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孟凡的姓氏是七筆嗎?”我想到剛才的問題,隨口問了一下孫麗穎。
孫麗穎想了一下:“是七筆,卻又不是七筆。”
這種答案引起了我的好奇,笑了笑問她:“怎麼說?”
“如果按照他表麵上的姓氏,當然不是,因為孟字是八筆。”她頓了頓,又繼續說:“要是按照他真實的姓氏,那就是七筆了。”
真實的姓氏?孟凡還另外一個姓?
“你,你是說原來不姓孟?”我意識到孫麗穎或許會告訴我一個重大的信息。
“我哥沒有告訴你嗎?他上次調查孟凡死因的時候,才發現孟凡的真實姓名叫何凡,隻是他小時候被人收養,改姓了孟。”孫麗穎有些意外的看著我:“我以為我哥會把這件事告訴你,看來你還不知道。”
孟凡要是真的姓何,那他的死剛好對應了手表的時間,並沒有錯!
這個疑惑被孫麗穎解開了,我如釋重負。緊接著,孫麗穎說起了孟凡以前的故事。
孟凡小時候被遺棄,直到他死,他還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不過,在孫誌明調查孟凡的死亡案件之後,也順便找到了孟凡的生父。
“他也夠可憐的,沒想到他還有這樣一層不為人知的身世。”我這才發覺,每一個人都有讓人同情的地方,隻是我們未曾發現。我繼續問道:“那他的生父知道他死了嗎?是不是很傷心?”
孫麗穎點點頭,也歎了口氣:“他爸當初把他遺棄之後,沒過多久便後悔了,四處尋找,也沒有能找回到孟凡。現在當他知道孟凡死了,傷心欲絕,更讓他悲傷的是,孟凡的生父就是咱們市的修剪工人,還經常來咱們學校修剪過樹木,父子二人指不定什麼時候還見過麵,可惜就算是麵對麵,他們也不知道彼此會是親生父子啊。”
是啊,近在咫尺,卻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就在眼前,這聽上去的確讓人絕望。
不過,孫麗穎的言語之間提到了修剪工人,我的腦子裏麵就浮現出了那天出現在我們宿舍樓下的師傅。他也是在修剪樹木,還對我說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話。
“你知道孟凡的生父叫什麼嗎?他有什麼特點,比如長相啊,身高啊,哪怕是發型……”我著急的詢問起來。
孫麗穎奇怪的看了看我:“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忽然打聽起這些了?”
“別問那麼多了,你快點告訴我吧。”我再次催促道。
孫麗穎認真的想了想,搖了搖頭說:“他倒沒什麼特點,就和平時我們見到的大叔一樣。我也僅僅是在公安局見過他一麵,是我去找我哥的時候,偶然遇到的。他好像是叫何永昌,大概五十歲上下。”
五十歲上下的大叔太多了,這個年紀的修剪工人,遍地都是。我希望能夠得到更加具體的線索,忍不住問道:“還有嗎?你再好好想想,哪怕是讓人覺得奇怪的舉止。”
“你這個人真是的,好端端的打聽這些做什麼?”孫麗穎對於我的追問稍顯不耐煩,又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突然一拍手:“啊,我想到了,那次他去公安局的時候,好像是帶著一把斧子。”
“斧子?”這有什麼奇怪,一個修剪工人肯定會有斧子這樣的工具,就像警察會有槍一樣。
隻是孫麗穎隨後告訴我,何永昌的這把斧子和普通人的不一樣,上麵塗滿了紅漆,紅漆上還有奇怪的紋路,她當時就覺得好玩,可並沒有具體去問。
“我敢保證,他的那把斧子,絕對會讓你過目不忘。”孫麗穎十分肯定的對我說,像是在介紹一個天下奇觀。
要真的是那樣,我隻要注意到修剪工人的工具,就可以找出何永昌了?
這一下我又頭疼起來,我在極力回想著那天見到的修剪師傅,他手裏有沒有拿著一把塗有紅漆,上麵還有詭異紋路的斧子呢?
沒辦法,當時我壓根就沒有注意,不管怎麼想,還是想不出來。
“孫會長,要是你在校園當中見到有人拿這種斧子,請你第一時間告訴我。”我不得不再次拜托孫麗穎。
“讓我幫你可以,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孫麗穎提出了她的條件。
我趕緊笑著答應道:“隻要我能做到的,一定不會推辭。”
“很簡單,以後不要叫我孫會長,直接叫我麗穎就行了。”孫麗穎輕鬆的說道。
“好,好吧。麗穎,謝謝你。”我愣愣的看向她,卻發現她的眼神當中帶著一抹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