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玉看著九龍杯,明顯看到秦檜對九龍杯愛不釋手,這麼一來,紅玉連連擺手,並且大搖其頭——“不,不,我怎麼好做那種掠人之美的事情,您要是真的慷慨您給了我就是,您要是不給,我們玩這個就沒有意思了。”
“不是不給,而是要勞動將軍書寫幾個字,將我每逢佳節倍思親的感覺給渲染一下罷了,您想一想,您可以得到這個九龍杯,您固然是不在乎的,但是這九龍杯可以變成很多金燦燦黃橙橙的金元寶,扶危濟困不是您的做人根本嗎?”
紅玉讓秦檜給說動了。
握住了狼毫小筆,眼睛骨碌碌慧黠的轉動了一下,問道:“我寫這些東西,要是她真的可以將您的夫人給送回來,我們皆大歡喜,要是您的夫人還沒有玩夠,人還流連忘返不願意回來,這九龍杯,這個,這個……我們要提前說清楚了。”
“隻要您按下官說的去寫,保證這九龍杯是您的,您看,您不蝕本,就高抬貴手,可憐可憐我了您呢。”秦檜一邊說,一邊眨巴眼睛,看來的的確確是需要幫助。
紅玉望著九龍杯,好像在做什麼割舍似的,而秦檜明顯害怕梁紅玉不出手相助,立即遊說道:“您放心就是,這杯子本官既然是給你拿過來,橫豎就沒有拿回去的道理,實不相瞞,這杯子早已經有買主暗暗的打聽了,你要是……”
“好,一言為定,杯子賣的錢給我。”紅玉這麼一說,已經看著硯台,“阿爽,磨墨。”
阿爽想不到梁紅玉真的寫東西,並且這東西事關重大,梁紅玉寫的東西要是讓隆祐太後看到了,這……
要是隆祐太後果真將秦檜的夫人與幾個兒女放了,後果不堪設想啊,將姚夫人騙到帝京去,中間千難萬阻都過去了,現如今好不容易混孫入袋,在梁紅玉這裏居然要掉鏈子。
“小姐!”阿爽的聲音沉著,很慢,很鎮定,但是鎮定中蘊藏著一種提醒,紅玉聞言,不過是淡淡的舒眉一笑——“你磨墨,執行命令。”紅玉一般不說這四個字。
但是,但凡是說了這“執行命令”四個字以後,同時也是讓人閉嘴意思,兩個人的眼睛互相對望了一下,阿爽歎口氣,雖然焦急,不過也是無計可施,隻能握著墨錠開始研磨起來。
這邊墨水已經研磨出來,紅玉握住了毛筆,蘸墨完畢以後,將一張信紙已經攤開,目光看著秦檜。
“大人想必已經措辭完畢,請說,我記錄就是。”眾人大驚失色,梁紅玉究竟是怎麼了,居然真的幫助輕軌啊,這胳膊肘子往外拐的事情,紅玉還做的遊刃有餘的。
眾人都想要提醒一下梁紅玉,甚至連粗枝大葉的魯倩都咳嗽起來,暗示梁紅玉,此事不可為。
不過紅玉已經一笑,將紙箋展開,準備寫了。
“隆祐太後——”秦檜一邊說,一邊撚須,好像在打腹稿的樣子,紅玉慢條斯理的在紙張上寫了“隆祐太後”幾個字,不過剛剛寫完以後,已經笑了。“老學究。老夫子,要不然還是我寫,您在旁邊看著,完事以後,您覺得哪裏不合適在修改就是。”
“我和您的口吻畢竟不一樣,弄得不稂不莠的,不要書信去了,石沉大海就不好了!既然是幫助您,我就索性好人做到底,您在這裏等著,我奮筆疾書就是。”紅玉一邊說,一邊已經開始寫起來。
其實,她的腦子裏麵早已經電光石火的開始思忖起來,堅決不能將姚夫人放出來,不然這裏秦檜就無所顧忌了,現如今的多事之秋,真正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本著一動不如一靜的念頭,紅玉才不可能讓秦檜安安全全的帶走姚夫人。
思忖了,沒有很久,已經開始寫起來,其文如下——“安國夫人幫人忙,能否放過姚姨娘,能做好事為女雄,人倫綱常不可忘。”紅玉這七言絕句完畢以後,念誦了一下,秦檜聽完了,立即舒眉一笑。
“倒也是言簡意賅,不過你如何現如今使用這種句子?”
“大人說好不好就是,我們是辦事情,目的是第一,至於使用說明亂七八糟的東西倒是退而求其次了,這樣的言簡意賅。”紅玉一邊說,一邊已經落款,很快的,秦檜的注意力已經跟著移動到了梁紅玉的手上。
紅玉落款完畢以後,又是握著自己腰際的印章,在哪裏摁下去,表示這書信是真正沒有問題的,就差沒有放進去一根發絲了。
這邊,秦檜已經喜形於色,“這九龍杯,我自然是雙手奉上。”
“也好,阿爽,拿下。”紅玉老實不客氣,“我啊,最近也是在學習唐詩宋詞呢,這個時候啊,大概已經小有所成,現在,為了讓娘娘相信我的書信真實性,我就索性給您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