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麗穎呢?回去了嗎?”我把這張紙收起來,才想起孫麗穎。
老二在一旁說:“這還用問嘛,她不回去難道還在這裏過夜嗎?你還真別說,那小妞長得真是……”
“去去去,怎麼什麼話到你嘴邊都顯得那麼猥瑣,人家可是來幫忙的,別想歪了。”老二一翹屁股,我就知道他要拉什麼屎,不等他說完,我就打斷了他。
老二更來勁了,一臉的壞笑:“我說孫麗穎,你瞎激動什麼。不過,聽到李子慧和小六子這麼一說,我終於知道真相了,最起碼以後不用再擔驚受怕了。”
三兒反倒是提出了質疑,習慣性的推了推眼鏡:“我看還是先別高興的太早,正所謂鬼話連篇,鬼話咱們能相信嗎?要是他們故意撒謊,那可怎麼辦。”
“咱們信不過李子慧,還信不過三兒嗎?他還說自己命裏就該如此,以後也不會變成厲鬼害人,他能這麼想,難得啊。”大哥說完,又歎了一口氣。
鬼話應不應該相信,李子慧和三兒所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還需要我們來證實。憑他們兩個人所說的東西,還無法給別人定罪。
外麵的雪停了,蒼茫一片,陽光照射在雪地上,亮得刺眼。這場雪蕩滌了人世間的汙濁,想來塵埃落定之後,又是一個幹淨的世界。
“哎呀,我手上的血字怎麼不見了?”老二突然冒出來一句,嚇了我們一跳。
他要是不說,我還真沒有注意到。不僅他手上的血字沒了,連我手上的血字也消失了。
“血字沒有了?大哥,這是怎麼回事?”我有些不知所措,按照大哥老爸的說法,要是我們手心的血字消失,那就真的是生死未卜,禍福難料了。
大哥仔細看了看我們兩個人的手,聳聳肩說:“血字隻能幫你們到這裏,要是李子慧和她的三胞胎孩子執意要對你們下手,別人也無能為力了。”
老二再次驚叫一聲,哭喪著臉說:“完了完了,眼看李子慧的冤情就要大白天下,趙四,咱們倆不會死在黎明前吧?”
我怎麼知道,我現在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喪鍾要我三更死,誰能留我到五更?
想到這裏,我摘下手表,直接從樓上扔了下去,手表砸在水泥地上,發出了一聲脆響。
舍管老頭跑出來,衝著樓上喊:“誰的表掉下來了,丟失貴重物品的人快來領取!”他嘴上這麼說,低頭看到是金表,還是鬼鬼祟祟的收了起來。
“看見了吧,金表被老頭撿走了,你說李子慧會不會找上他?”我看向老二,老二也在看著我。
他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自顧自的說:“能拖一天是一天吧。”
我和老二一起在宿舍呆了兩天,沒有跨出宿舍一步,就連吃飯都是別人帶回來的。這兩天平靜如水,根本看不出我們即將會死亡。
到了晚上,錢玲玲打開電話,說讓我出來見一麵。
“你說我會不會有去無回?”我認真的去問老二。
這次老二也沒了主意,最後心一橫:“你去吧,反正早晚都得死,兄弟,別怕。”
說得輕巧,合著死的不死你啊,這是要命的買賣,我能不怕嗎?
怕也沒用,怕也得去。要是讓錢玲玲知道我害怕鬼,那還不得讓她笑話?男人寧丟性命,不丟臉麵,有什麼大不了。
我小心翼翼的走到樓下,舍管老頭叫住了我:“喂,這塊表是你的嗎?”
“啊?不是不是,我怎麼會有這種表呢。”我敷衍了兩句就要走。
“真不是你的?那一定是你們宿舍的,我上次在鍾表店看到你和你同學拿著這塊金表來著。”舍管老頭說的倒是實話。
不過,這個時候我根本不想要它,不耐煩的擺擺手:“都說了不是我的,我還有事,先走了。”
錢玲玲這麼晚叫我出來讓我有些措手不及,等我來到女生宿舍樓下,錢玲玲已經在樓下等我了。
“美女,這麼好興致叫我出來,賞雪嗎?”我看著站在樓下凍得直搓手的錢玲玲說道。
錢玲玲毫不猶豫的翻了個白眼:“少在那裏陰陽怪氣的,我知道你不想這麼晚出來,可有件事情,我不得不馬上告訴你。”
一聽到這話我麵色立刻嚴肅了起來,的確,錢玲玲不是會給別人添麻煩的人,她會這麼晚來找我,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看著我的神情,錢玲玲把凍得有些發紅的手放下來,歎了口氣:“我的舍友,好像是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