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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昇龍這會兒坐在看守所裏也在盤算著,昨天那麼收拾石哥他們幾個,倒不是說自己心裏變態,喜歡折磨人,一來因為他們幾個上來就對他下死手,不一下把他們幾個修理改了,下次他們不一定又搞什麼幺蛾子,他們幾個人對他來說就像幾個圍著他“嗡嗡”亂叫得蒼蠅一樣,嚇人不嚇人,關鍵是他惡心人;
另外就是現在自己最要緊的是抓緊時間想辦法出去,沒心情也沒時間跟這些渣滓們鬥氣,不鎮住他們,收拾了個石哥,誰知道還會不會再冒出來個八哥,九哥了。馬昇龍做事就喜歡這樣,幹淨利落,要麼不做,既然做了就要一勞永逸。
“怎麼出去,怎麼出去?”馬昇龍心裏暗暗的嘀咕著。
在心裏把整件事盤算了一遍,忽然站起身來,走到監房門口,用力拍打著鐵門,大聲叫道,“我要見律師,我要見律師。”
一會兒功夫,隻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一個年輕的警察跑了過來,嗬斥道,瞎嚷嚷什麼了?信不信我把你關到禁閉室去。”
A市看守所裏的禁閉室包含蹲池在內,也就隻有方圓1平方米的地方,而且黑漆漆的不見陽光,坐不能坐,躺不能躺,一般犯人都害怕關禁閉,所以看守所裏警察都喜歡用關禁閉來嚇唬犯人。
“我要見律師。”馬昇龍見有人來了,也就不再大聲嚷嚷,淡淡的說道。
“見什麼律師,你是誰啊,什麼時候關進來的?”小警察看了看馬昇龍不認識。
小警察是早上剛接的班,馬昇龍是昨天晚上他下班以後關進來的,早上王警官匆匆忙忙的去醫院了,也沒給他交代,或許是王警官害怕他知道了,搶他的功勞,就故意不給他交代,反正小警察不知道馬昇龍什麼時候關進來的,也不知道他為什麼關進來。
馬昇龍剛才就是想明白了這一點,才抱著試試看的心思,要求見律師的。隻要沒人知道這裏麵的內幕,一般都會按照《刑事訴訟法》的規定,允許犯罪嫌疑人委托律師為其辯護。
“我是昨天晚上被關進來的,就是和別人打了一架,又不是什麼大事,我現在要求通知我家裏人,為我委托律師辯護。”馬昇龍看著不知情的小警察,規規矩矩的說著。
“哦,請律師就請律師吧,你瞎嚷嚷什麼了,不管犯了什麼事,進來都給我老實點。”小警察一聽就是個打架鬥毆,也就沒往心裏去,可還是裝著很嚴肅的把馬昇龍教訓了一頓。
“是,是,是。我家沒電話,你給我戰友打個電話,讓他幫忙通知一下我爸媽吧。”馬昇龍眼看有希望通知秦閃電,自己被關在哪裏,麵對裝得很嚴肅的小警察,表現的更加恭敬。
“說吧,一會兒我給他打個電話說一聲。”小警察剛從警官學校畢業分配到看守所,還處在實習期,平常看守所裏的一些老油子都不怎麼怕他,看見恭恭敬敬的馬昇龍,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再說了,他在警校的時候學過《刑事訴訟法》,在他看來犯罪嫌疑人請律師那是完全合法的事,何況也就是打個架,搞不好拘留幾天就放出去了,所以也就答應了馬昇龍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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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9點50分,秦閃電、季時雨、張天雷、田絲絲和馬昇龍的父母焦急的等著劉傑風的到來。
昨天晚上,張天雷陪著田絲絲和馬昇龍的父母回到了紡織廠家屬院的房子裏,雖說一夜無事,可是幾個人都睡不著覺,都在等劉傑風他們幾個打聽的結果。已經夜裏2點多鍾了,還沒有任何消息,最後還是在張天雷和田絲絲一個勁兒的勸說下,老兩口才去房間裏躺了一會兒,可是翻來覆去,還是睡不著。
安排好了老兩口,張天雷就讓田絲絲也去馬昇龍的房間裏休息一會兒,可田絲絲擔心馬昇龍,不管張天雷怎麼勸,田絲絲就是不去睡覺,非要坐在客廳裏等消息。沒辦法,兩個人就在客廳裏幹坐了一晚上。
9點30分左右,秦閃電和季時雨來到了馬昇龍的家裏。昨天晚上兩個人找遍了A市的警察局,都沒找到馬昇龍,不過最後倒是讓他們打聽出來吳天馳和趙大海兩個在哪裏住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