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臨淵突然起了一絲調皮之心,衝趙璃心照不宣地眨了下眼,無聲道:“好。”
趙璃咧嘴一笑,若無其事收回手,負在身後一蹦一跳往前走,臉上笑得一片燦爛。
最後,在袁媛和趙璃的挽留下,謝臨淵不止喝了茶,還留下來吃了頓飯,袁媛親自下廚做的。
吃完飯,謝臨淵心滿意足地擱下筷子,“沒想到媛媛還有這樣一手高超的廚藝,早知道就多來蹭幾頓飯了。”
袁媛彎唇笑道:“好啊,我還巴不得呢。”
謝臨淵要走的時候,趙璃還扒著他的胳膊不放,“謝大哥不走好不好?就住在這裏,反正王府有很多房間,我叫人給你收拾出一間又大又美的屋子好不好?”
看著他留戀的眸子,謝臨淵心軟了一瞬,但這種要求他可不敢答應。
趙構這個王府真正的主人不在,趙璃又是個傻的,留謝臨淵在這裏住下算怎麼回事?怕不明天就會謠言滿天飛了。
袁媛好說歹說,總算叫趙璃打消了念頭。
趙璃一直站在大門口看著謝臨淵的馬車離開,麵上泫然欲泣,似恨不能就此跟上去一樣。
袁媛伸手在他腦殼上彈了一下,“回神啦!”
再麵對她時,趙璃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哼”了一聲跑了進去。
“這臭小子!”袁媛笑罵了一聲。
回了自個兒院子,袁媛回屋練了一下午的功,睜開眼時外麵天色已黯,到了該吃晚飯的時辰了。
小素走進來道:“我正準備叫小姐呢。”
袁媛起身,伸了個懶腰,走到外間,摸了摸縮在火盆邊的胭脂,湊到火盆前烤了烤火,不防袖子裏突然掉出來一個東西,正是她之前在梅園山石縫裏撿到的灰布袋子。
“呀!”袁媛驚叫一聲,忙拿火鉗將布袋子夾了出來。
結果她一看,布袋子非但沒有絲毫損毀,沾到炭火的地方反倒變得潔淨如新,上麵的灰塵都不見了,像是被洗過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
她心裏突然冒出一個猜測,就在這時,趙璃一陣風似的卷進來,吵著要吃飯。
袁媛便將布袋子放在一邊,喚人擺飯。
洗過澡披著一頭濕發走出來,袁媛讓丫鬟將火盆搬到了房間裏來,她在火盆邊坐下晾頭發,待頭發幹得差不多時,時辰已經不早了,她擺手讓小素下去休息。
小素一出去,她就立馬將灰布袋子找出來丟進火盆中,眼也不錯地盯著。
果然如她所想,這布袋子在火中一點事也沒有,反倒越燒越新,上頭的灰塵髒汙都被火焰燒得幹幹淨淨。
她記得原身讀過的一本奇物誌上記載過一種奇特的動物,名為浣火鼠,這種鼠的皮毛製作而成的布匹名為浣火布,這種布十分奇特,髒了不用水洗,而是要用火燒。
放在火中燒一遍就能將上麵的髒汙去除幹淨,十分神奇。
難不成,她無意中撿到的這個布袋子竟是傳說中的浣火布?
過了約莫半刻鍾,袁媛將火盆中的布袋子夾了出來,上麵果然光潔如新,放在一旁晾了晾,她這才拿起來,觸手溫潤,如水般絲滑,而且它不再是灰色的了,而是顯露出了它本來的顏色--煙紫色。
巴掌大小的一團躺在手心裏,如同托著一團輕煙般的紫色雲霞,漂亮極了。
她的運氣果真不是蓋的,隨隨便便就能撿到一個浣火布製成的布囊。
袁媛將其翻來覆去反複看了幾遍,越看越愛,很有些愛不釋手。
她腦子裏突然靈光一閃,既然浣火布都出現了,那麼滴血認主什麼的,應該也是有可能的吧?
想到就做,她立即找來一根針,對著指尖戳了一下,將血擠出來滴在布囊上。
血珠子隱入布囊旋即消失不見,就像被其吸收了一樣,與此同時,她感到自己與這布囊之間多了一絲聯係。
那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隻覺得它好像是她意識的一個延伸。
她心頭驚喜不已,沒想到竟然被她給蒙對了,真的有滴血認主這回事!
她心神探入布囊中,裏頭的空間約莫有十來個立方,真是不小了,能夠裝好多東西呢!
她將梳妝台上的梳子拿在手上,心中默念一聲:收。
再一看,手中的梳子已經不在了,出現在布囊內,她心念一動,梳子便又完好無缺地出現在她手上。
袁媛心中不禁狂笑兩聲,哇哈哈,從此姐也是個有空間法寶的人兒了,簡直就是居家旅行、打家劫舍必備之物啊!
她抱著布囊親了兩口,將夏氏留給她的遺產以及她自己的小私房一股腦全都收了進去,貼身收著,以後再也不用擔心會弄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