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胤自上次酒後開車擦到了紅霓之後,以賠償的名義,給了這個美女3萬元。其實,時胤背著他的老將軍爺爺,和司機串通,用軍費開支了幾倍於此的數額。由於時胤以一張別人送給他的高級俱樂部的年卡作為禮物送給了此次事故賠償費用報銷的財務審批人,所以他得以如願以償。更讓時胤竊喜地是,他用紅霓的身份證在銀行開了張由他掌握的新卡,把這些所謂的賠償款悉數打在了這張卡上,第一次的給了紅霓,其它的及時轉到了自己的銀行卡上,以便隨時使用。
闔外甲正是看到時胤自從到不管部上班之後心情好極了,今天其形象在他搜集的影像中特別活躍,所以才趕過來看看他又要怎樣地快活著。
由於今天是每周的例假,所以已經快中午12點了,時胤還在床上翻滾。雖然他昨晚在外玩得盡興,回來很遲,下半夜才爬到床上去,但畢竟已經睡過七八個小時了,所以他雖然人在床上,但睡意已經全消,眼睛時睜時閉,腦海裏卻回憶著到埠宜上班以後的一些經曆片段。
“時胤啦,在部裏幹了幾天了,覺得怎麼樣?”時士問晚上八九點鍾才回來的時胤。
“還行噢,爺爺。”時胤在看電視打發時間的爺爺的對麵沙發上坐下來。“機關工作,您知道的,不均勻啦,人與人,時與時都是這樣。”
“時與時?咳咳——”老者疑惑地看著孫子。
“嗬嗬,就是每個時刻,像每天啦,每周啦,等等,嗬嗬……”
“唏,這小子,話就是不好好說!我隻問你現在忙不?”
“嘿,爺爺,我才去了幾天,人家能把什麼重要的事兒交給我辦呢?所以,現在我主要是沒有中心地這裏幫忙,那裏跑腿呐!所以大概就會經常像今天這樣晚回來,打擾您了吧?”
“嗯,沒呐!”
“我想過,如果使您覺得安寧的生活受到影響,我的罪過就大了,我馬上就要走人了,嗬嗬……”
“你小子胡說些什麼!咳、咳、咳——我一個老家夥住這麼一棟房子,雖然有一些服務人員,但像你這樣的親人還沒有呀!你隻要不覺得憋屈,就好好在這裏住吧!咳咳,我想知道你對工作還覺得滿意麼?如果不的話,咳、咳,我可以給你們部長說說。也不知你老爸幫你把那家夥的工作做得怎麼樣!”
“哈,您的兒子,您還不了解麼?他既然把我送到這裏來,肯定是和部長談好了的,隻是——如果您方便的話,給部長說說當然對我會大有好處囉!”
“嗯,不錯!給我把你們部長的電話接通!”時士對孫子指指他旁邊的那部黃色的無線電話座機。
時胤立即把電話上的無線耳機摘下來,把機子裏的通訊薄點開,找到不管部部長的電話,馬上按了下去。隨著一聲稍長的振鈴樂音,裏麵傳來一個女孩甜甜的聲音:“您好!請問您找誰?”
“你好,這裏是時老將軍的府邸。請你給我接通部長的電話。”
“好的!”女孩的聲音才消失,電話裏麵很快響起了振鈴的樂音,時胤立即把電話上的無線聽筒遞給了爺爺。
老頭把聽筒貼著自己的左耳,臉上的表情無意中豐富起來:由於麵部肌肉的抽動,使他看起來一會兒似笑,一會兒似哭。
正在時胤在自己的座位上看著要樂的時候,突然他的爺爺認真地說起來:“部長呀,我是時大叔呐……嗯,還好還好!……噢,本老頭,咳、咳——很高興,你還沒忘記我哩……沒有沒有,因為我都是快要上山的老家夥了,豈敢對你這樣堂堂的部長發指示?不過,我想,你知道時胤是我的孫子,最近開始咳、咳、咳——到你的手下當差了,雖然我兒子你的開襠褲朋友時胄肯定已經和你說過,但我這裏還是要囉嗦幾句,請你好好關照關照,我就這麼一個孫子……”老者停下來聽著,毫無疑問,對方在認真地介紹著。
那家夥在說些什麼呢?闔外甲當然通過他的儀器知道:“您老就放心好啦,您的孫子就跟我的兒子一樣,隻要我能夠做到的,我一定盡力辦到。他現在才來,我主要是讓他輪換到幾個主要的權力部門去幫忙,去參加會議,主要是讓他盡早全麵地熟悉和掌握情況。不要兩年,我就會開始提拔他,起碼是從主任開始呐!”
