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昇龍依然笑嗬嗬的看著劉潤發,並不答話。
後麵抵住劉潤發的花間草就沒那麼好脾氣了,一腳踹在了劉潤發的腿彎,直接把劉潤發給踹跪在了地上,硬邦邦的東西,從劉潤發的腰間換到了後腦勺的位置。
花間草嘴裏罵道,“你小子剛才在醫院不是挺牛B嗎,現在你咋不牛B了,接著牛啊。”
劉潤發低下來頭,想躲避著後腦勺上的那個“槍口”,可是那個“槍口”好像長在了他的頭上,如影隨形的跟著他的腦袋移動。
劉潤發磕磕巴巴的說道,“大……哥,是我……錯了,是我錯了……還不行嗎?那錢兒……我不要了,大哥就留……留……留我一條命吧。嗚嗚嗚。”
劉潤發竟然被花間草嚇得哭了起來。這也不能怪他,既然發哥能在道上混了這麼長時間,那就充分說明發哥並不像表麵看的那樣,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同時發哥還具備相當強的本領,那就是與生俱來的表演天賦和能屈能伸的生存理念。
本來馬昇龍、花間草和秦強三個人,就不是發哥能對付的了的,更何況對方手裏竟然還有把手槍。這個時候,發哥隻能裝孫子麻痹對方。
發哥一邊做出一副“痛哭流涕”幡然醒悟的樣子,一邊伺機用眼角的餘光觀察著馬昇龍幾個人的反應,準備等到合適的時候,發動雷霆一擊。
到時候,嘿嘿,看誰是孫子誰是大爺。
馬昇龍他們幾個並不知道劉潤發心裏打的小九九,隻是對他現在表現出來的反應,一下子有些適應不過來。
我操,好歹也是道上的兄弟,還沒怎麼著呢,就嚇成了這樣,真他奶奶的慫包啊。
馬昇龍不耐煩的對劉潤發說道,“好了好了,別他媽的哭了,你媽隻是骨裂,還沒死呢,你哭他媽的哪門子的喪啊。”
劉潤發心裏恨不得把馬昇龍十八代親屬都那個什麼一遍,可是表麵上卻裝成聽話的樣子,馬上停止了哭泣,小聲的說道,
“馬總,你就放了我吧,我保證回去說服我媽,這錢我們是一分兒也不讓你們賠了,你看怎麼樣?”
馬昇龍看了劉潤發一眼,說道,“我本來就沒打算給你們一分錢,你還在這兒給我裝大方了。”
花間草也在後麵說道,“就是就是,都他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那錢呢,真他媽不知死活。”
劉潤發感覺到後腦勺上的那把手槍,慢慢的垂了下來,不再跟著自己的腦袋轉悠,心裏一喜,接著給馬昇龍胡扯道,
“是是,是我不知死活,冒犯幾位大哥,我罪該萬死,我有眼不識泰山。”
劉潤發一邊說著,一邊一隻腳慢慢的向後挪動了一下,忽然猛的站起身來,準確的抓著花間草拿槍的手,一個背摔,把花間草扔了出去,然後用槍指著馬昇龍,大聲的喝道,
“都不準動,誰動老子打死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