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一樣的看著梁紅玉——“您今日得意忘形了,韓將軍屍骨未寒,您這就……這難免讓人看出來破綻。”
“阿爽,手。”紅玉握住了阿爽的手,將阿爽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衣袖中,然後導引阿爽摸了摸剛剛那白玉老虎,完事以後,梁紅玉笑了,“阿爽,摸到了什麼?”
“白玉?”
“錯,是老虎,是白玉老虎,都說老虎的屁股摸不得,我看,這母老虎的屁股摸起來比公老虎的好玩多了,好了,回去了,我會讓你看到我以後會了不起,打仗是需要軍隊的,這是……”
“啊,小姐,這不會是兵符吧?”
“傻子。當然是。”紅玉立即點頭,這時候,得意忘形的不光光是梁紅玉了,還有阿爽,主仆二人從庭院中出來,眾人看到這兩個人笑吟吟的樣子,都為韓世忠抱屈,老天啊,韓世忠還真正屍骨未寒呢,她這裏已經開心起來。
梁紅玉看到路上行人對自己紛紛側目的樣子,立即明白過來,自己好像過分了點兒,這才哭喪臉,“啊,阿爽我命苦,我 命苦啊。”
“是啊,小姐,您真正命苦的很了。”主仆二人一邊做戲給旁人看,一邊哭哭啼啼,過了不知道多久,終於上轎。
今日,送別梁紅玉以後,隆祐太後又一次到了後殿中,皇上正在尋歡作樂,臉上蒙著一張紗布,手在空中胡亂抓。
隆祐太後看到這裏,不禁好像看到大宋的未來,其實當初老千歲宗澤是正確的,到臨安有什麼好的呢。
要是真正可以在汴梁,或者並不會有這麼多的危險,現在根基不穩,自己已經很是擔憂,幾乎到了寢食難安的時候,但是皇上呢,皇上目前的狀態,已經可以看出來,是那樣的愜意,生活的那樣的好。
要是讓眾人都看看這個就好了,旁邊幾個花枝招展的女子看到是隆祐太後來了,一個一個臉色頃刻之間就變得蒼白,然後一個一個悄然無聲的去了。
隆祐太後到了前麵的位置,皇上伸手,一把就抱住了隆祐太後。“啊,宛然,你是宛然,對嗎,讓朕看一看。”一邊說,一邊將自己的蒙麵已經拿下來。
“是你。”
他環顧一下屋子,因為看到的是隆祐太後,不免顯得驚詫起來,倒是隆祐太後,好像什麼反應都沒有似的,不過很快的,她已經行禮。
“皇上,您的愛將韓世忠已經戰死沙場。”大概,皇上是永遠都不會想到的,韓世忠如何就會戰死沙場,現在,他還在這裏花天酒地,有人已經……為了自己的江山社稷,已經……
“朕記得,他是常勝將軍。”其實,他是不情願相信的,他會戰死,不過隆祐太後也絕對不是那種扯謊的人,現在,他看著隆祐太後那已經哭腫的眼睛,其實已經明白了過來 。
“皇上真正是貴人多忘事,您幾乎要忘記了,前幾天臣妾過來給您說過的一個人,那人是那樣的厲害。”
“女真人粘沒喝。”原來,皇上並不是糊裏糊塗的啊,原來皇上什麼都知道就是不說啊,隆祐太後立即點頭,“現在,他已經死了,臣妾過來請教一個辦法,我帝京現在是什麼情況,您已經一清二楚……”
“現在,臣妾想要反敗為勝,堅決不能讓女真人霸占我臨安的一點一滴。”一個女子這麼說,讓皇上也是汗顏起來,“你還有兵權,朕想,到了這樣的非常時期,將兵權給嶽飛……”
“臣妾已經將五萬人的兵權給了梁紅玉,現在,此事不能告訴另外的人,知道實情的人隻有臣妾與您,還有梁將軍。”
“好好。”皇上立即點頭,不過驀地好像想起來什麼似的,“梁將軍呢,現在怎麼樣?”
“與臣妾一樣,不過是強顏歡笑而已,皇上,臣妾這裏還有一個不情之請,將武將的全部兵權都收回來,現在是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些兵權給了梁紅玉,梁紅玉在操練一個水軍。”
“何為水軍?”皇上畢竟是一個藝術家,對於很多事情不光光是沒有聽說過,也從來就沒有見過。
“水軍,乃是水上作戰的軍隊,臣妾與梁將軍已經觀察過了,這個粘沒喝厲害是厲害,不過終究再厲害也不過是在陸地上厲害而已,臣妾與梁紅玉想要將粘沒喝給騙到帝京,在帝京,您知道的,臨安有長江,有錢塘江,還有很多很多之流……”
“朕要做什麼?”皇上索性問一句,因為隆祐太後到這裏來,其實很多事情都已經想好了,隻要是皇上可以做的事情,他想,自己不會拒絕。
現在,皇上做的固然是窩囊了點兒,但是相比較於以前,確確實實也是不錯,隻需要整日花天酒地就好,其餘的事情,有一個人去打理,以前,他舉得憋悶,現在呢,一點兒那種感覺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