“哈哈哈……你那主任大的比你小不了多少,小的咳咳——”時士笑得眼角淚光閃閃。時胤趕緊扯出一張紙巾遞過去。時士接過紙巾輪流蘸著4個眼角,聽著部長的電話。
“哈哈,當然,您說得很對,但我會讓他從大一點的主任做起,保證不拖他的後腿——在他40歲之前就可以坐到我的副手這樣的位置。我會盡力的,我不是在說空話,因為我的今天也與您的鼎力相助密不可分的啦,再說,我也有要時胄老弟幫助的地方,我能不盡力麼,哈哈哈……”
“好,那就好!那就拜托了……再見!”時士把無線聽筒遞給了孫子。時胤的心語:看來爺爺還真有點餘熱噢!名人名人,不出名算什麼人?我爺爺正因為是名人,所以這把年紀了還可以做人!
早晨,時胤在車內看看時鍾,8點30分過了,便發動了汽車準備去上班。這輛嶄新錚亮的黑車是他為了在不管部上班專門買的,要他爺爺的司機給他上了個軍車的牌子,因此便可耀武揚威地在大街上亂竄,隻要不撞上人,也沒有哪個吃了豹子膽的警察敢攔住他的車。時胤的車走完他爺爺宅邸前麵的那條街道之後,往右拐上了一條大街。大街上雖然車水馬龍,但由於每隔一公裏不到就有一個不大的街心公園,經過專家改良或轉基因培植的花木繁茂地生長在其中,因此,整個環境雖然受到汽車尾氣和人們的生產、生活的損害,但這些小公園裏麵綠色和好聞的花香還是一年四季都有的。當時胤經過一個小公園之旁的時候,由於車更多了,他隻好隨著車流慢速移動。忽然,他的心裏“嘭”地一下,眼睛也發出了異樣的光:那邊長椅上坐著的不是一個金發美女麼?從側影看,她多麼像他在麥肯馬國首次開洋葷享用的那個妞。時胤的心語:嗯,去看看是不是那個很能幹的妞吧?反正上班也沒什麼事,遲點早點更沒什麼事!
就在時胤這樣想著的時候,他的車差點和前麵的車咬了尾,驚悟之後,他立即打開轉向燈,把車繞進了那個小公園,找到一處空地停下來,趕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向那洋妞踅過去。洋妞正在低頭看著自己手機裏的東西,由於她的臉沒有抬起來,金色的頭發也並沒有被約束住,擋在了臉的兩邊,隻有一個高聳的鼻尖有突出的表現,所以時胤不能確定她是不是他曾經的“洋葷”,於是,他在洋妞的旁邊輕慢地坐下來,然後用麥肯馬國的語言說:“嗨,美女好!打擾了,今天天氣不錯,這裏的花也很香啊!”
金發洋妞抬起頭來,看看時胤,疑惑地:“你在說什麼?”
時胤一驚,他的心語:TND,染個金色的頭發,配上這麼高精尖的鼻子,老子還以為是洋妞呐,原來是個醜醜的同胞啊!唯有其身材倒是值得稱道——即使坐著也能夠看出她比老子還高半個頭呢!
時胤立即改口用大方國的語言說出來的卻是:“噢,嗬嗬,我是說‘對不起,請問,我可以坐在這裏麼?’”
假洋妞點點頭:“當然嘛,請隨便!”然後又低頭看她的,有時不自然地瞟一眼旁邊的時胤。
時胤此時也覺得不自然,很想馬上走開,但考慮到是自己找上來的,不能很快地就溜了,於是,他又耐住性子故作文雅地問:“請問,我打擾你了麼?”
“哦,沒關係!”假洋妞又對時胤看了看,現出一點微笑。
時胤趁著對話又仔細地看了假洋妞一眼,覺得她的長相無論怎樣被原諒,也不能勾起他的好感。他的心語:趕緊找機會走人!
正在時胤在尋覓開溜的機會的時候,從旁邊走過來一個遛鳥的老者,他的手裏提著一個還算精致的鳥籠,籠中的八哥本來胡亂地“咯咯”叫著的,但在它靠近時胤和洋妞坐著的長凳時,卻突然嬌聲地叫起來:“美女美女,我愛你!”
時胤掩嘴而笑。他的心語:八哥也知道諂媚呀?真是絕妙的諷刺!
假洋妞抬起頭來,盯著籠內的八哥,“格格”地笑者說:“嘿,大爺的八哥真聰明,說得多好啊!”
“嗯,是啊,它可不說‘帥哥、帥哥,我愛你!’呐!因為它是公的嘛!哈哈哈!”老者故意瞟瞟假洋妞,一路慢慢走著一邊高聲地說笑著。
時胤趕緊借機站起來:“大爺,那可不一定啊,如果您的八哥是個同誌呢?”說著跟在老者的後麵走。
“同誌?”老人看著時胤疑惑地問,“這是個什麼東西?”
“噢,嗬嗬,就是同性戀啊!”
“切,我的八哥才不呐!如果它這樣傻,那它不是要絕後了?”老人又大笑起來。他的八哥在籠中又一遍遍地叫著“美女美女,我愛你!”直到看不見假洋妞了才又“咯咯”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