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滴個親娘唉,原來是你!”趙初一的腦袋縮了回去,隻聽見他在屋裏喊道:“主人快來看下頭是哪個!”
不大一會兒,便有一個女人從窗戶裏探出頭來,那張讓他偶然想起的臉比從前更多三分的風韻,抿嘴微微的一笑,嘴角露出淺淺的梨渦,用輕佻的聲音道:“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的上來!”
她說著就扔了一根繩子下來,馬度看看那根在眼前晃悠的繩子,心想這般偷雞摸狗真是像極了奸夫**,轉念又一想他們兩個可不就是那啥嗎,當下心態就平衡了許多。
他背上竹簍伸手抓住了繩子往上攀爬,一個胖胖的婦人從巷子裏頭經過,看看爬到半截的馬度和窗口的張敏珠,立刻露出鄙視的目光,嘴裏還嘀咕著,“不要臉”“該浸豬籠”之類的話。
馬度才不管她,趙初一在上頭用力拉幾把,馬度一躍跳進了窗子自嘲道:“希望那婦人不要帶人來捉奸,不然我這一輩子的英名都要毀於一旦了。”
張敏珠就像是一個迎接丈夫歸來的普通婦人,拿著一條毛巾在馬度身上拍打,可是嘴裏的話卻輕佻,“本就是個淫賊,哪裏來的英名!”
趙初一道:“公主、侯爺你們慢慢說話,屬下弄些酒菜來。”
見趙初一轉身出了門,馬度笑道:“才幾年不見,這廝越來越有眼力了,怕是知道這些年你想我想得厲害。”
馬度說著就把手伸向張敏珠的腰,卻被張敏珠一把打掉,“這般急色,哪裏像是個妻妾成群的侯爺,你不在應天好生的待著,怎麼到澎湖來了。”
馬度在椅子上坐了,“這話反倒是我該問你,你不在大洋洲好生的待著,幹嘛又跑來澎湖。”
張敏珠在馬度的對麵坐下,“你怎知我去了你說的地方,也許我沒有去呢。”
“你若是沒去,這小東西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裏。”馬度打開腳下的竹簍,露出呆萌的樹袋熊。
“老天爺,它怎麼回在你這裏!”張敏珠把樹袋熊抱在懷裏,心肝兒、寶貝兒的叫著,還從抽屜裏麵取出桉樹葉子給它吃,“你看看它餓壞了,嗬嗬……”
張敏珠撫摸著樹袋熊,斜著眼看馬度,“老實交代它是怎麼到你手裏的,昨天我明明看到一個小丫頭和一個婦人抱著它從巷子裏麵跑了。”
“這個……嗯,這個事情有點巧,那小丫頭是我的長女那婦人是我的小妾,見這小熊憨態可掬一時忍不住,就給撿走了。嗯,你若是想笑的話盡管笑就是。”
“沒什麼奇怪,誰說侯門千金就一定要是規矩文靜的大小姐,尤其是你這樣的人,會讓兒女活得這般辛苦?”
“果真你是最了解我的,那天剛剛下了船,我就在一間客棧的二樓看到了你,還以為自己眼花了呢,直到在家見了這小獸才知道自己沒有看錯,你為何到澎湖來了,難道在那地方生活的不習慣嗎?”
“沒什麼不好,那裏氣候宜人,沃野千裏,我們在哪兒耕田放牧養蠶織布,衣食不缺,即使是個懶漢也不缺肉吃,當真是人間天堂,我得謝謝你願意把這樣的寶地送給我。可越是這樣我就是越是害怕,生於安樂死於憂患,生怕有一天所有人都隻會從地裏刨食在草原狩獵,甚至會變成和那些野人一般無二。”
馬度不由得撫掌讚道:“張敏珠你能想得這般深遠,我還真是小瞧你了,說得沒錯,人總要有點追求,不然與禽獸何異。”
張敏珠起身接著道:“我在澎湖亦有產業,這裏雖小卻包羅萬象,有各種的人才,也層出不窮的新鮮事物,我就像是撿貝殼一樣的把他們都收集起來,這兩年來我已經帶去了各種的人才五百餘人,各種的貨物十餘船,我大吳國雖然不過草創數年卻能因此一日千裏。”
“咳咳咳……大吳國?”馬度再次豎起大拇指,“張敏珠你比我想的還要優秀,這麼說你便是大吳國的女王了?”
張敏珠身子一偏豐腴的屁股就做到了馬度腿上,伸手攔住他的脖子,吐氣如蘭,“我怕自己馬上就快要成了階下囚了,你還不快把我抓緊大牢嗎?”
“何意?”
“近日你手下海軍十分異常,卻又不像是在備戰,你身為海軍都督別說自己不知道,難道不是衝我來的嗎,害的我近來東躲西藏,今天你若是再晚來一會兒,我便搬走了。”
“嘿嘿……如果我說自己不知道什麼情況你一定不相信,可事實就是我什麼都不知道。海軍雖然人數不多,卻牽扯的利益甚大,我無法一手掌握。他們不僅僅是執行我的命令,同樣也執行皇上和太子的命令。”
張敏珠尖尖的指甲輕輕的刮動的馬度的下頜,“我原以為犧牲色相能從你嘴裏套幾句實話,現在看來是沒用了。”
“怕是如此了!與其被別人砍頭,不如我來正法!”馬度突然橫抱張敏珠,踢開隔壁的門簾,直接把她扔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