闔外甲把車開到一個比較僻靜的停車場,把車停下來之後,就通過他的獨特等離子隧道去隱身追尋並跟蹤時胤和念琢兩人。
時胤開著車載著念琢在大街上穿行。因為隔了一個街區,所以,這裏仍然是一派安寧、平和的景象,但偶有嘯叫的警車和救火車從時胤的車旁經過。
“你的手機在網絡上搜到介紹這個殺手的節目了嗎?”時胤一便盯著前方開車,一邊問念琢。
念琢搖搖頭:“沒呐!你專心開車吧,不要撞上什麼硬邦邦的東西就讓我們倒黴啦!”
“硬邦邦——倒黴?不見得吧?”時胤怪笑著瞟了一眼念琢。
“狗屁!”念琢伸出左手在時胤的右肩上輕輕擰了一下,“你黃話連篇呀!”
“嘿,真有水平,人家是說謊話連篇,你卻加工成黃話連篇。妙!妙!”
“你變野貓子啦,喵、喵——地叫個不停?”
“嗯,這不就是野貓子在叫?你知道貓這樣淒厲地叫是為什麼?”時胤又壞笑著問念琢。
念琢認真地搖搖頭說:“不知道!大概是餓了,在搶食物?”
“錯!不是在搶食物。對,是餓了,不過不是一般的餓,而且是饑渴,是與異性有關的……”
念琢用兩隻手的食指分別堵住自己的耳朵眼:“你壞,不聽你胡說!”
來到一個紅燈前,時胤因說話而差點衝過,隻好一個急刹。好在他們二人都遵照交通規則而係好了安全帶,但念琢還是因為急刹而不滿:“要你不要胡說了,你偏不聽,差點要被警察逮住了吧?”
“不怕!我這不是規規矩矩地停住了?先前的還沒說完呢……”
念琢把剛才放下的手指又堵住耳朵眼,雖然使聽到的聲音變小,但還是可以聽清的。她聽到時胤說的是:“這是我在電視係列節目中看到的,貓的這種嚎叫是他們在進行性活動,民間俗稱為‘喊春’。”
闔外甲隱身在後麵的座位上,聽得直笑。
“胡扯!還這麼雅致的稱呼?”
“嘿,你不還是聽清楚了?”時胤譏笑念琢。
念琢又在時胤的右肩上輕輕揪了一下:“快起步了,綠燈亮了,現在集中精力開車好不好?”
“遵命!”時胤說著,把車從大街上開進了旁邊一條稍稍狹窄的街道,然後幹脆拐進了一個住宅小區,在一棟6層樓的公寓前停下來。“小姐,請下車!”
“噢,這就是你下榻的地方?”念琢解開安全帶,稍稍扭動扭動身軀。
時胤打開車門,跳下車。闔外甲趕緊通過隧道,經打開的車門鑽出了汽車。時胤繞過車頭,來到念琢的旁邊,拉開車門,動作誇張地一伸手:“尊敬的女王陛下,您請——!”
念琢忍住笑:“命你在前麵好好帶路!”
“是,陛下!”時胤果然低頭在前麵領路,“請您跟著我……”
“又胡扯了,和女王能夠自稱我嗎?應該說奴才。”念琢跟著時胤向樓內走去的同時,挑剔著時胤的話語。
時胤領著念琢開始爬樓梯,這時回頭看著念琢說:“嘿,這你就錯啦!我是專門研究國外的政治經濟的,在這方麵要比你懂得多嘍!人家對公民的人*權注重得比我們早,時時處處講究一個平等,所以,在很早的時候,國王和平民在稱呼上是平等的,因此,也就不會自稱奴才,國王也就更不會稱身邊的供使喚的人為奴才了!”
“可是,那對國王為什麼要稱其為陛下呢?”念琢認真地問時胤。
時胤搔搔頭皮,囁嚅著:“這,這個,這個是曆史遺留問題吧?”
“哈哈……烤糊了吧?看你怎麼混得到這洋文憑!”
“不要這樣貶低我了嘛,看我到時候手捧洋文憑給你欣賞?”時胤在6樓的一個房間門口停下來,把右手大拇指在把手上的一塊比大拇指略小的玻璃上一按,門很快在發出幾下輕輕的吱吱聲之後就打開了。
這是一套一廳一室帶廚房和衛生間的小套間公寓房。進門就是客廳,在客廳的周圍,有幾扇門,它們分別通向廚房、衛生間和臥室。客廳裏,放著一組沙發,即兩個單人的和一個長長的。這些沙發圍成個小方形,中間是一張磨砂的玻璃茶幾。沙發是仿皮的,淡淡的綠色。兩張單人沙發上麵可以隨便坐人,而那張長沙發則因為擺放著一些書籍和衣物等使人不會主動向它靠近。在與這兩張單人沙發相對的牆上,懸掛著一麵長一米多,寬約一米的液晶電視機。通過客廳通往臥室的門敞開著,念琢看到臥室裏麵放著一張寬床。上麵和床兩旁的小組合櫃上麵,都雜亂地擺放著衣物和日常用品。這些用品從寫字的文具、護膚用品、手機的充電器、電動剃須刀等等到盛裝方便食品的各種紙質或塑料的包裝盒子、袋子之類,應有盡有。床兩旁的小組合櫃和靠牆放置的寫字台的若幹個抽屜,隻有極少數是關好的,其它大多數不是幾乎完全拉開,就是沒有完全推進去,從幾米遠的地方就能看到使用者胡亂塞在裏麵的東西。在這些淩亂的物品之中,隻有那台筆記本電腦及其周圍將近一個平方米的地盤是幹淨的,這無疑是因為主人每天都要使用電腦,而且現在電腦的顯示屏都是開啟並略微向後傾斜立著的。
念琢在時胤熱情地禮讓之下走進了客廳。這時,闔外甲也趁機隱身鑽了進來,躲在角落觀察。念琢環視了一下客廳,讚歎起來:“不錯,你能在這樣房價昂貴的城市中心地帶租到這樣的公寓,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