埠宜的街道,落葉繽紛。半夜掃街的半百男女們正在自己的小街巷裏忙碌著。闔外甲通過他獨特的隧道此刻來到了時士府邸前麵的街道上,在隱身中看到一個五十多歲的婦女在清掃路上的樹葉,掃帚和比較幹枯的樹葉接觸,發出“沙沙”的聲音。偶爾通行的汽車疾馳而過,被街燈照成慘白的影子。闔外甲沒有顯形,而是走近掃街的女工,用儀器獲取了她的心語:我的堂表姐皮汝人比我長得清爽,年輕時在我們那個村裏還算個美女,後來三四十歲就死了丈夫,不知怎麼走狗屎運,到城裏來打工,經過層層介紹和選拔,居然進了這裏的將軍府當保姆!她來得好嘛,將軍老頭看中了她的老實能幹,把她看成身邊人似的,老頭又沒有老婆,要不是兩人都年紀大了,隻怕這時候都在床上雙雙摟著睡覺了!如果她在裏麵不是吃得開,她能讓老頭幫她把兒子招進了一個特種兵的部隊?幾年後說不定就是軍官了,就是以後不當兵了,也不愁找不到很好的工作呐!嗬嗬,感謝她,幫我也在這裏找到了掃街的工作,雖然工資不是很高,但我隻要還幹四五年就可以領取養老金,回老家過安靜的日子了。不過,明天一定得找我的堂表姐,還讓她給我幫個大忙:說服老頭打個電話或是寫張紙條,把我的兒子招進我們清潔局去當垃圾清掃車的司機。這個好機會是我最近打聽到的,不可錯過呐!
掃街的“沙沙”聲停止了,因為這個掃街女工掃街的任務基本完成,剩下的工作是把這些垃圾裝進小鬥車裏拉走。
於是,闔外甲離開了掃街女工,仍然隱身地鑽進了時士的府邸,先經過時士的寬敞臥室。時士此刻還斜倚在寬大的沙發上並沒有入睡,剛剛把煙頭扔在茶幾上的煙灰缸裏。老阿姨皮汝過來把能夠產生負離子的空氣循環機打開,讓溫度合適的微風吹過來,再把老頭剛才抽煙排出來的有害氣體替換掉。接著,皮汝又把煙灰缸端走倒掉,以免裏麵那縷嫋嫋的餘煙讓老將軍看到了不高興。因為她已經非常了解時士了,他雖然嗜煙,但他在睡覺之前是不允許室內空氣齷齪的。她的心語:一邊自殺,一邊自救,永遠不得理解!
當皮汝幹完一切之後,老將軍就寢的時間——11點30分至12點——到了,她正準備幫他幹完了自己也好睡覺。可是,時士卻開了腔:“皮皮,來幫我按摩下,咳咳——現在還睡不著。”
“哦!”皮汝答應了一聲,走過來幫助老將軍擺正身體,讓他仍然保持半躺半靠的姿勢,開始給他按摩雙肩和頸部。“您今天怎麼還不想睡?”
“嘿,你還說,都是你給我衝的風洞咖啡濃了,所以很興奮呢!咳咳,如果我們都年輕些,我就要找你算賬了,嘻嘻……”
“嗬嗬,我知道!給您聯係的年輕的陪聊女孩,明天下午就可以來了,您就可以和她好好算賬了!”皮汝一邊按摩,一邊和老將軍逗樂。
“不一定咧!人家才來,我——咳咳,就隨隨便便地找人家的麻煩呀,轉回去二十年以前還差不多,現在不行啦!再說——”時士拖腔拉調地停住了。
皮汝一笑:“再說什麼?您怎麼故意不說了?”
“嘻——我也不喜歡來強迫的。”
“為什麼呢?”
“你是裝傻呢,還是明知故問?嗯,反正就是,咳咳——就是差不多的意思。”
“您不管我是什麼意思,如果願意的話,隻管告訴我就行了,反正我喜歡當聽眾。”
“那好,我就告訴你:強迫的一是要通過比較重的體力活,有時還需要打鬥才能得手,那該多累,還有——嗬嗬,咳咳,那還有什麼力氣好好地幹那事?另外一個就是,女的不幹,來強迫的,十有八九也難得成吧?”時士把眯縫著的眼睛睜大了點,看著皮汝。
皮汝隻是機械地按摩著,避開了老將軍的目光:“嗯,到底是老將軍,戰場經驗豐富,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