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和錢玲玲前往望潮山之前,孫麗穎神色憂慮的對我說:“答應我,你一定要安全回來。”
錢玲玲則毫不客氣的對孫麗穎說:“不用答應你,我們兩個人活著的時候在一起,等到死了之後,也會做一對同命鴛鴦。”
邱瑩瑩在一旁皺了皺眉頭說:“好了,還是說點吉利的話吧。你和趙良平一起去又不是送死的,快去快回。”
我衝著孫麗穎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錢玲玲拉著我的手一起走向望潮山,警察本來還攔著我們,我對他們說:“如果你們不想讓一群警察死在山上,就放我們進去。”
順利進入到望潮山,一陣陰森恐怖的氣息傳來,我不禁打了一個噴嚏。錢玲玲則是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一直板著臉,不停的向前走。
“咱們還是去原來的地方,看看石人還在不在那裏。”我們兩個人沿著之前逃出來的路走去,一路上連一隻鳥都沒有看到,仿佛這條路直直的通向地獄。
大概在半個小時之後,我和錢玲玲遇到了那頭還在沉睡的瘋牛。此時的瘋牛非常安靜,當我們靠近它的時候,它還是不為所動。
我小心翼翼的把一隻手放在瘋牛的鼻子上,著實被嚇了一跳,這頭牛竟然沒有了呼吸。
“它死了。”我實在無法想象,一個連子彈都不怕的動物,怎麼會死掉。
錢玲玲沒有說話,卻在一棵大樹後麵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它當然是死了,估計是被張文星殺死的。”
我們循聲看去,這個男人正是孫誌明。隻見他全副武裝,後背上還背著一個火箭筒,要是真的用這玩意給石人來一下,石人也招架不住啊。
“你怎麼在這裏?”我走上前去,疑惑問道。
孫誌明還不忘反問我:“我在這裏埋伏那個怪物啊,他有良心的話,還會來看一眼這頭瘋牛吧。”
“不會是你殺死了這頭牛吧?”錢玲玲懷疑的打量著孫誌民。
孫誌明笑了笑說:“要是我殺死它的話,它的屍體能這麼毫發無損嗎?你瞧瞧我身上的武器,哪一個使出來,不得把敵人粉身碎骨啊。再說,這頭牛不怕子彈,我是殺不死它的。”
“除了你,誰還能有本事把它殺死?”我雖然也懷疑是張文星,可他的針管裏麵不是裝的鎮定劑嗎?按理說一針管鎮定劑還不至於把一頭瘋牛致死吧。
孫誌明撇清自己的關係之後,還不忘推論出凶手:“我想肯定是張文星那小子幹的,他說他帶的是鎮定劑,可這也是他一個人說的。要是他的針管裏麵是致死藥物,我們也不得而知。”
他的話倒是提醒了我,難怪張文星在把所謂的鎮定劑注射到牛的身體之後,原本發瘋的牛就突然安靜下來,再也不動彈了。
要說醫生見慣了生死,根本不在乎一頭牛的命,張文星殺死了瘋牛,難怪石人在第一時間發現之後,便馬上殺了他。
“石人不在這裏,其他警察找到了嗎?”我掃視了一眼四周,又去問孫誌明。
孫誌明聳聳肩說:“暫時還沒有,偌大的石人好像消失了一般,不知道是不是藏在了地底下。”
“有人告訴我,這石人是望潮山上千萬有靈魂的小石子集合而成的,說不定這個時候,石人已經化成了山上的石頭,隱藏在各個角落,也有可能就在咱們身邊。”我說著話,撿起一顆石頭,狠狠扔了出去。
孫誌明有武器在身,顯然是信心十足,不像上一次那樣害怕,還叫囂著讓石人出現:“那家夥知道我們要對付他,一下子就成孬種了。”
“走吧,再找找看,對付這種怪物,我們不能心急。”我說著話,沿著路繼續向前走。
孫誌明卻叫住我,拿出了一個小袋子,袋子裏麵是兩個碩大的眼珠子,看上去十分嚇人。
“這是我剛才發現這頭牛死了之後,就把它的牛眼挖下來了,來,送給你。”孫誌明得意的把裝有牛眼的袋子塞給我。
錢玲玲皺著眉頭,臉上一副厭惡的神情:“平時怎麼沒看出來,你這個警察也太殘忍了,牛都死了,你還不放過它。”
孫誌明馬上為自己洗白:“哎,你可千萬不要往我身上潑髒水,我都是為了趙良平好。他不是在一本書上看到,說治療他的這個失眠必須用什麼牛眼烈參嗎?這是現成了牛眼,不用豈不是可惜?何況,我把它眼睛挖下來的時候,這頭牛已經死了,它充其量算是捐獻器官而已。”
我還真是沒有看出來,孫誌明不僅適合當警察,還是適合當律師,這樣的口才,不去當律師,豈不是可惜?