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情景在腦海中湧現而出,趙構心裏頓生一股極為強烈的渴望,想立刻馬上現在就見到她,將她狠狠摟進懷裏,最好再……
他唇間不自禁溢出一聲輕笑。
不管如何,得先找到人再說。
走出攖寧閣,趙構直奔雙鵲院而去,途中卻迎麵碰上周洲。
“王爺!可算是找著你了!”周洲疾步走過來。
趙構麵上猶自掛著笑意,“怎麼了?”
見到自家王爺一副如沐春風的樣子,周洲心裏打了個突,但還是硬著頭皮將消息道出:“王爺,郡王妃不見了!”
趙構麵上的笑容驟然消失,神情冰冷駭人,“可派人去找了?”
周洲點頭:“派了,可是找遍整個京城,也不見郡王妃的蹤影。”
“陸甄兒呢?”
“啊?陸小姐?她應該在澄光院裏待著吧?”
趙構直接快步來至澄光院,找了一圈,連陸甄兒的影子都沒有。
“玄一,你帶人速速去找,務必要將郡王妃完好無缺地帶回來。”
“是。”一道黑色身影在空中一晃而過。
趙構摩挲著大拇指上的墨玉扳指,心中猶自無法鎮靜下來。
“周洲,將張赫喚來。”
周洲拱手應是,不一時玄衣衛統領張赫就大步前來,單膝跪在趙構麵前,“王爺。”
趙構冷聲下令:“張赫,你吩咐下去,將京畿各處官道隘口封鎖,查找郡王妃下落。凡是形跡可疑者,一律扣下來。”
“是,王爺!”張赫領命而去。
連下兩道命令,趙構還是無法放下心來,騎馬快速來到了逍遙王府。
下了馬,他大步往裏走去。
門房看見來人竟是攝政王,慌忙朝他行禮,“小的見過王爺,不知王爺大駕光臨,未曾遠迎,還望王爺恕罪--”
趙構擺手,腳步不停,“你們王爺呢?”
恰此時,一陣飄渺動聽的琴音嫋嫋傳來,趙構神色一動,循著琴音而去,最後來到一座亭子外,坐在亭中悠閑撫琴的不正是他要找的人?
他走進亭中,一手按在琴弦上,好好的一首琴曲就這麼被他生硬地打斷了。
謝臨淵不滿地皺了皺眉,“阿構,你這是做甚?”
趙構沉聲道:“媛媛不見了,我要去親自去找她,我不在期間,朝中的一應事務就交由你處理。”
說完,未等謝臨淵回答,他就轉身大步離開。
如來時般,如風來,如風去,快得人根本反應不過來。
謝臨淵看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目露思索,媛媛不見了?
馬車出城之後,並不走官道,而是抄的小路,一路顛簸不已,袁媛被點了穴,身體無法動彈,好幾次都磕在了車壁上,胃部也是一陣不舒服,真是苦不堪言。
得盡快衝破這該死的穴道才行!
袁媛幹脆閉上眼,體內默默運轉功法,一遍一遍試圖衝破堵塞的經脈,將自己解救出來。
驀地,馬車磕在了一塊石頭上,劇烈搖晃了一下,袁媛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摔出了馬車,重重砸在了路邊的草叢中,連滾幾圈才緩下來,差點沒摔死她。
她怎麼就這麼倒黴呢!
怎麼就沒把陸甄兒那個蛇蠍女人和小素那個叛徒甩出去?老天爺你幹什麼吃的!
而且更糟糕的是,她本來功法運行得好好兒的,這麼樣一摔,全給她弄岔了,內力在經脈中到處亂竄,胸口傳來一陣劇痛。
“噗!”一口鮮血噴出,接著,她整個人就暈了過去。
再醒來時,袁媛聽見陸甄兒吩咐小素:“你去前麵看看。”
過了會兒,小素的聲音響起:“公主,錦城城門口前有一大批玄衣衛正在搜查過往行人,一個都不放過。”
陸甄兒臉色就是一沉,“趙構的動作倒是快。”
她看了袁媛一眼,忽然笑了,又仔細端詳了她一陣,問小素道:“你來看看,可還認得出這是郡王妃?”
小素在袁媛麵上快速掃了一眼,就迅速垂下眸子,然而她眼中的驚色卻沒有逃過陸甄兒的眼睛。
“郡王妃這臉,好像越發嚴重了,恐怕直接送到那些玄衣衛麵前,也沒人認得出來。既如此,我們還躲個什麼?”
說著她竟捂嘴笑了起來,好似遇見了什麼很有趣的事情一樣。
笑笑笑,笑你大爺!將別人害成了這樣還有臉笑得出來!袁媛氣得胸口一鼓一鼓。
陸甄兒涼涼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郡王妃既然醒了,就不要裝睡了,免得待會兒錯過了一場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