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當中抓到了兩個小偷,這倒是讓孫誌明對我刮目相看。
“沒想到你小子還有那麼兩下子,說說吧,是怎麼發現的?”等到兩名小偷被帶回到警車上,孫誌明拿出筆來,讓我說出發現兩個小偷的過程。
我把之前的事情告訴他,就說距離二十米我都能聽到兩個人小聲說話的內容。
孫誌明當然不相信,錢玲玲卻對我堅信不移:“我看一定是沈德喜跑到了你身體當中,你的耳朵才會那麼靈敏。”
“沈德喜不是在扳指裏麵嗎?怎麼又跑到他的身體裏麵了?”孫誌明一臉疑惑的問道。
“那個扳指沒能困住他,又不知道為什麼,沈德喜和嗜血惡靈一樣,鑽到了趙四的身體當中,以至於趙四的身體出現了變化。”大哥在一旁解釋道。
孫誌明皺著眉頭,收起紙筆,上下看了我一眼,又仔細盯著我的耳朵問道:“沈德喜進入你的身體,你的耳朵就成了狗耳朵?有點意思。”
其實大家對於我的這個變化都覺得太過突然,我自己也在懷疑,是不是湊巧了才聽到兩個小偷的說話,說不定下次就聽不到了。
“在你身上發生的事情,一般都不能用科學解釋。不管怎麼樣,這兩個人是小偷已經確定無疑。”孫誌明不再追問下去,轉而對我說起了江濤的事:“今天我們發現了江濤的屍體,就在你們學校後麵村子的山上。”
我知道那座山,老劉之前帶著我和老二去過。與其說是一座山,不如說是一個小丘陵,高度大概有一百米的樣子,上麵全都是墳墓,沈老大的墓地就在那裏。
看來沈德喜當初殺死江濤的時候,他的意思是讓江濤為沈老大陪葬。隻不過殺死沈老的人是我,江濤算是白死了。
“你們怎麼打算怎麼處置他的屍體?”想到江濤悲慘的結局,我心裏就有些不舒服。
孫誌明說:“這件事已經通知了江濤的父母,他父母看過了江濤的屍體,說在哪裏發現的,就在哪裏埋了吧。”
以前我聽江濤說,他的爸媽都不怎麼管他,現在看來,天底下居然有這樣狠心的父母。
“他們人在哪裏,我要去見見他們,問問他們江濤是不是他們的兒子,為什麼死了之後,都不把他接回去。”我氣憤至極,已經顧不得該怎麼表達自己的情緒。
孫誌明讓我冷靜一下,他也歎了口氣說:“你也不必激動,其實啊,江濤從小就是孤兒,他現在的爸媽實際上是他的叔叔嬸嬸,名義上叫爸媽,可實際上人家也有自己親生的孩子。叔叔嬸嬸再親,比起自己的爹媽,當然差得遠了。”
我被孫誌明的話震驚了,鄭叔和大哥,還有錢玲玲,都一臉的驚訝。他們和我一樣,沒有想到江濤還有這樣的身世。
被他這麼一說,我就覺得江濤更可憐了。一種發自內心的悲傷湧了上來,我顧不得許多,直接嚎啕大哭起來。
周圍的人看到我這樣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路人很快圍了上來,而且還議論紛紛。
“哎,你別這樣啊,趙良平,你一個大男人,你哭什麼啊。”孫誌明趕忙勸說道。
沒想到一旁的錢玲玲同樣跟著我痛哭起來,一把鼻子一把淚的說:“江濤真是可憐,從小沒有爹媽,如今死了都沒人問,嗚嗚……”
鄭叔和大哥也是唉聲歎氣,沉默不語。
看到這一幕,路人們誤以為是作為警察的孫誌明欺負我們。
一個老人有些氣憤地說:“現在的警察怎麼都這樣,人家一對學生,至於把人家逼哭了嗎?”
另外一個小孩抬起頭問老人:“爺爺,警察都是那麼可怕嗎?”
其他人聽到他們這樣說,也對孫誌明開始指責起來。
“不是的,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們是朋友,我沒為難他們……”孫誌明情急之下,胡亂對著人群解釋道。
我一想到江濤,又想到之前身世同樣悲劇的孟凡,他們都死了,我就更加悲傷了,哭聲絲毫沒有減弱。
“趙良平,你別哭了,你這樣讓大家都誤會我們警察在欺負人,這樣影響很不好,你不會想讓我脫了警服吧。”孫誌明皺著眉頭,不知所措。
發泄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我便停止了哭聲。錢玲玲還在抽泣,我遞給了她一張紙巾。
錢玲玲接過紙巾,還埋怨我:“都是你在這裏招我,要不然的話,我能哭嗎?”
我轉而對人群說道:“大家都別看了,警察同誌對我們很好,是來幫助我們抓小偷的,大家都不要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