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手表走動的聲音,我心裏冒出來一個主意。不如趁現在老二睡著,把手表扔掉,免得給我們帶來厄運。
說幹就幹,我悄悄從床上下來,又來到老二的床邊,把手表拿了過來,老二看上去睡得很沉。
我拿著金表,打開房門,來到了宿舍走廊。我要把它扔掉,這個東西太過古怪,留著它就會給我們帶來厄運。
這是我此時此刻的想法,我相信我的直覺。於是,我把它塞進了走廊的垃圾桶裏麵。
不得不承認,在我扔掉它的一瞬間,也有些舍不得。畢竟是一塊金表啊,這對於一個大學生來說,無疑是一筆巨大的財富。
可再多的錢也沒有命重要,說不定明天哪個倒黴蛋把它撿走。
我輕手輕腳的回到宿舍,老二還在睡覺。我爬上床,手表的麻煩終於解決,等到明天弄清楚紅裙子女生的事情,或許就能查出來小六子死亡的端倪。
時間不早了,我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雖然心裏有些恐懼,但是一陣困意襲來,我便再次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我是被老二的驚叫聲吵醒的,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他像發瘋一樣,四處翻東西。
“完了完了,手表不見了,昨天晚上我分明放在枕頭邊上的,怎麼就沒了呢?”老二看上去煩躁不已,他把宿舍倒騰的亂七八糟,最後把目光定格在我的身上。
我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是我扔了他的手表,可我不能承認,要不然他非要和我拚命不可。
“幹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又不是我偷了你的手表,你不相信的話可以隨便翻。”我跳下床,做出一副任由他檢查的樣子,反正他是找不出來的。
老二還是沒有去翻我的東西,而是蹲在地上,雙手抱著頭,嗚嗚哭了起來。
“那可是金表啊,怎麼能說不見就不見了?是不是晚上有人進了咱們宿舍,把我的手表偷走了?”老二說到這裏,又猛然站起身:“不行,我要報警。”
“哎,別瞎激動,先冷靜下來。”我及時勸阻了他,要是警察真來了,一定查的到是我幹的。
老二沮喪的看著我:“金表,貴重物品啊,不報警怎麼能行?”
我想了想,讓老二先坐下,讓給他一支煙:“你要是報警,打算給警察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實話實說唄。”
我知道老二也是老實人,平時喜歡顯擺,喜歡吹牛,可真遇到麻煩事,他也隻能向別人求救。
“實話實說?警察問你怎麼會有一塊金表,你怎麼回答?一個大學生戴著金表,那你家裏一定很有錢,說不定他們還會去問你的爸媽。到時候查出來你的手表是撿回來的,就算找到了金表,警察也會找到失主,反正是輪不到你的頭上了。”我給他做出了分析,讓他放棄報警。
老二目光呆滯的看著我:“那要怎麼辦?一塊金表說沒就沒了,這怎麼能行?”
“怎麼不行?本來金表就是你撿回來的,大不了你就當從來都沒有撿到過這塊手表,這樣想的話,你就好受多了。”我盡量安慰他,不想讓他對於這塊金表跟耿於懷。
老二依然唉聲歎氣,嘴裏喃喃說著:“怎麼能這樣,怎麼就成這樣了呢……”
“別想了,我們還是去打聽打聽紅裙子女生的事,小六子的死太離奇了,我要是一天不弄清楚,就一天睡不好覺。”我把他拉起來,轉移話題。
沒想到老二受到了金表的打擊,精神不振,有氣無力的對我說:“你自己去吧,我在躺一會兒,金表沒了,我做什麼的心情都沒了。”
瞧你這點出息,一塊表就把你打擊成這樣,意誌力太薄弱了。
老二不去,我就一個人下樓,跑到了女生樓下,打電話把錢玲玲叫了下來。
錢玲玲是我們班的班長,由於她報道的時間晚了一點,被分到了大二女生宿舍。和她一個宿舍的女生都比她大一屆,對於紅裙子女生的情況應該有所了解。
我之所以找她,更重要的是,錢玲玲和我是高中同學,一起考進這所學校,彼此很熟悉。
女生宿舍來來往往有不少美女,她們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青春靚麗,可是對於此時的我來說,再誘人的美景都無法勾起我的興趣,在我的眼裏,她們一個個都成了紅裙子女生,看上去甚至有些可怕。
就在我看著各色美女發呆的時候,有人在背後拍了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