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剛才的噩夢驚醒了,睜開眼之後發現自己躺在地板上。原來我在夢裏一時激動,從床上滾了下來。
想想夢境裏麵的場景,便覺得有些可怕。我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定了定神,理了理頭緒。
為什麼會夢到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看來我最近確實沒有休息好,晚上睡不著,白天睡著做惡夢,我是不是該去醫院瞧瞧?
不過,當時我還是沒有認為這件事有多麼嚴重,再加上第二天就去爬山了,也懶得去醫院做檢查,便繼續把頭蒙起來,縱然睡不著,也不用受到外界的幹擾。
不知道迷迷糊糊過了多久,錢玲玲叫我吃晚飯。我看了一眼手表,竟然已經下午六點鍾了。
我終於體會到了失眠者的痛苦,沒過兩天我已經受不了了,被折磨的無精打采。
吃晚飯的時候,我完全沒有心思去和別人說話,似乎連吃飯的力氣都沒有了,恨不得直接趴在桌子上睡一會兒。
“喂,你沒事吧,要不要去買點藥吃?”錢玲玲見我完全不在狀態,關心的問我。
我有氣無力的搖搖頭:“不用,還是讓我自己慢慢調整過來好了。”
鄭叔也說:“要不要喝點酒,喝酒能安神,喝一些酒容易睡著。”
“對對對,來,喝兩杯試試,說不定晚上能一覺睡到天亮呢?”大哥說著話,已經拿出了杯子,幫我倒上了。
他們既然這樣說,我也想試一試喝酒能不能安神,一會兒功夫,兩杯酒下肚了。
然而,喝完酒之後,我非但沒有感到困意,反而更加有精神,話也多了起來。
“你們猜我昨晚聽到什麼聲音了?”我放下酒杯,神秘的看向他們。
三個人麵麵相覷,被我這一問,都愣了一下。錢玲玲皺眉猜測道:“你不會又是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響了吧,我看你這耳朵確實應該去治一治了。”
“我聽得到是望潮山傳來的聲響。”我把昨晚聽到的聲音告訴給他們,三個人更加吃驚。
鄭叔一臉嚴肅,好像對我說的話非常在意:“要是你沒有聽錯,看來傳說是真的了。”
我倒是納悶起來,沒有聽明白鄭叔的意思:“傳說?什麼傳說?”
“你們想想,現在距離什麼節日最近?”鄭叔放下筷子,認真問道。
我和錢玲玲異口同聲的說:“七夕節。”
鄭叔點點頭:“就是七夕節,望潮山一直有關於七夕節的傳說。”
大哥立刻接過來說道:“哦,我知道。以前這裏的人就說過,望潮山是一頭牛變的,每四十九年出現一次,可惜我沒有趕上,不知道是真是假。”
我和錢玲玲對視了一眼,不禁瞪大了眼睛。望潮山還有這樣的傳說,看來任何地方的山水總會帶上一些神秘的色彩。
“這和我聽到的聲音有什麼關係?”我追問道。
“望潮山每四十九年,山上就會出現一次神牛。這個神牛便是當年幫助牛郎去追織女的那頭黃牛,後來它死後,魂魄便落在這裏,形成了望潮山。”鄭叔不緊不慢地說著,娓娓道來:“在它出現之前,有人就在半夜當中聽到了巨大的聲響,那便是神牛沉睡了四十九年之後,再度蘇醒的聲音。”
錢玲玲被這種神話故事所吸引,還忍不住追問道:“要是它醒過來呢?又會怎樣?”
鄭叔無奈搖搖頭說:“這件事我也不大清楚,四十九年前的那一次,我也沒有趕上。這件事你們可以去問師父,他應該經曆過。”
“周圍的老人也會知道吧,我看應該隻是傳說而已。要是真的有什麼問題,恐怕早就傳開了。再說,望潮山不是在那裏好好的嗎?”我聽過不少關於這些山水的傳說,早就見怪不怪。
鄭叔歎了口氣:“但願如此吧,明天你們去望潮山的話,一定要多加小心。”
吃過晚飯,到了睡覺的時間,我還是非常精神。腦子裏麵想著鄭叔提到的那個傳說,聯想到我在夢裏見到的瘋牛,心裏還是打鼓,那個傳說不會是真的要出現吧?
錢玲玲躺在我身邊玩手機,她穿著一層薄薄的睡衣,身材凹凸有致,把我從思索望潮山的思緒當中拉了回來。
我一隻手伸到她的胸口,另外一隻手放在她的小腹上,笑著對她說:“晚上太無聊了,說不定我今晚又睡不著了。不如我們做一些其他的活動,聽說在劇烈運動之後,有助於睡眠。”
錢玲玲放下手機,白了我一眼,警惕的問道:“你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