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間草看都沒看一眼,衝著他吼叫的西裝男,淡定的說道,“還真叫你個傻B說對了,我就屬於沒事找抽型的。你看你長得跟他媽個小雞崽子似的,還跟你犯賤?有本事上來來抽老子一個試試,你信不信老子一會兒把你打成天下第一賤。”
西裝男也就是看到自己連追了好幾把的17號出來了,自己卻沒能趕上,一時激動才罵了花間草幾句。雖說心疼那沒到手的一萬多塊錢,可是真還就沒那個勇氣,上去痛扁花間草一頓,更何況花間草旁邊還站著個馬昇龍呢。別到時候沒抽成人家,自己再被人家狠抽一頓就不劃算了。
看著花間草挑釁的目光,西裝男強裝鎮定的不去看他,整整了身上那套皺了吧唧的西裝,瀟灑的甩了甩雞窩一般的頭發,悻悻的說,“好鞋不踩臭狗屎,我怎麼說也是有身份的人,不跟那些個地痞無賴一般見識。”
花間草被西裝男幽默的表演給逗得前仰後合,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就……你,還他媽……好鞋,你整個就是一……大破鞋。還他嗎的……有身份的人,大冷天的……穿套破西裝,整的跟個搞……傳銷了似的,我看你……身份證都難有。”
睿智的花間草腦子反應不是一般的快,充分的考慮到了,對方是否是一雙好鞋的問題,至於自己是不是狗屎的,那根本就不用考慮,明擺的嗎,地球上會有這麼帥的狗屎嗎。
西裝男裝作沒聽到花間草的辱罵一樣,繼續專心致誌的研究著,眼前那台能讓他發家致富的輪盤機。
花間草屬於那種沒人理他,就抓狂的罕有人種。看見西裝男不再理他,手足無措的坐在一邊,一臉的落寞。一轉眼,看見西裝男專心的在那裏繼續玩著輪盤機,眼睛一轉,大聲的叫喚道,“老板,老板,快來給我也上點分兒。”
叫喚了半天,一個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年輕匆匆的跑了過來,對著二樓站著的幾個人,吆喝道,“誰,剛才誰要上分兒了?”
花間草右手握拳,隻伸出大拇指對著自己的鼻子,豪氣的說道,“我,來給我上點分兒。”
看場子的小年輕,拿著一大串鑰匙,走到花間草身邊,問道,“大哥,你玩那台機子啊?”
花間草往西裝男旁邊空著的位置一指,大聲說道,“就給我把分兒上到那,就那個穿西裝的旁邊那個位置。”
“好嘞。”看場子的小年輕爽快的答應一身,走到西裝男旁邊的位置,把鑰匙插到上分的鑰匙孔裏,扭頭看著花間草問道,“大哥,上多少分兒?”
花間草走到西裝男旁邊的位置上,從兜裏掏出厚厚的一遝子錢,“啪”的一聲,摔在了輪盤機上,牛B哄哄的說道,“把這些錢都給哥上完,哥先試試點兒。”
看場子的小年輕拿起花間草摔到機器上的那厚厚的一遝子錢,登時就傻了眼了。我日啊,這一遝子錢厚是夠厚,可他媽的都是點兒1塊了,5角的,加在一起最多也就是幾十塊錢,去樓下玩遊戲機也玩不了多大會兒,就這還來二樓輪盤機上分了。
看著一身名牌的花間草,看場子的小年輕上下打量了一會兒,弱弱的對著花間草說道,“大哥,我們這兒最少也得上100塊錢的分兒,你的錢……”
“怎麼了,零錢不是錢啊,那你怎麼不讓國家停止發行了呢?不就是100塊錢嗎,你先數數那是多少?不夠哥給你補齊。”花間草一副大爺的派頭,理直氣壯的說道。
花間草以前幹的那可是有今天沒明日的殺手工作,雖說每次完成暗殺任務後都能拿到一大筆的酬金,可是對於揮金如土的花間草來說,錢到手沒幾天就被他花了個精光。什麼時候沒錢了,就什麼時候上網接活兒幹上一票兒。
這次來暗殺馬昇龍的任務是次抽獎大酬賓的優惠活動,不但沒有一分錢拿,還得倒貼客戶的車馬住宿費。誰知道暗殺任務又失敗了。決心和馬昇龍長期耗上的花間草,買了台二手“JEEP”,置辦了套名牌行頭,身上倒是真沒剩下什麼錢了。就這些個零錢,還是準備晚上回去交小旅店的住宿費呢。
看場子的小年輕無奈的看著花間草,被他強大的氣場所影響,隻好拿起那厚厚的一遝子零錢,慢慢的數了起來。一會兒工夫,數完了零錢後,衝著花間草說道,“大哥,隻有83塊5角錢,這幾張小鬼子的錢,我們這兒不收,你拿回去吧。”
接過了那幾張燒餅國的紙幣,花間草看了看場子的小年輕一眼,笑罵道,“我操,沒想到你小子還挺愛國了。那3塊5角錢給你當小費了,我再給你拿20塊錢。”
說完,花間草坐在椅子上,脫下了那雙新買的軍勾,一隻手伸進去摸索了半天,終於掏出來幾張10塊的華夏幣,數了兩張遞給了看場子的小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