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媛拿著火鉗撥弄了一下炭火,讓它們燒得更旺,聞言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這才剛放進去呢,哪能就好了?等著吧。”
“那要等多久啊?我現在就要吃!”
袁媛在他粉嫩嫩的臉頰擰了一下,“吃吃吃,就知道吃,不是剛吃了早飯的?”
趙璃鼓了鼓臉,忽然起身跑了出去,在院子裏亂跑亂跳地踩雪玩兒,不一時就將潔白的雪花踩得髒亂不堪。
袁媛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摸著胭脂的毛,時不時往炭盆裏加一塊炭,或撥弄一下炭火,眼角餘光裏一直注意著趙璃,免得這小子一不留神又跑不見了。
經過上次的失蹤事件後,她是再不敢把這小子弄丟了。
尤其在趙構打仗的期間,她務必要將人照顧好了。
“噗!”炭盆裏發出一聲輕微的爆裂聲,是栗子被烤得炸開了一道口子,一股清甜的香味兒散發開來。
趙璃這個狗鼻子,一下子就聞見了,忙不迭跑進來,跳著腳道:“栗子是不是烤好了?我要吃,我要吃!”
“好好好,這就給你剝,別跳了,晃得人眼暈。”
白天帶孩子一樣帶著趙璃玩兒,晚上修煉功法,袁媛小日子過的是優哉遊哉。
轉眼五天過去,胡鍾鮮的徒弟川穹來請袁媛走一趟。
“你師父已經將藥丸製作出來了?”
川穹難掩激動與興奮道:“是的,郡王妃!”
到了胡鍾鮮住的院子,袁媛進了藥房,見到此時的胡鍾鮮不由嚇了一跳,頭發像稻草雞窩,臉上橫一道雞血豎一道鐵爐灰,身上的袍子皺巴巴的,髒得完全看不出原樣兒。
這還是之前那個臭美風騷的胡老怪麼?
胡鍾鮮眼睛亮得滲人,一看見袁媛就立刻把她拉過去,“你看,這就是我製作出來的螢火丸!我已經多番試驗過了,它的效果確實如記載中的那樣!你不信的話可以當場試一下。”
“怎麼試?”袁媛看著擺在台子上的數顆杏仁大小的藥丸,感到頗為驚奇。
胡鍾鮮拿出一個小小的三角形紅布袋,裝了五顆螢火丸進去,戴在左臂上,遞給袁媛一把短刀,“來,你拿著刀來砍我。”
“呃,您確定?要是把你砍傷了怎麼辦?”袁媛拿著刀的手有些軟,心下對於螢火丸的作用還是感到很懷疑。
“嗤,你隻管砍就是,要是你真能將我砍傷,我把刀吃下去!”胡鍾鮮大言不慚道。
“好,這可是您說的啊。”
胡鍾鮮拍了拍胸脯,“我說的,你就照著我這裏砍一刀。”
“我真砍了啊。”
“我說你這女娃怎麼這麼囉嗦呢!趕緊的!”
袁媛揚起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胡鍾鮮當胸斬下,這一刹那,旁邊的小素和川穹俱都驚恐地睜大了眼睛,口中發出一聲驚呼。
然而,就在刀刃與胡鍾鮮接觸的那一瞬間,他身上一陣無形的波紋激蕩開,震得袁媛虎口一麻,連退幾步,要不是小素將她接住,她怕不會一屁股跌到地上。
她瞪著胡鍾鮮的胸口,內心的驚訝簡直無以名狀,以她現在的實力外加一身怪力,就算她沒使出全力來,這一刀砍出去至少也有個幾石之力,卻絲毫沒有傷到他。
“胡老頭,你說,你剛才真的什麼手段都沒使過?沒有將內力外放?沒有在裏麵穿鐵罩衫?”
“哼,當然沒有了,你以為內力外放是那麼簡單的事?還鐵罩衫,你怎麼不說銅牆鐵壁?要不要我打開給你看看哪?”
胡鍾鮮說著嘩啦一下就將衣襟扯開,露出裏麵一片幹癟癟的胸膛來。
袁媛實在難以相信,將他手臂上的紅布袋扯下來自己戴上,將手裏的刀塞給小素,“小素,來,朝我砍一刀。”
小素都快哭了,“小姐……”
袁媛一聲斷喝,“砍!”
小素左看右看,實在無法朝她下手,幹脆將刀丟給一旁看熱鬧的川穹,“你來吧。”
川穹到底是男人,要果斷一些,雖然手還是有些抖,不過好歹是出手了。
結果和剛才一樣,刀刃才剛與袁媛接觸,她身上就莫名有一圈無形卻有質的波紋擴散開,將刀刃震開,無法傷到她。
胡鍾鮮得意道:“怎麼樣?這下相信我說的了吧?我可是試驗了無數回,確保了它的效果才將它拿出來的。”
“嗯,神醫,我信你了。現在王爺正在邊境抵禦南離國軍隊,您想,如果將士們人手一份螢火丸,那豈不是無堅不摧了?到時候定能一舉將南離國那些蠻子趕出我們東庭國,所以,可否勞您再辛苦些,多製作一些藥丸出來?”
胡鍾鮮虎著臉道:“這還用你說?我早就想到這一點了,喏,你看看牆角的箱子裏,都是我這幾天趕製出來的藥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