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讓我把手表取下來,鄭重其事的放到老頭麵前:“麻煩你把這塊手表全部拆了,拆的越零碎越好。可以說,把它淩遲處死,也可以說是大卸八塊,總之我要讓它不成樣子。”
“怎麼又是這款手表,你們到底有多少種這樣的手表,而且每次都是金表,現在的學生都很有錢嗎?”老頭放下手中的活計,直直地看著我們,眼神之中充滿了懷疑。
這是他從我們這裏第三次看到同樣一款手表,隻要是一個正常人,都會有這樣的疑問。
“你管我們呢,隻要給你拆手表的錢,你盡管拆就是了。”老二一句話把他堵了回去。
老頭點點頭,拿起手表,開始拆卸起來,一邊幹活還一邊說:“現在的學生真是財大氣粗,好好的一塊手表非要拆了,唉……”
我們沒有繼續和他說話,隻等著他趕緊把手表拆完。我也已經大概明白了老二的意思,徹底破壞了這隻手表,讓它永遠的消失。
可能因為大哥是第一次來,他的眼睛自始至終都在盯著老頭,像是在參觀一個動物。
手表被全部拆卸之後,老二用袋子把這些零件全部裝了起來。我們給了老頭十塊錢,說了聲謝謝便離開了。
走出手表店,我問老二:“你現在打算怎麼處置這些零件?”
老二嘴上回答我,腳下還在自顧自的向前走:“還能怎麼辦,把它們全都扔掉唄!”
“這樣做能行嗎?說不定它還是會出現。”我覺得老二的做法並不保險。
“沒辦法,隻要能擺脫這隻手表,我們什麼樣的方式都要試一下,大哥覺得呢。”老二聳了聳肩膀說,轉臉看向大哥。
大哥沒有發表意見,反而說起了手表店的老板:“我總覺得那個老頭有些奇怪,他的手表店也有些冰冷。”
“有什麼好奇怪的,現在天冷了唄。”老二回答了大哥的問題。
我們來到人工湖邊,老二直接把一包零件扔進湖裏,還衝著湖麵大聲喊道:“把手表給你,不要再糾纏我們了!”
然而,讓我們吃驚的一幕出現了。一包手表零件全浮在湖麵上,完全沉不下去。
那可是一包金屬,湖麵居然出現了如此巨大的浮力,看得我目瞪口呆。
老二這一下也被嚇傻了,瞪著眼睛看向湖麵:“大姐,給你手表你就收下吧!隻要你不要我的命,你要什麼都成。”
大哥在一旁對我們發出了警告:“趕緊離開這裏,這裏的煞氣太重了。”
“對對對,我們趕緊走。”老二知道情況不對頭,準備開溜。
更加詭異的是,在湖邊的這條路上居然一個人也沒有,好像所有人把我們拋棄在這裏。現在還不到熄燈的時間,正常情況下絕對不會出現這種現象。
我們三個人沒命的朝宿舍跑去,我還埋怨了一句老二:“都是你這個家夥,要不是突發奇想要拆什麼手表,怨靈也不會出現。”
“行了,你就別說了,我還不是想要為了扔掉那個破手表?就算我不這樣做,她們也會來找咱們。”老二還不忘反駁我。
恐怕最無辜的就是大哥了,跟我們一起見識了這種嚇人的情景,還不如在宿舍睡大覺。
“你們別吵了,看看路燈下麵站著的是誰。”大哥提醒了我們一句,當我去看路燈下的時候,心髒跳到了喉嚨眼。
路邊的三個路燈下,都站著同一個人。不,應該說是同一個小女孩。三個人齊刷刷的看著我們,目不轉睛,表情木然。
這更加刺激了我的神經,腳下生風跑得更快了。
哭泣的歌聲再一次在校園裏回蕩起來,而且聲音越來越清晰。以前我沒有聽出來這首歌是什麼,可這一次我聽得分外清楚,那分明就是搖籃曲!
悲傷緩慢的搖籃曲在校園裏麵飄蕩著,在我聽來那簡直就是挽歌。
“你們三個人這是怎麼了?遇到瘋狗了嗎?跑的那麼快。”旁邊一個人叫住了我們。
我轉臉看去,是保安周陽。
“有鬼啊,路燈下麵有三個紅裙子的小女孩!”老二氣喘籲籲的說道。
我也趕緊對周陽說:“還有帶著哭聲的搖籃曲,你聽到了嗎?”
周陽一臉茫然的看著我們,一抬手指向路燈的方向:“和我開玩笑是吧,路燈下麵可是一個人都沒有。”
我鼓起勇氣轉頭看去,果然正如周陽所說,什麼人都沒有。
難道是我們三個人都看錯了?不,這絕不可能。
她們是故意不讓周陽看到,她們的目標就是我們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