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公平趕忙說道,“李大,我沒誤會,不過對於某些人別有用心的報假警,我還是感到很氣憤的。”
李天宇嗬嗬一笑,說道,“報警的人,就在這裏,是不是報假警,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楚公平也不再說話,跟在李天宇的後麵走著。馬昇龍領著警察,直奔二樓遊戲廳走去,剛一上樓,一下子就呆住了。
原先滿滿當當的,擺了一屋子賭博用的蘋果機、輪盤機什麼的,一個也沒有了,整個二樓大廳上千平方的地方,空蕩蕩的一片,隻有幾張破報紙扔在地麵上。
馬昇龍這下可著了慌了,嘴裏一直嘀咕著,“不可能啊,昨天還在這裏呀,怎麼都沒了?”
楚公平看著馬昇龍茫然失措的樣子,嚴厲的說道,“這就是你說的賭博場所嗎?怎麼什麼都沒有呢?”
李天宇看到這個情況,沒有說話。幹了這麼多年的警察,報假警的每年都能遇見不少,可是還沒見過報完假警,還等著警察上門的呢,心裏明白這件事一定不會這麼簡單。
馬昇龍看了看花間草,隻見花間草也是一臉的迷糊。忽然想到,張二彪子的辦公室裏麵不是還有個密室賭場嗎?怎麼差點把這茬給忘了。
馬昇龍慌忙衝著李天宇說道,“估計是張大彪子連夜把二樓的賭博機器都給搬走了,不過張二彪子的辦公室裏還有個密室,密室裏麵什麼樣的賭具都有,不信,你們跟我來看。”
說完,馬昇龍就衝著上次去過的張二彪子的辦公室走去。
楚公平在後麵陰陽怪氣的說道,“張二彪子?張大彪子家裏就弟兄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又冒出來個弟弟來?”
馬昇龍聽了又是一驚,不過現在不是討論張大彪子是不是獨生子女的問題,隻要能把密室找出來,那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馬昇龍走到上次的那間辦公室門前,深深的吸了口氣,猛的推開了辦公室的門,生怕辦公室裏也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黑胡桃的實木門應聲開了,不過屋內的情景讓馬昇龍那顆吊著的小心髒放了下來,屋裏的擺設和那天見到的一模一樣。
仍然是一張普通的大班桌椅,一套皮質的三件套沙發,紅木的茶幾上擺著的那一套景德鎮的青花瓷鈞窯茶具,還是在老位置上放著,動都沒有動過。
大班桌的後麵那個木製的書櫃,裏麵還是擺放著什麼世界上最偉大的推銷員了,送給加西亞的信了,道德經了,成套的管理類書籍了,四大名著等等,不過上次張二彪子介紹過了,都是書皮,是他用來討采頭用的。
那個供奉著關二爺的神龕,前麵的香爐也沒變樣,還是上次看到的那個開啟密室的機關。
看見了屋子裏的擺設依然如故,剛剛被搞得迷迷糊糊的花間草也頓時來了精神,指著木製的書櫃說道,“你們看,這書櫃裏滿滿當當的都是書皮,如果我們沒來過,怎麼會知道呢?”
楚公平打開了書櫃的門,隨手拿起了那本送給世界上最偉大的推銷員的書皮,轉過身來,譏笑著對花間草說,“書皮?不知道你所謂的書皮,是怎麼個意思,連書帶皮,那也算是書皮嗎?”
馬昇龍和花間草聽了又是一愣,其他的人沒反應可以理解,可是這可都是他們兩個親眼看到,親手拿過的東西,怎麼可能有假呢?
花間草搶上一步,走到書櫃前麵,一本一本的翻動著,每一本都是一本完整的書籍,和那天看到的截然不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下,花間草算是徹底迷糊了,好像陷入了一張無形的大網中間,有勁兒都不知道該怎麼使好了。
馬昇龍還不死心,上前抓住關二爺神龕前的香爐,想要依照張二彪子上次開啟密室的樣子,向左使勁兒的轉動著。
誰知道香爐並沒有像上次那樣很費勁兒的轉動,反而由於馬昇龍用力過大,輕飄飄的掉在了地上,“咣當”一聲,摔成了碎片,裏麵的香灰四散飛揚,散發著一股嗆人的味道。
“哎呦,這可是我花大價錢買回來的大明宣德爐啊。”一聲猶如死了親人一般的慘叫,從辦公室的門口傳了過來。
聽到似曾相識的聲音,馬昇龍和花間草同時轉過頭去,看著門口那個為打碎的香爐而發出驚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