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夜班的王警官早上正好下班,就跟著救護車一起去了醫院,他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拿到馬昇龍不服管教,在看守所裏打架鬥毆,致人嚴重受傷的鐵證。
昨天晚上,他通過陪著張隊一起來的瘦警察了解到了馬昇龍被送進看守所的原因,知道以吳副市長睚眥必報的性格,一定不會饒了打傷自己寶貝兒子的馬昇龍,但是夜市街有那麼多人看到是吳天馳先耍流氓,馬昇龍是為了阻止他才打傷他的,要想把這個案子辦成馬昇龍蓄意傷人,致人重傷的鐵案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這也就是為什麼張隊長要把馬昇龍送過來看守所暫時羈押的原因。
還不是想借助犯人的手除掉馬昇龍,再給他安上個不服管教,打架鬥毆的罪名嗎?本來以為以石哥的手段,收拾個窮小子還不是小事一樁,沒想到不但沒把馬昇龍收拾了,反而把石哥他們幾個給收拾進了醫院,早知道就不把監控攝像機關掉了,錄下來不就是現成的打架鬥毆,致人重傷的證據嗎。王警官為了能攀上吳副市長這條大腿,是費盡了心機也一定要把馬昇龍除掉。
為了盡快拿到證據,到了醫院以後,王警官跑前跑後,又是托熟人找關係,又是非骨科權威田教授不看,著急要把石哥他們救過來。搞的不知情的醫生護士,一直把他當成石哥的親兒子,還一個勁兒的誇他孝順呢,可是心裏又忍不住嘀咕,為什麼20來歲的年輕人怎麼有個30多歲的兒子呢,難道現代醫學已經發達到這種程度了嗎。
在王警官的一再催促下,中心醫院著名的骨科專家田教授親自來治療這幾個犯人。進門後看了看石哥他們幾個的傷勢,田教授情不自禁的一個勁兒的搖頭,嚇得王警官心跳加速,連忙問道,
“田教授,他們幾個真的救不了了嗎?”
田教授倨傲的白了王警官一眼,輕蔑的說,“是誰告訴你他們幾個救不了的?”
“那你為什麼一直搖頭呢?”王警官不解的看著田教授。
“如此精妙的拆骨手法,關節拆解的恰到好處,既讓他們失去了活動的能力,還對他們的生命沒有造成任何的傷害,我從醫幾十年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手法,你就不能讓我感歎一下嗎。”田教授用一副“朽木不可雕”的眼光看著王警官。
王警官聽到這裏,才把掉在嗓子眼的小心肝放回了原位,小心的催促到,“那田教授你看是不是盡快治療,我還有個很重要的案子需要他們提供證據呢。”
田教授不滿的瞪了王警官一眼,走上前去,嫻熟的把石哥他們幾個被拆開的關節,接在了一起,扭頭就走。
“田教授,這就好了嗎?”王警官不可思議的看著扭頭離開的田教授。
“難道你非要我把他們拆卸10遍你才滿意嗎?”田教授對王警官阻止他欣賞百年難得一見的拆骨手法一事耿耿於懷。
“那您老慢走,慢走。”達到了目的的王警官可不願和這個軟硬不吃的老頑固糾纏不清。抓緊時間拿到馬昇龍打架鬥毆,致人重傷的證據,才是他眼前需要辦的大事。
“石頭,昨天晚上到底是怎麼回事,告訴我到底是誰把你傷成這樣的,是不是那個馬昇龍?”王警官送走田教授後,迫不及待的追問著痊愈了的石哥。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恢複了正常的石哥,聽見了王警官的問話,嚇得不由自主的喃喃自語,看來他是真想把昨天晚上那段記憶從腦海裏抹去。
……
昨天晚上,一“刀”沒能刺中馬昇龍,石哥驚恐的發現馬昇龍鬼魅般的出現在自己身後,咬了咬牙,右手揮著“牙刷刀”,又狠狠地刺向了馬昇龍。
馬昇龍左手一抬,輕易就擋住了石哥的右手,變掌為抓,“哢嚓”一聲就把石哥的腕關節給掰折了,就在石哥“啊”的一聲慘叫聲中,驚奇的發現馬昇龍貼身上來,雙手十指飛揚,肘關節,肩關節,跟著是左臂,然後是膝關節,胯關節,踝關節,隨著每個關節被掰折時發出的“哢嚓”聲,石哥也非常配合的“啊”的一聲慘叫,雙方配合相得益彰,天衣無縫,不過美中不足的是當馬昇龍慢條斯理的把他一根一根指頭掰折的時候,石哥已經隻能發出嘶啞的“嗚嗚”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