲在抓住自己以後,居然什麼話也不問就要把自己殺掉。而接下來他也沒有必要再去想這是為什麼了,因為在宋魁南的手臂輕輕一動以後,馮玉強那顆用來思考的腦袋已經掉落。在他的身下,是數不清的雨滴在無情的拍打著從他身體裏麵流出來的血水。
宋魁南斬殺了馮玉強之後,倒提著寶劍問道:“平雲,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馮氏兄弟在武聖居中可不是個小人物,他們也必然會知道一些關於武聖居的內情,怎麼你連問都不問他一聲,就讓我斬了此人呢?”
武平雲把嘴巴湊到了宋魁南的耳邊說道:“如果我和嬌娘剛剛聽得沒錯,那麼之前開門喝止住我們的那個人,就一定是玄牝門的覆雨尊者齊廣路。”
宋魁南聽完以後頓時就張大了嘴巴,片刻之後他著急的說道:“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說明翻雲尊者祖傲天和玄牝門現在的當家人蒼北芒也在道觀之中了?”
武平雲點了點頭道:“極有這個可能,我現在已經沒有青銅體的護身,憑我們手中的三把利劍,是沒有可能斬殺掉蒼北芒他們三個人的人頭的。”
宋魁南現在終於明白了,剛剛武平雲為什麼要讓自己斬殺掉馮玉強。因為比起蒼北芒他們來,馮玉強真的就是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人物了。他接著問道:“平雲,那你打算要怎麼辦?”
武平雲道:“如果是硬碰硬的和他們對攻,我們三個人都必死無疑。目前隻有一條路可行,那就是趁著他們還沒有回過神來,我們先暫時從道觀之中退出去,然後能跑多遠跑多遠。”
段嬌娘聽完他的話以後,在一旁急著問道:“平雲,我們的仇人就在眼前,難道我們真的什麼也不做,就這樣逃走了嗎?”
武平雲歎了口氣道:“嬌娘,我懂得你此時的心情,可是你要知道,現在還沒到我們可以報仇的時候。以我們三個人目前的實力,斬殺掉馮氏兄弟容易,可是要說到與蒼北芒和兩位尊者對決,隻怕我們不僅報不了仇,並且還會把自己的性命丟在這裏。”
段嬌娘又道:“平雲,你也不仔細的想一想,齊廣路為什麼在見到我們以後,就急匆匆的轉身躲回去了呢?他的動作就已經證明,不管是他本人還是蒼北芒,還是懼怕我們的。”
武平雲道:“嬌娘,你說的意思我懂。他之所以會躲到屋內,就是在害怕我的青銅不壞之身。可是現在我們也隻能靠著已經失去的本事震懾他們而已,如果真的把他們逼急了和我們動起手來,到時我們想走隻怕都走不了了。”
武平雲邊說著話,邊盯著段嬌娘的臉,隻見她眼睛裏麵有些發紅,臉上明顯帶著怒氣。武平雲知道,此時順著她的那張冷豔臉頰流下去的,絕對不僅僅隻有雨水。而段嬌娘接下來什麼也沒有說,隻是低下頭去,盯著自己手中那把不停顫抖的寶劍。
宋魁南也知道段嬌娘的心裏是怎麼想的,他低聲說道:“嬌娘,平雲所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以目前的形式來看,我們隻有先鏟除掉武聖居和武尊堂,然後才能再考慮玄牝門的事。現在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從道觀之中慢慢的退出去,想必那齊廣路也沒有膽量追出來。”
說完他退到了道觀的門前將門打開,武平雲拉起了段嬌娘的手,也一起隨著宋魁南從道觀之中退了出來。
當他們三個人剛剛出離了道觀,宋魁南和武平雲正想要轉身快速離去的時候,沒想到段嬌娘卻是一聲的怒吼,然後用力的掙脫了武平雲拉著她的手,提著寶劍再一次衝了進去。
宋魁南看罷急忙喊道:“嬌娘!你快回來!你要幹什麼?”可是段嬌娘就像完全聽不見一樣,瘋了似的闖進了道觀的大門。
盡管武平雲和宋魁南都清楚,如果真的遇見了蒼北芒他們三個人,自己絕對沒有任何勝算。可是他們兩個人還是各提著手中的寶劍,跟隨在段嬌娘的身後一並回到了道觀之中。
其實武平雲之前也是強壓著心中的怒火,如果現在沒有段嬌娘和宋魁南在自己的身邊,那麼就算是死,他也要與齊廣路奮力一戰。而現在看著段嬌娘如此的不顧性命,武平雲就再也不會退卻了。
宋魁南也並不是怕死,他是在為自己眼中的兩個孩子擔心,不過到了這個時候,他也把心一橫,準備用自己的這條性命,來陪著武平雲和段嬌娘,走完屬於他們的最後人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